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
首先一开场就是一句骂娘还真是对不起了。
但是,这句话真心表明了我现在无法平息下来的心情!
让我现在这么急躁的原因有两点:
第一:原本只会在过年才回来到我们这乡下地方的霓虹居然在我私塾放暑假的时候出现在这里。
这让我感到危机,如果她看见我这么努力的样子也下定决心变强怎么办?那我岂不是永远追不上她了。
第二:那就是,出现在我面前的霓虹的模样完全没有了已往的强烈气势,有着的只有像是被抛弃的小狗一样的哀伤眼神。
最重要的是,就算是这样的她,我也偷袭不成功,照旧的掉进水里。
此后的一天。
披着乌黑的长发,穿着红白的巫女装的霓虹抱着膝盖,面无表情像是被石化一样的坐在湖边,想着什么的,看着夏季清澈平静的后湖湖面。
就是这样,外表下像是破绽百出的她,以及像是猎豹一样躲在不远处树后准备突袭的我,两者成为鲜明对比。
结果应该也可想而知,毫无防备的她不费吹灰之力将我又一次扔进水里,然后用着那双带着灰颜色的双眼盯着冒出水面的我的脸看了一下,随即变成了一张很痛苦的脸,转身捂着嘴巴跑走了。
一瞬间,我收到了全世界的恶意,因为在周围,有着不少的小伙伴看着我狼狈的模样,以及用着蔑视的眼神看着眼前的被当成我蟑螂的我。
唯一视线好一点的竖琴,眼中也带着嫌弃,然后不想看脏东西一样的转脸过去。
“羽哥,你真不是男人,大姐头明明那么伤心了,你却还去招惹她,还把她恶心走了,真不是东西。”
原来一个非常崇拜我的小伙伴对我这样说道,除了竖琴以外的孩子们也同意的点头。
“可恶!既然觉得我做错的话,你们就让你们的大姐大开心起来啊!!”我大声的对他们抱怨着:
“既然没能力的话就赶快滚蛋!我看到你们就很烦!!”
语气很重,不少的小伙伴愤愤不平,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很烦躁的捶打湖面,激起一阵阵的水浪。
“唧唧歪歪个什么,想打架随时奉陪!”
“来啊!”
原本就是村里一霸的我说出这样的话,让小伙伴们立马都闭上了嘴,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直到让我感到一点点后悔的时候,小伙伴们一个接着一个离开,竖琴也找来了一根木棍来给我借力带到岸上。
“少爷。。。”竖琴想说点什么,但是在犹豫。
而我心中无名之火早已因为后湖那清爽的湖水而消失的干干净净,我大概猜到了竖琴想问什么。
“说吧,我们两个人之间没什么好犹豫的。”
“好吧,那我问了。”竖琴看着全身湿透的我,很郑重的问。
“为什么你今天会有这么大的脾气?”
“脾气?”
我还以为竖琴会问我为什么今天会做这样不看脸色的事情,没想到居然问的是这个问题。
“那当然是因为。。。”
也是,虽然我一直很自信,对一些事情看不起,但是村里不少的人都夸我谦虚礼让好脾气,为什么我会发这么大的火呢。
“为什么少爷你。。。会这么在意霓虹小姐呢?”
在意?
这是第一次我听到有人用这个词来说我。
我不是很喜欢这个词,因为我感觉这个词像是在说某个人很自私和白痴一样,把注意力都放在某个人或者事物上面,随之气愤不平或者快乐不已,各种各样感情跌出。
“为什么你会这样说。。。”我试着问了一下竖琴,而竖琴却紧紧皱着眉头的说。
“少爷你,因为霓虹小姐而生气了吧。”
“唉。。。”
一瞬间的脑袋中空白一片,想什么都是白板,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竖琴,也不知道后来自己是怎样回到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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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气很晴朗,清晨的太阳一点懒洋洋的照在大地上。我坐在我家的大厅屋顶上面,看着会对面那个红白黑色的身影,脑中不自觉的闪过霓虹那张哀伤的脸,无名之火也不自觉的燃了起来。
“切!”
我重重的踏了一脚,屋顶上的瓦片因为我的力量脱离而飞了下去。
“哦呀!脾气还真不小。”
想着出来晒晒太阳的老爸单手接住了飞下去的瓦片,然后像是在嘲笑我的轻轻的挑起嘴角。
老爸借着大厅前面一颗老樟树三步跳了上来,坐在了了我身边,嘴角吹着口哨的和我一样远远的看着依旧看着湖面的霓虹。
“唉,霓虹这女孩还在忧郁啊,真是不阳光。”老爸在我旁边批评着霓虹,而我却不屑理他的将脸撇开,眼睛却还是盯着霓虹的方向。
“嘿嘿,最近是不是因为那妮子的原因而睡不好觉,无缘无故的发脾气?”
老爸却不在乎的,用着那双看穿我的眼神对我问着。
“我对有着这种变态癖好的老爸可是最讨厌了。”
“我也没偷偷观察你啊,好儿子,是你的好朋友竖琴担心你才告诉我你最近的情况的。”老爸摸摸自己下巴上的胡渣,笑容暧昧的有点令人的讨厌。
“老实对我说,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老爸在耳边问道。
而我不明白的皱眉问。
“她?是谁?哪个她?”
“不要装了,就是你在意的那个她,霓虹啊。”老爸说清楚了,而我却很无趣的继续撇着头。
“喜欢什么的,那不是只有你们那种无聊的大人才会说的话吗?我一个十一岁的小屁孩知道什么。”我用着不屑的语气回答:
“按照你和星妄大叔的话来说,小屁孩知道什么是喜欢啊。”
我用着几年亲星妄大叔的话来说,老爸当时还在一旁帮腔。
“哎呀呀,那么久远的事情你还记得啊,那时你不是还小嘛,现在。。。”
“现在就是大人了?那现在既让我和宁宁出去抢富商!”我插嘴说。
“啊,宁宁现在还真是不能出去的年纪。”女儿控的老爸被我堵住了话,有点尴尬的挠挠头,干脆的闭上嘴。
我们两个就这样在屋顶上坐了一会儿,然后我便起身离开了。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老爸那句问我是不是喜欢霓虹,我始终忘不掉,有时我也在思考这件事,但是立马我被否定了。
因为霓虹已经被我放在了一辈子的死敌这个位置上,我不可能会喜欢上她。
“但是为什么你会以为霓虹小姐的忧郁与哀伤而生气呢。”
“那是因为、因为我不希望我未羽的头号死敌居然这样没斗志!”似乎有点牵强的样子,我这样说。
“少爷你这是在狡辩啊,你的习惯怎样我是知道的。”竖琴认真的说。
“平常的少爷你像是超乎世人的模样生活在这里,对一切事情都不关心。”
“虽然有时候像是小孩子一样和我们嬉闹,但是你却很成熟注意着许多方面,就像是大哥哥一样。”
“所以我们很推崇你,这也是我们让你当我们的老大的原因。”
“但是自从霓虹小姐以这个模样出现在我们面前之后,你的行动以及脾气完全没有规律可言,就像是进入了某个死胡同的动物一样,压抑,焦躁,不安围绕在你的身边。”
“这是为什么?少爷?”
听了这么长的一段话,往常的我应该会不屑的摇摇头,不说话,但是竖琴的话语敲击内心的震动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小,让我像是本能一样的说出:
“我、我也不知道啊。。。”
这种像是弱者的语调不可能是我,但是,声音却不可能作假,这时候,在竖琴面前,我最好的兄弟面前,我这样说了出来。
“哈,真是不坦率呢少爷。”
而这时竖琴却笑起来,比女孩子笑的还好看的对我说:
“少爷真是笨啊,那是因为你喜欢上了霓虹小姐啊。”
喜欢。。。
从来没有过的情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