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等一下！”
启辰拦住莺歌，一脸的不敢置信，“莺歌姑娘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误会？”莺歌冷笑，“启辰公子，都到这时候了你就不要再装了。这笔交易我会守口如瓶的。”
“呸！什么守口如瓶！”启辰少见的恼火起来，寒声说道，“我启辰把话放在这里，我从没想过和你发生肉体上的关系。”
“那你倒是说说你让我做你的女人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让你做我未婚妻。”
“你这可比刚才说的还要恶劣。”
“我呸！假的！假定亲，假未婚妻你懂吗！”
……
……
屋中一片死寂，许久之后莺歌才惊疑地问道，“假的？假未婚妻？”
“是假的啊！”启辰被气的脑壳疼，啪地一拍脑门，他这个在地下世界与长生尊齐名的紫霄山不死人差点儿被莺歌当场气死。
“可是……可是为什么？”
“唉。”启辰本不想说的，但被方才被莺歌误解成那么不堪。现在的他极力的想证明自己的清白，“你应该知道公主和我的关系吧？”
“公主和你？”
莺歌回想在幕后，自己与玉霜、可儿公主的谈话，“公主是你的徒弟，而且公主好像很喜欢你的样子……等等！难道说你是想用我当挡箭牌？”
“没错。就是这样。我甚至可以告诉你不光是公主，除了公主之外我还有几个很棘手的追求者。如果我不想办法断了她们的念头，最终可能会闹出大乱子。”
“可是为什么是我？你明明有更好的选择。”莺歌极为不解，“我只是香雅楼的一个淸倌儿，你选我当未婚妻只会污了自己的名声。”
这是实话，自古文人骚客与风尘女子的风流轶事虽然广为才子们津津乐道，但对于身份始终为下九流的莺歌她们，歧视总是存在的。玩玩可以，但若是说娶做正妻……抱歉，省省吧。哪怕你是个清倌人。
而启辰呢？
“名声？你放心，我对这虚无缥缈的东西不感兴趣。”
这话听起来像自吹自擂，故作大度。但对启辰来说却也是事实。他曾踏足山巅，也曾坠入低谷，对名声这种身外之物，他的理解与常人不同，如今的他只求回首往昔时问心无愧。
话锋一转，启辰继续说道，“而且我只是见到你为了扬名甚至连公主都敢违逆，这才选择了你。并非是因为……”启辰向椅背上一靠，摇头不屑笑道，“并非是贪图你的美貌与身子。”
莺歌一怔，蹙眉沉声道，“你那时果然是在偷听。”那时自然指的是莺歌等三女在后台密谋的时候。
“如果你觉得在背后算计别人的事情当事人不该知道的话，我向你道歉。”
沉默半晌，莺歌开口问道，“你的那些追求者会使我陷入生命危险吗？”
“应该不会。”启辰耸肩。“她们不是滥杀无辜的人。虽然她们有时候会做些让我很恼火的事情，但她们都是好孩子。”
“好孩子？”启辰用的这个有趣称呼让莺歌有些好奇。
“没什么。我的意思是她们虽然年纪不大但都很善良。”
“原来是这个意思……”莺歌思虑片刻，郑重点头，“好吧。我可以帮你这个忙。但事先说好，咱们假定亲归假定亲，但要有个时间限制且在这期间里你不能对我有超越伦理纲常的非分之想。”
“可以。”启辰亦是点头，“这样，最多三年时间。待到三年期满你甚至可以主动退我的婚，说我不上进也好，说我有了外遇也好，任何理由都可以。而我则每个月给你写五篇诗稿供你使用，如何？”
“好。”莺歌取过纸笔，“那我们现在就把婚书写了？”
“先不用急。”启辰起身整理衣服，看样子是计划制定完，准备离开了。“这几天我要离开京城一趟，并不急于这一时。而且现在就声扬出去，你怕是要失去不少客人。等我回来的吧。这段时间你安心赚钱。闲着的时候造造势，就说启辰每天给你写情诗什么的，免得回来就订婚显得突兀。”
“我可不是为了钱……”莺歌皱眉，随即说道，“可以。那就先按你说的办。”
说罢，启辰打开房门，萧紫歌那小丫头还在楼下等她。
“对了。”
他忽然意识到什么，又进入屋中将房门关上。
刚放松了心情的莺歌还以为启辰是有什么非分之想，急忙拉紧领口。
“启辰公子还有什么事？”
“呃……你之前骂我那些。”启辰挠头，支吾道。
“对不起。”莺歌道歉，“之前是我心思龌龊想歪了，冤枉了公子。”
“不不不。利用你想扬名的事情诱导你，我心里其实也觉得过意不去。只希望莺歌姑娘今后还能像从前那样坚守自我……对了！”
启辰似是忽然间又想到了什么。取过纸笔再次挥写，片刻后，又一篇文章写就，被其交给了莺歌。
“多加的这一篇就算是我的赔礼了。”
启辰好一阵道歉，莺歌好一阵安慰，启辰这才放心离开。叹气坐回桌前，莺歌拿起桌上启辰新写的那篇文章打量，嘴上念叨着，“怎么这家伙忽然这么激动，怪怪的。”
“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这是？！
这是专门写给我的吗？
望向已经被自己插好的房门，莺歌有些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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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你大清早的来干什么啊？”萧紫歌打着哈欠，起了个大早对她这年纪的孩子显然是折磨。
“给你找师娘。”
“啊？找师娘？”萧紫歌听得有些懵，“我原来有师娘吗？”
“原来没有，等再过一阵子就有了。”
“那可儿师姐怎么办？”
“让她静下心冷静一段时间就好了。”
“唔。我觉得师父这样很不地道，师姐明明那么爱你。”
……
启辰伸手揉乱萧紫歌的头发，“你个小不点儿哪懂什么叫**？”
嬉闹间，匆匆从皇宫赶来的白可儿与启辰两人撞了个照面。
“师父！你……”白可儿刚要开口询问启辰去干什么了。但转念一想，师父很有可能糊弄自己。干脆向师父问好后，三人同行的时候去问萧紫歌。
“师妹。师父一大早带你去哪儿玩了？”
“还是昨天那个地方，香……香香楼？”
“是香雅楼吧？”
“对！是香雅楼。”
“这么一大早去干什么？吃早点吗？”
“唔。师父说是去找师娘。”
白可儿的脚步陡然停滞。
“欸？师姐你怎么停住了？”
白可儿没有回答，她看向前方不断前行的启辰，只觉那道身影正离自己越来越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