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早上。
莉莉的神情和前几天完全没有任何改变，她就像是完全不记得昨晚的事情了一样，一如往常地跟我一起吃了早饭，尝试抢着做家务却被我驳回，普通的谈话真地就好像是熟悉的家人之间那样，平淡却温暖人心。
直到我正要出门之前，莉莉才突然从背后拉住了我。
“怎么了”
如此向她问道，但其实已经猜到大概了。
“那个，太深入的话不行，不过一些小奖励的话，莉莉不在意哦……”
莉莉低着头轻声说道，白皙的脸颊上飞起红晕。
“在说什么呢？”
假装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莉莉是说，只是亲一下的程度的话，乔伊哥哥就可以不用忍耐的意思啊！”
莉莉害羞地大叫道。
“那么其他的不行吗？”
“不行，莉莉要长大了，变得更加完美和配得上哥哥后才能做那种事的，现在不行！乔伊哥哥你不是也这么说的吗？”
如果能够一直保持这种自觉性的话，就不用费那么多心思了不是吗。
“开玩笑的啦”笑着对她说。
“最后一个问题”我如此问道：“可以摸一下吗？”
“除了头发摸哪里都不行的啦！”
莉莉害羞地大叫道。
最后只是亲了一下而已，可能还伸了下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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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家门，我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现在的情况差不多完全符合了之前的估计，莉莉只是没办法接受她所不能理解理由的好意。
既然如此，她既然不能理解深奥的理由，不如就选择最寻常和可能的理由。
对于莉莉和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人来说，发泄**都是购买漂亮的女**隶最正常的理由和用处。
——感到一阵无力感。
不想就这样选择最简单和有效的方法，那从某种意义上来也是一种妥协。
可从什么意义上来说是那样的呢？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这就是最好的选择。
——尽管想要杀掉如此丑陋的自己，尽管想要杀掉如此令人生厌的自我。
可并不是无法原谅自己。
我还能够说服自己，这也不过是一种牺牲而已。
对，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如此告诉自己。
只要能像现在这样轻轻松松地就能敷衍把莉莉过去，甚至不用自己操心，她就会自觉地与我保持距离的话。
像这样微不足道的牺牲也只是司空见惯了而已。
我如此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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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兵所没有任何的改变，明明感觉到自己的世界发生了变化，可对众人的世界来说，什么也不会改变，我深知这一点。
“嘿，乔伊兄弟，你昨天去森林调查的结果怎么样啊？”
波文依旧还是那样毫无顾忌地四处搭话。
“没什么，我们当时连四周都看不清，哪知道什么情况呢？还是卡特副队长率领我们避开了所有危险的，真的是多亏了卡特副队长了啊。”
语气带着几分对卡特的推崇。
“啊，我知道的，卡特副队长的确很强呢，无论是训练还是实战都一丝不苟，而且实力强劲，被看作除了欧文镇长的最强者，大家都觉得如果不是因为沃克队长对卡特有恩的话，一定早就由卡特当队长了吧”
令人感兴趣的话题。
“沃克队长对卡特副队长有恩？”
尝试诱导出更多的信息。
“是啊，十五年前，当年卡特队长也只是一个父母双亡的十四岁的孤儿而已，他在一个冬天昏倒在为卫兵所门前后被还只是一个普通卫兵的沃克队长收养了，并就这样被沃克队长一直抚养长大，虽然一直没有说出口，不过那两人的关系可不差啊”
真意外，沃克那家伙居然会是那种收养已经半大的孤儿并将其抚养长大的家伙，现在看上去就完全只是一个酒鬼了。
“而过了两年，在前任队长科伦·弗里德逝世之后……”
说道这里，波文才突然注意到自己的失言，止住自己的话头，小心地观察起了我的脸色。
我配合地展现出了一个一直被困在父母逝去的阴影中，直到最近才终于摆脱的青年，那释然与不可掩饰的悲痛相交杂的复杂表情。
“没事，继续说吧，我现在也已经看开了……”
“抱歉啊，兄弟，我可不是故意的，不过你能看开当然是好事了。”
波文的神经果然很大条，就这样开始继续说道。
“之后被镇长推荐的沃克就那样当上了队长，卡特也在不久后进入了卫兵队，并展现出了出色的训练成果，不久也顺理成章地在六年前代替了老汉克成为了副队长”
欧文·巴尔克推荐了沃克，沃克又对卡特有恩吗？就拉拢势力的意义上来说很正常就是了。
那么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这个小镇的佛格·布莱兹跟这三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没有得到回应的波文也不在意，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说起来，乔伊兄弟你也不差啊，不仅训练成果优秀，实战还立下过功劳，一直在执勤这个吃力不讨好的岗位上坚守，这次又跟这一队老手进森林探索，大家现在嘴上没说，不过私底下都很佩服你啊”
也是，尽管努力地表现出了新手的胆怯，不过出于收集情报的原因我一直都会去到那些比较危险的地方，尽管事后可能表现不堪，可在其他人看来这对新兵来说也算是足够优秀了。
而且我一直坚持作着危险的工作在别人看来，也算是一种越挫越勇的勇气。
能够在灾兽爪下死里逃生，不管是真正实力还是幸运，对于这些人来说也是一种关于我能力的证明。
“哪里的事，我不过是不愿意再回到之前那种灰暗的生活罢了”
假装有所感慨般说道。
波文一副知道我有着不便回想的不堪过去的表情。
“明白，明白，但乔伊兄弟你现在可不一样了，大家都说你是最近表现最好的新兵啊，并且你还是镇长先生亲自推荐过来的子侄，在再训练一段时间之后，副队长、甚至队长的职务都可能由你来担替啊！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大家才说卡特副队长一直都看你不顺眼啊”
说起来，的确，欧文·巴尔克在我之后的拜访之中对于我继续担任卫兵的决定也没有什么意见，并且即使我说想要参加森林调查也没有坚决地反对，难道是真地想要让我当上卫兵队队长吗？
反观他最开始劝我不要到危险的位置上的叮嘱，欧文·巴尔克是不是也觉得我已经能独当一面了呢？可我在实战中表现的不是那么好啊，而且从他之前对我这个侄子的疼爱来看，按理说不可能放任我这样在危险中放纵的啊。
他现在的表现不像是不再关心我的生死，而是真地相信我不会死在这种小场面的感觉。
为什么？我并没有有做出能让他那样感觉的事迹不是吗。
“没有的事，欧文叔叔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种事情，而且我一直都崇敬卡特副队长的，不会想要抢他的位置”
我信誓旦旦地说道。
“哎呀，乔伊兄弟，你不知道，不代表你叔叔没有那样安排呀，再说了，沃克队长跟你叔叔关系那么好，就算有安排，那也肯定是商量好的，卡特副队长就算现在觉得不高兴，到时还不是要听沃克队长的”
波文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关键是这跟他完全没关系不是吗？
“嘿嘿，到时等乔伊兄弟你当上了队长，还要多多提拔老哥我呀，你想，选择亲信最重要的是什么啊？不就是熟悉和信任吗
乔伊兄弟你再一想，现在整个卫兵队还有比我跟你更熟的吗？再说了，老哥我可不贪心，到时上面发下来的军饷啊、队里队下的大小事务啊什么的，只要乔伊兄弟你一句话，全凭乔伊兄弟你做主!老哥我绝对没意见，你让我干啥就干啥！”
波文拍着自己并不厚实的胸膛向我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可我很清楚如果真会让这种人当上亲信的话，可能连你今天上了几趟厕所的情报都会被他全部泄露出去的。
“啊啊，当然了，如果能够当上队长的话，我一定不会忘记波文大哥你的指导的，可现在还是太早了，完全还是没影的事儿呢”
我摸了摸自己的头，装作不好意思地说道。
“有乔伊兄弟你这句保证我就安心了”
波文一副仿佛沉浸在了对美好未来的幻想的松懈表情。
没有再管波文停不住的闲聊，我时不时地随意应付了一下他，心里开始考虑起了另外一件事起来。
今天依旧没有灾兽来袭，我们也很快结束了一天的工作。
就这样回到家中，莉莉看样子应该的确今天一天都没有出去过的样子，一直待在卧室里面，知道我回来之后才慌慌张张地从卧室中跑了出来。
“那个、欢迎回来，乔伊哥哥”不知为何她的呼吸显得非常急促。
“在干什么啊，你没有出去吗”
“啊，没有干什么啊，就是稍微看了下书，莉莉一直都在床上休息的”
从她那慌张的语调中嗅到了可疑的气息，不过我并不在意，这个房间里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我都已经妥善地保管好了。
“是吗？比起那个来，我很想你哦，莉莉”
一把将她抱了过来，正是因为想要省事，所以必须直接一下子就让她明白我不是在开玩笑的。
“啊，乔伊哥哥你干什么呀！——呃、不是说不行的意思、啊，不对，至少现在不行啦！”
莉莉连忙从我的怀抱中跑开了，我没有阻止她，那反而才是本末倒置不是吗。
“是吗？莉莉也变了呀，之前不是还那么黏我的啊”
非常夸张地装作伤心的样子说道。
“啊、那个，乔伊哥哥，不要那么沮丧啊，这样莉莉不是就变成坏人了吗”
看到我这幅样子，莉莉即使知道是假装的，却也忍不住安慰我道。
“那么，让我亲一下”
“一天只有一次啦！”
幸好被驳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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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今天是一个无光的夜晚。
连月亮都被乌云遮盖的黑暗之中，我睁开了眼。
小心地起身走到了门口，回头看向身边的另一张床，莉莉甜美的睡颜没有丝毫的波动，应该没有问题。
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走出了原主的家，因为之前已经做好了准备，所以关房门的时候我故意没有关严，莉莉也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现在就可以避免上次昨晚的失误了。
确认了一下着装足够轻便后，检查了一下身体状态，仅仅只用了手头的道具进行了一点简单的变装。
用衣物和填塞物稍微改变了下体型，再用一块破布遮住了脸，这次的主要目标还是不惊动任何人，所以没有花太多的功夫。
“希望那东西不要藏得太深就好了”
一路摸过夜晚的小镇，很快就到达了教堂。
我之前一直都在外部观察，今天倒是第一次潜进去。
“……这是什么？”
我一脸诧异地站在神父的屋内，手上拿着一张纸条和一瓶晃动蓝色光芒的液体。
“这是十次的分量，请谨慎使用。”
手上的纸条如此写道。
（该死，被耍了吗？）我看向房角沉睡的神父，他脸上没有任何特别的表情。
一进这间屋子，就看到了大大方方摆在桌上的纸条和小瓶子。
神父猜到了我的行动——只能这样解释了。
“算了”
如果他是认真的话，我没有不接受的理由。
带着几分不释然，我沉着脸离开了教堂。
“接下来，就是去森林里一趟了吗？”
望着没有月光的夜晚的天空，我向柏里之森的方向走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