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走在大街上,是在下班后少有的休闲时光,没有压得人喘不过气的工作,少有地得到了优哉游哉地仰望夜间呈淡紫色的天空的机会。
“这样的时间,也不坏”
这样自言自语着的话,感觉自身内在的神经的一部分从负担中得到了解放。
天空中一道紫色的流星划过。
不经意间看到了难得一见的美景,于是想起了人们常说的对流星许愿的说法。
平常一般不会相信这些幼稚的说法的,但今天松弛的神经也让人不禁如此想到“偶尔一次也不坏”。
许什么愿望呢?可以的话,倒是希望能过上不用认真工作也能悠闲度日的生活呢(笑)
那么——
(神明——啊、不,应该是流星吗,不管是什么东西,让我过上再也不用以一天到晚都要被逼着工作的生活吧。)
如此地许下了心愿。
或许是过于草率了吧,不过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这倒是我此刻最真实的想法。
如果知道后面的事情的话,一定不会这样如此随意的。
——这样的想法不是没有产生过。
不过,的确呢,那也一定只是自相情愿罢了——我清楚地知道这种事情。
就在我闭目许下心愿的下一刻,刚才还远在天边的流星突然间开始迅速变大,在我睁开眼后惊讶的目光中瞬间来到了我的头顶……
——————————————————————
“好疼,哎?好像又并不是这么疼额”脑海像是罩着一层灰蒙蒙的薄雾,无法清晰地对现状产生认识。
没有时间去看那陌生而且明显年久失修的陈旧天花板。我小声抱怨着,揉着不知为何感觉很奇妙的后脑勺,坐起了身。
环顾四周:一张看上去略有些老旧的陌生铁床,几乎全部停留在木制或者铁质的粗糙家具,还有很明显看得出年代感的破旧墙壁和地板,甚至还能看到煤油灯这种东西,狭小且逼仄的房间内只有个老式的固定铁窗,和一扇看上去也并不怎么坚固的老旧木门。
(这什么情况,哪里的偏远山区吗?)
不、还是太过异常了,脑海中产生了曾看过的电视剧的既视感,具体的感觉却又与之相距甚远。
尝试回想起之前的经历:一如往常的出门,上班,回家,好像还久违地看了看星星……
之后呢?感觉忘记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但是一旦尝试去回想却又再次感觉到后脑勺的剧烈奇妙疼痛,简直就好像要阻止我去记忆一般。
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尝试唤醒自己那不知何故显得迟钝异常的头脑。
并非没有头绪:一些**和对大脑的强烈刺激都能造成这种效果。
看了看四周,陷入这种诡异莫名,且能跟诱拐这种词搭上边的处境并不是什么能让人露出笑容的经历。
可自己的脸上现在是什么表情呢?不需要去确认。
我仔细检查了一下身上,一件用旧了的灰色布衣,一条不知粘上过什么污渍的黑色长裤。很吻合这个屋子里的年代感。
理所当然地没有了智能手机和身份证件等一系列个人财物。
来到铁窗前,轻轻助跳,很轻易地搭上了窗沿,不出意料地安装了铁栏来防止盗贼。
从房间里向外放眼望去,似乎还是清晨的时光,离我的房间最近处是一片好像刚刚被打理过的农田,远处是泛着青绿色泽的群山,隐隐约约还在两者之间看到了一个有着人烟的小村落。总体上感觉与我之前正在工作的S市相距甚远。
虽然考虑到自己完全没有受到什么拘束,而且在身体上好像也没有什么不适这两点多少有些奇怪。但如果将把监禁地点放到这种似乎人烟稀少的地点的话也似乎说得过去。
而且——我的视线移向那扇从我醒来就一直没有动静的木制房门。
(是没有发现吗,还是说有着完全的自信?)
什么都还不清楚,既不知道时间,地点,原因,也不知道这前面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能够在这种条件下依然义无反顾的露出微笑的人恐怕是不得了的变态吧
——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一个背影。
虽然对于这种怪物也不是没接触过就是了。
我压抑住内心的焦虑和恐惧,努力尝试唤醒精神中的冷静与镇定,向着那扇仿佛充满可未知的魔力的门伸出手去。
——前方的事情可能的确会超出我的想象,不知为何,我有这样的预感。
深吸一口气,感觉到某种久违的东西充斥身体的实感。此刻的我,不论前方是什么脱离常规的的情景,都能够先不管三七二十一囫囵吞枣接受它,我如此确信到。
——终究会回到日常之中,那是我之前务必无比厌恶而又无法逃脱的东西。
“吱——呀——”
门正在缓慢地打开,我再次深吸了一口气,坚定的推开了门——
“唔——唔——”
一个被布满污渍的手铐将双手押在背后拷在墙角的衣衫褴褛的少女,之前似乎还正在角落里沉睡,我一打开门就立即醒了过来,努力地开始了大喊大叫——当然了,同时被胶带封住嘴巴的她只能从那厚厚的胶布下发出一点模糊的声响,所以完全不用担心这种情况在这种荒郊野岭引起别人的注意。
(嗯,这也能算是在预料之中吗?)
我尝试露出一个微笑,但同时也知道那估计可能比哭还难看。
“唔——唔——唔————!!”
角落里的女孩叫的更大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