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森的小路上,一位女性正惶恐地走着,她看起来紧张极了,不时地回头张望,就像是害怕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会跟着她一样,而她看到的,也只不过是一望无际的黑暗而已,这条路唯一的光源,可能就是那仿佛随时都会熄灭的路灯。
一路上传来的不明来源的声音早已经吓破了她的胆,她在这黑暗的世界中足足走了半个小时,却让她感觉像熬过了一个世纪似的,终于是可以回家了,她在心里稍稍放松了下,看着不远处亮着灯的房屋,就仿佛是在向自己招手似的,而她也从未像现在这样感觉到屋子原来是这么地亲近,于是逐渐地,兴奋盖过了恐惧,她觉得此刻的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害怕走夜路是胆小女人了,因为在她的心里,已经有了依靠,一个人一旦有了这种感觉,就不会再畏惧任何的挑战,就像今天的,她成功的,就要完成这项刚想出来的挑战了,看着离自己只有不到二十米的房屋,她却始终无法再靠近一步了。
寂静的夜里传来了液体滴落到地上的声音,女人倒在了地上,她的身后,才是女孩自认为是错觉的声音的来源,他是一个穿着西装的男子,英俊的脸庞接着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过于苍白,就好像一具尸体那样,可他确确实实地还活着,这不由得让人觉得有些奇怪了,他是用的什么武器,把这个女人杀害的呢?
其实什么武器都没有,那贯穿了女人胸膛的,捏住女人心脏的,正是这家伙的手,带有血红色指甲的手,心脏此刻还没有停止跳动,不断地有鲜血从里面喷涌而出,男人用鼻子嗅了一下,发出类似于陶醉的嗯~声,紧接着用舌头在上面舔了一下,将舌头上附有的新鲜血液送进了嘴里,闭上眼睛沉醉了一会儿,嘴角勾起满意的幅度,这个女人他是观察了好久才决定下手的,不管是平时的行为习惯,还是个人的品行样貌,都是比较和他的口味,这样的人,她的心脏部位的血,才是极品。
不过他还是犯了一个错误,沉浸在味觉给他带来的享受时,那颗心已经逐渐地停止了跳动,男人猛地回过神来,看着手里的心脏,有些遗憾地将其丢在了地上,对他而言,只有还在跳动的心才配做自己的食物,而刚刚那颗,显然已经不再新鲜了。
男人抬起手看了下时间,现在离日出还早的很,这就代表他有足够的时间再去猎杀一个女人或者女孩来填补自己的胃,从怀里拿出了纯白色的手帕,男人丝毫不介意用这种昂贵材料编织而成的手帕来擦自己占满血迹的手,并且擦完就直接扔掉。
正准备潜行到夜色中,忽然像是嗅到了一丝人类的气息,男人猛地跃起,跳到了离房子很近的树上,静静地等待着猎物上门,他的瞳孔可以在夜色中也能看的很清楚,可待他看清楚来人的时候,却很失望地放弃了猎杀,因为对方是个男的。
对于高贵的自己,他是一直奉行着只对漂亮的女性下手的原则的,因为他觉得男人身上流着的血都是很肮脏的,但自己就不同,身上流着远古始祖遗留下来的纯血统继承者。
杀他反而会弄脏自己的手,男人顿时失去了兴趣,准备离去时,却在空气中察觉出来一丝的杀气,他下意识地躲闪开来,就在他躲闪的一瞬间,那棵树被一道剑光给劈成了两半,可见如果自己没有及时避开,那变成两半的可就不止是树了。
男人警惕地看着眼前的人,在他的身上,居然感觉到了一丝死亡的气息,这个男人有着山一般的气势,这种气势正一步步紧逼着,要压垮他,可身为贵族的他是不可能对任何人下跪的,除了自己的祖宗。
对方并没有说话,紧接着第二道攻击来临,他发现眼前这个男人居然站在原地丝毫没有移动,只是凭着看似随意地挥剑,却每次都能挥出威力惊人的剑光,这得是多么恐怖的实力才能做到?他现在可没有功夫去想这些,那把剑附了魔,一旦被擦伤一点就会被魔气焚烧全身,到时候可就真的凉凉了。
男人挥剑的动作非常之快,基本就属于是乱挥,可每次这些看似乱成一团的剑光却总能找到自己要闪避的位置,准确无误地击打过来,让他不得不强行改变落脚点,在空中翻腾,可这样也就意味着会消耗掉打量的体力,他今晚只舔了一点血,肚子里可没有货可以支持他和这个男人耗下去。
“早知道就该吃了那颗心的……”他有些后悔了,如果刚刚自己吃了那颗心,起码现在还能有多余的体力来试图逃跑,可惜他并没有吃,所以如今显得异常的被动。
其中有好几次险些被刀光擦中,但都是以西装破裂的极限距离躲开了,可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事到如今,反杀这种事他是想都没有想,从开始的那道剑光,他就知道这个男人很强,甚至是不用费太大力气就可以杀掉自己的那种,可对方并没有展现出精妙绝伦的剑技,只是在那里一个劲儿地挥舞着手上的剑。
他是想要消耗我!还在不断地躲避着剑光,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这样一句话,可这样让他觉得有些不太理解,明明可以凭借着一套精美的剑技将自己秒杀,却选择了这样麻烦且耗时间的打发,实在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可就在一个失神的瞬间,他,被擦破了皮肤,心里暗叫不好,可为时已晚,魔气在不到一秒的时间内,已经迅速地钻进了他的身体,开始灼烧起自己的血夜,很快男人便支撑不住地倒了下去,他的神经已经被一种无法言喻或者想象的疼痛给麻木掉了,感觉:遇到疼痛,却离死亡近在咫尺了。
“真是不甘心啊……头一次遇到这么强的人类,却被打的像条狗一样到处乱串。”最后,他的身体最后的一部分也化作了灰,随风而逝。
男人收起那把蓝色的刀,看了看四周,点点头,开始继续往前走去。
我全局就趴在树上看着这场单方面的完虐,不知为何,突然打起了哈欠,于是就这么趴在树枝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