姬元初看着白夜那好看的不像话的面容，一时间有些出了神，她下意识的问道：
“你真的只有灵寂初期的实力？”
白夜点了点头：
“我的修为确实只有灵寂初期，并没有再有隐瞒，毕竟我才十三岁。”
你跟我讲这才十三岁？？？
姬元初默默的喝了一口百果酒，然后，她破防了。
身为天道化身的她，终于第一次破防了。
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
十三岁修为到达灵寂初期。
建立了在本地城镇内都有话语权，并且与官方势力合作的程度。
机缘巧合下从秘境碎片中得到伪先天灵气的炼制书籍，破译成功后并直接炼制成可持续生产物质。
其丹药等产品甚至火到了帝都，并且组织内部灵寂期及以上的修道者数量还是个未知数。
这些作为，即便是身为天道化身的她，也只是因为出生帝都世家贵族才坎坎能做到。
要知道，作为是作为，年龄是年龄，白夜到现在为止的作为确实是一些有天赋的妖孽修道者能够做到，但这是在不考虑到年龄和背景的情况下的。
身处偏远地带，崛起于微末，一路开挂，跑火车一样到这种程度，还是在如此年纪，这已经不能说是普通妖孽了，这简直就是主宰转世，气运他爹啊！
连身为天道化身的姬元初都看不下去了，其什么成分就不用多说了。
即便是大能转世，想要在这个年纪做到如此地步也是不容易的。
至少在六道玄界内，天道本尊都没有看到过一例能在如此年纪做到如此地步的人类（其他种族倒是有过，但种族与种族之间不能一概而论）。
当然以上这些妖孽归妖孽，但终归是可以算做妖孽中的榜首，勉强算是人可以做到的事……吧？
姬元初之前把白夜认定为是某个曾经的不朽境或者超越不朽境的修道者转世。
因为曾经有些变数确实是因为寂灭境及以上的修道者转世诞生的。
当然，寂灭境以下的修道者想要转世重修是非常困难的。
自从六道玄界的天道诞生以来，还从未有过寂灭境以下的修道者转世重修成功过。
变数之所以称之为变数，就是因为它本身的存在便是有违天道自然法则诞生的，连天道都不知道你会整出什么活，干出什么逆天事。
当然了，不管怎样，不朽尽的修道者转世重修后依旧还是原本的种族。
也就是说，一名不朽境的人类修道者总是重修后还是个人。
当然，超越不朽境的另说。
白夜以上的战绩都姑且算作是人类可以做到的。
但是！
后天物质转先天物质又是闹那样啊？？？
一名灵寂初期的十三岁修道者炼制出蕴含先天灵气的丹药，并直接引发大道本源的共鸣。
这TM是人类能够做到的事？
姬元初突然感觉嘴里的百果酒不香了。
“咕噜～”
姬元初麻木的将含在口中的百果酒的酒液吞了下去。
唔……干巴巴的。
这酒水怎么没味啊？
就这样沉默了几分钟后。
姬元初认真的看向白夜问道：
“你明明是一个人类，却炼制出了只有在大道本源内才能诞生的先天灵气，你到底是什么人？”
“谁说人类就炼制不了先天灵气的？”
白夜说着，与对方投递过来的眼神相视，他愣了一下。
因为那不是看着类似妖孽的神色，而是一种看向怪物般警惕的眼神。
白夜也不在意，因为他至少明白了姬元初的身份也同样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并且确定了一件事。
那就是他对于这个世界的起步认知有些错误。
对方在炼制丹药的方面也许不是最强的，但丹道上绝对是有所建树的存在。
其次，对方对于古代以及超古代的历史，旧世界的存在已及大道本源的本质方面极为了解。
白夜第一次见面就发现姬元初的修为是灵寂期巅峰，并且对方还告知自己是一位古代学者。
在加上之前所收集到的关于姬元初的资料，白夜觉得古代学者的身份是假，转世重修者的身份是真。
不过认真想一想，也有谁能够想到一个才十三岁的来自灵气浓度较低的荒域的普通少年。
竟然是一个隐藏修为的灵寂初期的修道者。
并且一手造成了那一个月前的天地异象，还炼制出了蕴含天先天灵气的天阶九品丹药。
这么想一想，自己的这些逆天的战绩简直可以说是邪了门。
但其实这样这么说起来，姬元初这个来自帝都，十五岁便修为抵达灵寂期巅峰的人来讲，其实应该是能够理解并承受住的吧。
大家都是天姿卓绝，万古稀少的绝世妖孽，我能够炼制出一虑先天灵气，应该不至于接受不了吧。
如果能够听到白夜的心里话，她一定会回一句。
‘不好意思，是真的接受不了啊！’
不过很可惜，或者庆幸的是，姬元初听不见白夜的心声。
正当姬元初开始着手怀疑白夜根本就不是所谓的天地变数，而是某个其他世界的天道化身，想用来夺舍此世界的天道。
有那么一瞬间打算直接召唤天道本尊来灭口时。
要不是她怕白夜死后他背后的世界直接来一个侵域外邪魔降临，早就召唤天道本尊，直接来个灵魂泯灭了。
正当姬元初对于白夜的真实身份越想越偏，白夜突然从古戒中拿出一本书。
放到两个人之间的凳子上，笑着说道。
“这本是有关于炼制先天灵气的古籍残本，如果感兴趣的话你可以看一下。”
听到白夜突如其来的这句话后，姬元初呆住了。
待姬元初反应过来后，他却发现白夜已经离开了原来的位置，不知去往了何处。
当她翻开古籍残本时，一切疑惑都解消了。
之前隐藏在情绪深处的警惕感消失不见了。
为什么姬元初的警惕感消失了呢？
因为她突然悟了，对方都能够在十三岁的时候炼制出先天灵气，那待对方成就不朽时，岂不是能直接把大道本源给复制一份。
这么一想，对方还真是大道本道。
咳咳，开玩笑的。
作为天道化身的她，可以说对于炼制大道本源是最有话语权的。
但是有一点，在天道诞生前的某一个时期，是没有因果，大道本源混乱的。
也正是那个时期之前的一切，连天道都无法追溯。
白夜——很有可能就是来自那个旧世界的转生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