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来人?”
听到这个有年头没听到的词语的时候,三桑愣住了,一时间居然没反应过来这个词的意义。
“三桑!是外来人啊!和原来的你们一样的家伙!”
“ 啊?”
三桑反应过来,而且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因为维维已经跑了出去。
“我们也去!”
“哦,哦!”惊蛰慌张的跟了出去,三桑问着来人。
“是南边哨岗那里吧。”
“恩。”来人立马回答,得到回答的三桑也迈着步子跑了出去,心里还带着一点点的兴奋,因为他,不!他们都很想知道自己的出生地的现在状况。
“终于,我又可以看到那块大地了。”三桑感概的这样说着,剩下的右眼似乎看到了什么开心的场景一样,和嘴角配合着翘起了弧度。
南哨岗离村子的距离比较远,因为那里连接着戈壁滩,连接着巨大虫子们的领地,所以早知道早预防,这是三桑提出来的建议。
所以三人到南哨岗的时候,已经太阳落山了,而找到那些外来人的哨点是南哨岗偏西的一个哨点,立春已经先过去查看情况,等三人到达的时候,那些外来人们被看守们盯着吃着面前的饭食。
看着狼吞虎咽的四个人,三桑眼神一下子锐利起来,审视着这些人。
其中一个,三桑一开始就从他身上闻出了浓浓的腐臭味,是长期和尸体打交道的人身上有着的很淡的味道。
另一个刘海有点遮住眼睛,灰扑扑的都不在意的吃着东西的家伙,三桑看到那家伙手腕处一圈的紫色痕迹,以及露出的脚踝处的茧,有不少年头的手铐脚链的束缚历史了。
还有一个坐在首位上扒拉着食物的大个子光头,倒是很明了的看出来是什么人,毕竟脸上那个烙印不会说谎。
“一个长期与尸体接触的家伙,一个手腕脚腕都被束缚住的家伙,一个杀人被放逐的家伙,哈,那剩下的那个不用说了。”三桑小声的嘀咕着,正好与坐在最末尾的小个子男性双眼碰上。
这家伙,估计也是逃犯咯。
三桑如此判断着。
“三桑!”立春过来询问,三桑伸手拦住他,并自己开口问。
“你们这些犯人是怎样逃出来的?”
话音刚落,吃着东西的三人手立马停了下来,一致的盯着三桑看着,出乎意料的则是刚刚与三桑对视的男性没什么反应,继续吃着,一直到气氛一触即发的时候,他插话了。
“因为服役的兵站被虫子们给毁了,再加上运气好才逃出来的。”
这名男性悠哉的喝了口水,仰着脖子看着三桑,无奈的说:“大叔,别用那么可怕的眼神看我啦,我们的确都是犯人,但那是在法律社会中,现在那种东西在这里没有吧,那我们就是无罪的了!”
说的理直气壮,似乎也不怕三桑一怒之下把他给杀了。三桑看着狂妄至极的这家伙的笑容,不知道为何,笑起来问道:
“你的名字?”
“臧鸳,怎么想打一架?”
“哈!我怎么会跟一个用这标准恐吓方式的一个小孩子打架呢,而且还是一个女孩子。”三桑哈哈的笑起来,维维撇着三桑,倒是立春,惊蛰,那四人还有周围的哨兵们吃了一惊。
“他?她?是女的?”惊蛰瞪眼眼睛看着最末尾的小个子‘男性’。
“怎么看都是女的吧,骨骼没有我们男性的粗大,胯骨虽然不明显,但是比肩膀要厚实,最重要的是,你们都没注意到她的胸口那里的烙印吗?”三桑点评着,惊蛰等人都好奇的看了一眼,虽然女孩儿赶紧遮住,但是还是有不少人看到了那儿暗红色的一部分,但是那些人不明白烙印的意义。
“我们外界,犯下重罪的死刑犯有一段服刑期。而在服刑期间,为了方便监狱的士兵们区别死刑犯和不是死刑犯的人,入狱的时候监狱长会在死刑犯身上留下印记,那就是烙印。”三桑说着走到了光头壮汉身边,指了指他的脸。
“男性一般都会将烙印烙在右脸上,而女性就像大家看到那样,烙在了女性的左胸脯上。”
“至于理由嘛。。。我就不知道了。。。”三桑拍拍手,给大家解释完,他们都似懂非懂的点头,然后非常紧张。
“那这些人都是些穷凶恶极的家伙咯!”有人质疑。
“那只有杀掉他们了。”
“恩,只有这个办法了!!”
似乎这四个人是逃犯这件事儿让村民们精神一下子紧绷起来,毕竟不知根知底的外来人,就已经够让他们紧张了半天了,更别说是有案底的家伙们了。
“稍等!”
都已经做好成为饱死鬼的四个人警惕的看着人们,但是这一刻有一个人说话了。
“他们是不是坏人还得视情况而定,因为外面世界误判很多,所以还请手下留情!”
“他们四个人做不出什么大事儿,再说我们南边山上不是还有块废田需要人去忙吗?正好来了人不是吗。”
三桑笑呵呵的阻止,帮他们说着一些话,让那个四个人好奇的期待起来。
“就算他们做出了出格的事情,那就由我来负起责任把,毕竟我也是外来人嘛!”
“三桑!我们没有针对。。。”
“啊啊!知道,我只是说来让你们安心的而已,别太在意咯。”三桑拍拍那个紧张的年轻人,笑着说了最后一句。
“那么,大家愿不愿意相信我呢。”
“啊。。。既然三桑都这样说了。。。”
“是啊,三桑有着我们没有的远见。”
“恩!就听三桑的!”
“谢谢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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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村民继续巡逻之后,三桑让那个四个人坐下来,并让惊蛰给在场人的都倒了一杯水之后,认真的对着面前的‘新人’问道:
“现在外面的状况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