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白可儿早早的起床了。干劲满满。
虽然父皇没有赐婚的意思,但她也不是知难而退的家伙。如果父皇不允许,那她就自己争取!感情这东西,你情我愿,只要师父接纳自己,大不了和师父私奔不就行了?
对着铜镜勾眉画鬓,白可儿精心打扮着。
“咕咕!”
一只信鸽呼扇着翅膀越过重重宫墙飞进白可儿的屋中,乃是白可儿在紫霄峰时精心训练的,用于和师姐师父取得联络用的。
师父如今就在宫中,想来只有师姐们会用这种方式联系自己。
伸手取下鸽子腿上的小纸条,上面一行俊秀的小字,一看就知道是洛雪师姐的笔迹,“师父曾在京城现身。”
字条简明扼要,说出洛雪掌握的信息。白可儿蹙眉,随即苦笑叹道,“唉。不愧是洛雪师姐经营的情报网络,这么快就摸到师父的踪迹了……”
取笔蘸墨,白可儿书写回复道,“师妹收到,已经派人在京城中寻找师父的下落。”
将书信系在信鸽脚上,放飞信鸽。白可儿扶额,这办法瞒得过初一瞒不过十五,师姐她们迟早会知道师父在自己这里。
“来人。”
“公主!”侍卫从房间外一路小跑进来,恭敬万分。
“告诉飞龙卫的刑统领,把关在牢里的柳泉宗放了吧。再找一个机灵人告诉他,在百香楼打他的人带着个小女孩儿离开京城去北方了。”
“是!”侍卫不敢多问,领命离去。
“但愿这办法能给我多争取些时间吧。”白可儿起身。事不宜迟,她要抓紧一切时间和师父拉近关系了。
另一边,萧紫歌很生气。小脸儿嘟嘟着的样子可爱到让人想上手**。昨晚她躺在床上孤零零等了师父好久,师父都没回来,不知不觉自己就先睡觉了。
醒来后睁眼向四周张望,她终于看到了师父的身影。启辰正在房间里的另一张床上睡着,造型四仰八叉,外套随意丢在一边,很不雅观。
哼!萧紫歌冷哼。
师父昨晚居然丢下紫歌一个人跑出去,还夜不归宿,看我怎么捉弄你!
蹑手蹑脚的凑过去,萧紫歌刚想伸手掐住启辰的鼻子,让他在睡梦中憋到惊醒。结果突如其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把她吓了一跳。
“师妹。不可以这样捉弄师父哦。”
萧紫歌回头,在这个场合地点出现并这样说话的除了她的师姐白可儿还会是谁?
白可儿离了自己寝宫,本寻思到师父这里瞧瞧,套套近乎。好巧不巧正好撞上萧紫歌企图对师父进行恶作剧。
“唔。”
被抓了个现行,自觉理亏的萧紫歌退却。
白可儿蹲在萧紫歌身旁,温柔地抚摸着小女孩儿的头顶,柔声说道,“作为师父的徒儿,应该懂得尊重师长,怎么能这样呢?”
“师姐。明明是师父昨晚一夜未归,把人家自己丢在房间里,人家才想捉弄他一下嘛。”萧紫歌辩解,样子也很委屈。
“师父昨晚一夜未归?”
白可儿表情瞬间冷了下来,惊讶不已。这里虽然是皇宫大内,但她也清楚宫里的岗哨禁制根本不可能拦住师父。让她担忧地是师父如果真的一夜未归的话,他究竟去了哪里?
许是出自女人的直觉与担忧,白可儿抄起师父脱到一边的外套嗅了嗅,竟然有一股淡淡地脂粉香味?
这?!真被自己猜中了?
再仔细嗅了嗅,复杂厚重的香粉味道,是出自顶尖作坊的制品!会使用这种香料的除了京中贵妇,就只有烟火之地的风尘女子,还是花魁一等的头牌。
难道师父昨晚耐不住寂寞出去逛青.楼了?
心中一凛,白可儿转身再次摸了摸萧紫歌头顶。
“师妹。这事的确是师父做的不对,怎么能将小师妹自己留在这里呢?你去惩罚他,师姐不会阻拦你的。”
“嗯!”萧紫歌点头,蹑手蹑脚上前捏住了启辰的鼻子。但过了好久,启辰都没有醒来的意思。
“师姐?师父怎么还没被憋到?”萧紫歌好奇地问白可儿。
“嗯……师父的龟息术造诣极深,你试着按住师父百汇、央中两个穴位。”
“百汇穴师父昨天教我了,央中在哪啊师姐。”
“央中是……”
“师姐,为什么按了这么久师父也没醒啊?”
“可能是你的力道不够,来,用师姐的发簪扎那两个穴位,师父肯定能醒过来。”
两师姐妹密谋之际,启辰突然开口说话了,“你们两个丫头干脆直接杀了为师好了。”
惊?!
萧紫歌吓了一跳,连连后退。脚跟绊在启辰衣物上,仰倒摔去。
多亏启辰反应快,从床上弹起的同时,一把抓住萧紫歌的手腕。帮助小丫头稳住了身形,这才没让她难堪。
“大清早的你们俩丫头不睡懒觉在这搞什么呢?”启辰揉了揉鼻子,刚才萧紫歌掐他鼻子时的确把他憋醒了,但他假装睡觉,没有睁眼。
直到白可儿把破他龟息功的方法都告诉萧紫歌了,他才睁眼坐起。再装下去,白可儿怕不是要用针灸法之绝学瞎七八乱扎直接把他扎醒了。
面对启辰的问询,白可儿没有丝毫慌乱,而是反问道,“师父昨晚去哪里了?为什么身上会有女子用的脂粉香味?”
“呃。”
这一问直戳要害,启辰傻了眼,这问题你要我怎么回答?
我昨晚和你爹最喜欢的妃子在室外野战了一场?呸!在室外打了一架?
不但如此,她其实是某个神秘势力派到皇宫的卧底,如今还要改换门楣成为我的手下,变成我的形状?
噫……
这我怎么说的出口嘛!
想想有没有别的理由蒙混过去?
其实我最近特别喜欢女子用的香粉,所以自己给自己喷洒了些?
我呸!这还不如实话实说呢!
见启辰语塞,表情阴晴不定,白可儿还以为自己一击戳中了要害,追问道,“师父您总该不是昨晚偷偷出宫喝花酒去了吧?”
嗯?!
启辰拍案而起,“你怎么能如此设想为师?为师大义凛然,一身正气,怎么会去喝花酒?我与罪恶不共戴天!”
启辰姿势伟岸,身后仿佛又光芒万丈!
“师姐,别信他的。我前天还看到他搂着一个穿的很少的小姐姐来着。”萧紫歌恰是时宜的说道。
我敲!这才两天你这小丫头怎么就胳膊肘往外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