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几天平常的时光，在关口无聊地执勤，有时和波文一起闲聊，时而到欧文·巴尔克家里看看，时而在教堂前方驻足片刻。
以及莉莉一天又一天变得越来越任性的撒娇和玩闹。
我在担心自己什么时候会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的同时，也只是尽量满足着莉莉的需求。
幸好我的身体素质自从上次提升后连自制力也一起提升了，不然现在的日子只会更加艰难。
就这样过着悠闲和烦恼共存的日常，八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而今天，就是预定好了的森林调查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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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伊哥哥，今天就是你要出去调查的日子吗？”
“啊，是啊，不过不用担心，我们只是今晚会稍微向森林内部调查下的，也不是多危险，说不定我今晚还能回来呢”
“是吗？莉莉会等您回来的，请一定要平安归来呀”
“啊、我会的，我从不骗你不是吗？”
“嗯，我相信乔伊哥哥”
在这样的对话后，我离开了原主的家。
调查是安排在晚上进行的，因为灾兽在晚上的活跃性并不高，这一点不知为何跟人类十分相像。
虽然我们在晚上的可见性也会降低，不过调查的前提就是能够不引起灾兽的注意，这个灾兽大多陷入沉睡的时间段就再合适不过了。
之前的调查也是，只有在不惊醒灾兽的情况之下，调查队才能顺利地进入森林内部。
可尽管说是调查，也只能做到探查灾兽是否会发生大暴动，以至于达到需要呼叫伊莱城的增援的地步。
“波文大哥，我说，我们就没有什么可以实际阻止灾兽的异动的措施了吗？”
“要是能有那种东西的话，早就会全面应用了，那还需要我们卫兵队呢？
不过，每次调查的时候，镇里的佛格神父都会跟我们一起去到森林内部，然后在那里亲手撒上圣水和祈祷一段时间。”
（神父也会去吗？没听过的话题）
之前光是说服欧文·巴尔克能够允许我参加调查队就费了很大的功夫，所以也没有详细地打听人员的构成。
率队的卡特那里也没跟我透露什么口风，甚至这种消息还是从第一次从未参加调查队的波文身上听到。
“有用吗？”
“那还用说？只是自欺欺人罢了，对了，这种话你别跟其他人说啊，我可不想被说成不信神”
“呵呵，我不会到处讲的，其实我也不相信神父的那些话的”
“是吗？哈哈，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整天待在教堂里的硬石头头”
笑着这样说道的波文未免太掉以轻心了，如果我真地有心的话，他还真地会有麻烦吧，不过我却也没有那种闲心。
想起那个神父的令人反胃的笑脸，如果他真的只是信仰坚定，相信自己的祈祷能起到作用的话还好。
如果不是的话就要注意他的行动背后的意图了，毕竟调查也不是一件好差事，即使大多时候都能平安无事，也有过几次意外的伤亡。
就这么准许神父参加调查行动的沃克和欧文·巴尔克知道内幕吗，还是说仅仅只是碍于龙神教的名声才答应的？现在还没有答案。
回到卫兵营地，已经有许多人开始做外出调查的准备。
“乔伊，过来领你的装备”
站在营地正中央的卡特如此对我说道。
“这是用来驱赶灾兽和掩盖气味的药水，这是紧急时刻用来制造火焰的火石和火油，这是绑在鞋子上遮盖脚步声的棉布，都给我收好了”
我默默地接过这些几乎全部是用来掩盖行踪的装备。
值得一提的是药水驱赶灾兽的作用并不算大，主要是用来掩盖气味的，紧急时刻的火油也无法点燃已经被污染的森林，如果真的被发现了挣扎下还是会死的。
“还有，你这家伙确定要跟我们一起去森林内部调查吗，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如果你被灾兽发现了，我绝对不会管你的”
认真的眼神显示卡特不是在跟我说笑。
“没事的，卡特副队长，我已经想好了，灾兽是很可怕，可不再面对一次的话我就没法从上次的阴影中恢复过来”
这也是我对欧文·巴尔克的说辞。
“哼，是吗，反正到时被袭击了的话，我是不会救你，不可能为了你这家伙搭上我们全部人的命”
卡特明显对于我的说辞持怀疑态度，却不敢违背沃克的命令，就这样结束了话题。
之后就是准备出发的卫兵们一段压抑着紧张和兴奋的沉默。
双日沉入地平线，时间到了黄昏时刻。
“准备出发！！”
站在已经集结好的队伍面前，卡特一一环视我们的神色，肃然开口道。
“是！！”卫兵的呼声在黄昏的卫兵营地中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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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关口的我们并没有选择直接进入森林，而是选择在这里先整理一下装备和情绪，并在神父和我们汇合后等待一个良好的时机进入森林。
现在是刚刚入夜的时间，灾兽的活动都可能还没有完全停止，深夜的时候是最恰当的。
正在我们沉默着等待时机到来的时候，从远处亮起了一点火光。
佛格·布莱兹身着一身黑袍，拿着一把火把向我们走来。
“佛格神父，你终于来了吗”卡特以熟识的口吻对神父说道
“是的，卡特先生，在下因特意做了一些准备而耽误了一些时间，没有给卡特先生和卫兵队的各位添麻烦吧”
“神父你信仰如此坚定，我们怎么会觉得麻烦呢，再说了，现在的时间也并不晚”
看来卡特恐怕也是龙神教的信徒了。
“一直都麻烦卡特副队长您了，愿龙神会庇佑你们”
“言重了，神父，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一番交谈后，神父也默不作声地加入了等待的行列。
在走过我身边时，很明显看到了这家伙对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
该死，我可不记得跟他关系这么好。
时间渐渐地在一片寂静的黑夜中经过，就在这个世界的月亮已经来到了天空的正中央之时，卡特终于下达了前进的命令。
没有人发出声音，我们就这样就着微亮的光芒开始穿过村镇与柏里之森交界处的草原。
因为我的视力也得到了一些提升的缘故，四周的状况倒还算清楚。
可对于其他大多数人来说，这完全就是壮着胆子跟着队伍抹黑前进罢了。
怪不得要集结十几人的队伍，尽管知道这种隐秘行动需要的人越少越好，却不可能有谁愿意就这样一个人去充满了灾兽的森林中调查吧。
说起来，卡特他们又是怎么辨别方向和危险的所在的呢？这个问题我等会就能知道答案了吧。
“……全员……听我说……前面就是森林了……都再给我检查一遍装备”用手势把我们聚集到一起，卡特用耳语般的音量对我们说道。
“…………”
没有回话，每个人包裹佛格神父都只是沉默着，再次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装备和状态。
确认了没有什么意外状况之后，卡特也第一个带领着队伍走进了我们这次行动的目的地：柏里之森！
仿佛一瞬间进入了异空间的感觉，冠以森林之名，却没有森林的幽静祥和，这里只是充斥着对生灵的完全排斥之感。
“你们不该来！”
无论是参天的大树主干上的表皮那像是生物皮肤的滑腻感，还是身旁那诡异地弯曲着的枝干，还有脚下仿佛埋藏了不知道多少尸体的泥土中的血腥气。
所有的一切都仿佛向我们传达这片活着的森林对外来者唯一的回应。
“你们不该来这里！”
视线的边缘仿佛有人脸一闪而过，回过头去，才发现那只是树干上的诡异纹路。
对周围的环境看得不如我清楚的其余人，反而没有注意到这片森林的诡异气氛，仅仅只是一脸麻木地想着森林深处不断缓慢地前进。
前方的卡特将他的手臂抬起来慢慢地左右挥了挥，身后的神父和其余的众人照着他的动作一起挥手，整个队伍在一瞬间内停了下来。
从不远处的树干的间隙中看去，一只有着越野车大小的庞大异形灾兽正在草地上沉睡，就在我们来到它的附近后翻了个身，似乎发现了什么。
头颅像是一只恶心的蠕虫，身躯却仿若蜘蛛和蝎子的合体，即使陷入沉睡也依然大开的口器，一切都像是将昆虫恐惧者梦中的怪物从噩梦中拉到了现实世界。
如果跟这种被神父称作异变级的怪物作战的话，这种令人恶心的身躯是否会遵循生物构造那样行动呢?
没有一点言语，其余的人在没有意识到前方究竟存在着什么的情况下默默跟着卡特换了一条道路。
最前方的卡特因为离我太远，所以看不清昏暗的林中他的脸色，不过亲眼目睹这种怪物绝对不会轻松就是了。
再次向森林中缓缓进发的众人就这样在卡特的指引下持续向林中深处进发，而似乎只有我和卡特两人能够目睹林中深藏的恐怖。
停留在参天树冠上遮蔽月光的风车大的长着蟾蜍的头部的蝙蝠，挥动布满爪刃的巨大翅膀；
河流边长着的蜈蚣般的八只巨爪的超大型的鳄鱼，慢慢地踱着步来回巡游；
身体已经完全扭曲而变得无法辨认原形，混合了各种动物的特征的怪物异形，仅仅只是存在在那里就有无数的附肢在空中乱舞……
一路上太多的触目惊心，都在黑暗中被隐藏起来，无法看见自己身处的环境对其余人来说也是种幸福吧。
不论是自己正行走在异形的领域，还是从未了解这个世界深藏的恐怖的事实，都只是一种折磨。
就这样一无所知地行走在黑暗之中，这就是我们人类吧。
一路兜兜转转，目睹了许多灾兽的形态，从一开始的原生居多到深处的异变级占据主要地盘，却始终没有见到佛格神父提到的灾变级的灾兽。
前方的卡特突然做出左右挥手的动作。该停下了吗？
我们现在位于一片林中的空地，四周似乎并没有发现灾兽的踪影。
看这幅并没有什么异常情况的样子，这里应该就是我们这次要到达的终点了吧。
即使在我的统计中实际上并没有经过多少时间，却是一段让人忍不住屏住呼吸的漫长旅途。
卡特向神父挥手示意他可以上前进行圣水的抛洒和祈祷。
出乎意料的简便，神父仅仅只是打开了一瓶所谓的圣水倒在地上，然后默默地低头无声地祈祷了一小会后，就回到队伍中示意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没有惊讶于神父的迅速动作，卡特仅仅只是点了点头，他们两人之前应该就做过很多次这种工作了。
前后挥了挥手，卡特直接带我们向后走去。
——这种事情真的有意义吗？
仅仅只是为了勘察森林中灾兽的异动就将这么多的人带入这么危险的环境。
如果有实际成果还好，像这样只是进来进来逛了一圈，结果不是什么都没做到吗？
对这次调查行动感到的违和感增加了。
再次经历了一段漫长的时光，在各种灾兽的包围中，像是从夹缝中求生般，惊险的没有引起任何灾兽的注意，我们几乎奇迹般地再次回到了森林的入口。
——终于结束了吗
几乎想从口中吐出深深的叹息，可却受限于现在的环境，我只能再次强行振作精神，继续保持着警惕。
走到草原的中央之时，我忍不住回头向柏里之森望去，依旧弥补着阴森的气氛和不详的预感。
——下次就要自己想办法进去并平安地回来吗？
心中怀揣着不可避免的恐惧，我却只是下定了一定会再次回到这里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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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完毕后已经是深夜了，到达了村镇的内部，没有说什么道别的话，卡特只是快速地解散了队伍就让早已从紧张中一下子得到放松的卫兵们回家休息了。
就连神父也一脸疲惫的样子，这次的行动对这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家伙影响也很大吧。
没有什么多余的话，众人全部都像是得到了解放一样直接准备回家休息了。
卡特也一脸绷紧的神经终于得到了放松的松懈表情，现在的时间就连沃克也睡了吧，所以不用立即汇报情报的卡特也就这样准备离去了。
“等等，卡特副队长，我能问你一点是吗？”
“乔伊吗，有什么事就快点问吧，我可不想再跟你闲扯了，今天我太累了”
真的已经很累了吧，我甚至能看见卡特的眼中布满了血丝。
“抱歉，卡特队长，明知道你这么辛苦还要叫住你，我是想问下你之前是怎么在漆黑的森林也能看清四周的呢，我完全看不清呢”
“什么啊，只要在夜晚待久了，这种程度的事情谁都能做到不是吗？就这种事居然还专门叫住我，我还认真地回答了你，太傻了”卡特一脸被完全我无聊的话题震惊到了的表情。
“是吗？这还真是抱歉了，卡特副队长，是我太唐突了，抱歉，您先走吧”
“哼”卡特冷哼了一身，直接就这样走掉了。
只是锻炼的程度，吗？
卡特毫无意义地说谎了，如果是微光的夜晚还可以靠着锻炼来克服的话，之前在环境错综复杂的柏里之森中，依然能够清楚地发现暗处微小动静的那份观察力，绝对不是一句‘锻炼’就可以办到的事情了。
除非卡特真的是天赋异禀，不然那可不是人类正常的眼珠能够办到的事情。
毕竟人类身体构造决定了眼珠中的感光细胞是有限的，可不是后天的锻炼就能轻易增加的东西。
摸了摸自己的眼珠，就算是这个表面看上去与完全没有异常的眼珠，也早已经不属于人类的正常范围了。
身体素质全方位的增强，并不是单纯的肌肉增加而已，近乎在生命层次上的改变让我跟以前的自己判若两人。
即使这样依然只能大致看清深夜中的森林，卡特又是凭着什么？
“怎么，很好奇吗？乔伊先生”
明明应该已经走掉了的佛格神父却慢慢地从我背后走了过来。
“你怎么还没回教堂，这里可没有会跟你闲聊的人”
“哎呀，不要这么冷淡，神说过：’爱你的邻人，不可藐视他’乔伊先生，我们不是一个镇里的居民吗？那更要相亲相爱了。“”
不要把你的神的话用在所有人身上啊！
“所以，神父先生在这种时候，找我有什么事呢？”
“我刚才看到乔伊先生不是在向卡特先生询问一些问题吗？看您的样子似乎是没有得到结果啊，如果可以的话，在下很愿意为乔伊先生您解惑。”
“你知道我问的什么吗，就为我解惑”
“如何在夜晚也能看清四周，对吧”
“……那又如何”
只是在最可能的答案中选择了一个最可能的而已，佛格神父的话语虽然在一瞬间让我怀疑其自己被偷听了，但随即就想到了真相。
“呵呵，乔伊先生您是否很疑惑卡特先生没有告诉你真实的情况呢，的确，被隐瞒了真相的话，会让人感觉很没有安全感啊”
那点的话，你也一样好吧。
“其实那也不能怪卡特先生，毕竟不是什么能随便说出口的话题呢”
是神父讲道讲多了留下的职业病吧，上次也是这样，只要已进入状态，神父就会完全不在意听众的反应一直持续下去，并且会一直兜来兜去迟迟讲不到正题。
“乔伊先生您也知道了吧，这个世界上唯二的对抗灾兽和龙灾的力量，那就是教会和被选拔的骑士。
除了这两者之外，就再也没有人能够真正地蒙受龙神的特殊恩典，享有向龙神在天上的宝座靠近的机会。”
“所以呢”
如果就这样让他慢慢绕下去的话，这家伙甚至能扯到历代教皇的丰功伟绩，所以我只好先在催促他一下，不然今晚我就真地回不去了。
“嗯、简单来说的话，没有骑士和教会的恩赐，普通人是不可能拥有超越凡人的能力的。”
“你的意思是，卡特的能力是你们给的”
“夜龙的眼珠——初代教皇向神祈祷后得到的恩赐，又被人们称为眼石，是一种特殊的晶体，只要用被其浸过一段时间的水擦拭眼睛，之后的一晚就能在微光中视物，不过会暂时丧失对于颜色的分别和对静止事物的分辨能力，所以一般只会被用在一个眼睛上，用来提高对运动的物体的警觉性。
卡特先生能够察觉森林中的异变并不是他能够真地在黑夜中看清灾兽们的一举一动，仅仅只是察觉到了运动的灾兽那庞大的身躯而已，可对那里究竟有着什么，卡特队长的视觉里也只能看个大概就是了。”
怪不得会专门去森林中调查灾兽，实际上只是确认躁动着的灾兽数目是否与往常相比有所上升吧。
“即使如此，这种奇妙的矿石也能让人类在夜晚的作战能力大大上升，呵呵，看乔伊先生您的眼神，您应该猜到了吧，没错，能大量生产这东西的教堂不仅对各个国家的军队同意提供了一部分这种战略物质，还给各个下属的教堂分发了一部分夜龙的眼珠。
卡特先生每次调查森林前，都会来我这里取得一部分眼石浸过的所谓强目的圣水，当然，卡特先生以及这座城镇的绝大数人都不知道眼石的存在，就连强目的圣水这东西也只有卫兵队中的卡特和沃克两位先生才知道呢。”
“难道说一块眼石的使用次数并不多吗？”
“明见，的确如此，一块眼石即使每次都使用只强化一颗眼珠的分量，也只能使用大概100次，教会虽然每年都有着一定分量的眼石产生，但却连军队的配备都无法照料周全，何况教会自己还要留下一部分呢”
——这家伙，对自己教会的内部情报还真是一点都不吝啬啊。
“即使是现在所处的教堂的内部所存放的眼石，也已经是在下四年前从上级教会申请下来的旧物了，这几年除了給卡特先生使用之外，就连在下自己都没有用过几次呢，即使这样，剩余的次数也已经不多了。
顺便一提，这个小镇上知晓这个情报的人，除了保管眼石的在下之外，就只有原军队所属的欧文·巴尔克先生了，当然了，现在乔伊先生您就是第三个了”
忍不住感到一阵错愕之情，既然如此，也何必告诉我呢，总不可能是因为我是知情的欧文·巴尔克的侄子吧？这家伙到底在想些什么？
尽管感到不解，但着也不是第一次从神父着得到意料外的情报了，我控制住自己的脸色和语调，平静地说道：
“是吗，军队中知道这东西的人很多吗？”
“并不，小队长级别可能会知道强化视觉的药水，缺不可能知道眼石的存在，这东西毕竟是一种特别紧要的战略物资，想要有保管它的资格的话至少有要统帅上百人的地位”
欧文·巴尔克也能接触到这种消息的意思，不是说他很受军团长的信任，或者从其他消息途径知道了的话，就是他隐瞒了一部分事情了吗……
“真是阴沉的眼神呢，乔伊先生，神说过：‘要将欢呼充满你的口，将喜笑填满你的嘴’，龙神可不愿见到他的子民的悲伤表情呢”
“是吗，那为什么这个世界上到处都是哭泣和惨呼呢？你们的龙神到哪里去了”
这并不是平常的我会说出的话，这种话语如果非要说的话已经可以被归入异端的行列了。
“神说：我知晓你所行的路，你所将要受的苦你不用怕。试炼之于你，正如火炼精金，若你颂我的名，我必应允……”
没有反驳，佛格神父闭上了眼，开始旁若无人地颂念其了经文。
“…………啧”
心情被扰乱了，我跟这个的相性，说不定非常不好。
“喂，我说你，到底又什么来跟我说这些东西，这次是这样，上次也是这样，我可不记得自己有做过什么需要你如此示好的事”
“遵循我教你的忍耐知道，疼痛自然会消失……”
神父只是默默地继续颂念着经文。
“…………”
这算什么，单方面被无视地太过爽快，反而让人的愤怒意外的出离而发不了气。
我没有管一直假装沉浸在经文中的佛格神父，直接转身离开。
“经过百般试炼之后，你才能得到那生命的冠冕，这是我允许你们的……”
身后只有神父那顽固的声音不断传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