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雅原本还有一点优势,在洛灵加入战场之后,变得吃力起来。
一对一她还有可能赢,但一对二绝对会死,尤其是洛灵强的夸张。
洛灵的能力是冰,我只能看出这个,在苏怀雅身上,被砍中的地方都结上了厚实的冰霜。
虽然不致命,但她的动作缓慢了很多,我现在能够看到她的残影,不至于连肉眼都跟不上。
她试图用蓝色的火焰融化冰霜,但速度很慢,在夹击之下,已显露败绩。
“卑鄙的捉妖人,莫非你们就会以多欺少?”
“你管我?杀了你就完事了,哪来那么多废话。”
很显然洛灵不吃她这一套,手上的攻势变得更加凌冽,步步紧逼。
她没有正道那些无聊的规规矩矩,妖怪就是妖怪,杀了便是,尤其是对自家哥哥动手的。
“啧,该死的杂碎,你们保得了他这一时又如何?不可能保护得了他一辈子。”
“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无论是谁,刚打老哥主意的都得死。”
四周的地面开始结起薄薄的冰霜,即使相离几十米,我也能感受到迎面而来的寒气。
更别说那距离只有十几公分的苏怀雅,瞬间就变成了冰块。
好厉害,原来洛灵这么强的?在一瞬间就把苏怀雅解决了。
结束了?再怎么说,已经成了冰雕也不可能再活过来了吧?
事实证明我错的离谱,前提是苏怀雅真的变成了冰雕,她的身体在冰块中逐渐消散。
那只是一个残影,没有任何意义的残影,或者说是妖术,不然不会连道回舞跟洛灵都被骗到。
而她的真身,现在就在我的背后,脖子上的剧痛让我怀疑脑袋跟身体是不是分离了。
苏怀雅已经变回人形,我感觉到的剧痛是因为她咬住了我的脖子。
她在吸吮着我的血液,失血带来的眩晕感让我的脚步变得摇晃。
这回是真的要死了......身体在向我发出警报,我试图挣扎了下,毫无作用。
道回舞跟洛灵两人向我飞奔而来,可惜是赶不上了,我已经维持不住自己的意识,视野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在我昏迷之后,龙吟突然高昂一声,发出强烈的光芒。
身后的苏怀雅被震开,但是她从我吸取了精气之后,身上的伤愈合了不少,甚至变得比刚才还要强大。
“薄弱的身体,不自量力的妖怪,就凭你也想要对我动手吗?”
“我”的手臂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连接着手中的龙吟,在“我”的后方浮现出一道金龙虚影。
“这是怎么回事!?老哥他不会这么强力的道术才对!”
道回舞呆愣在原地,看着“我”背后的金龙发呆,洛灵晃了晃她的身体。
“喂,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这个是不是你教给他的?啧,不对,聚灵体不可能使用道术。”
“这确实不是我教的,这么高级的道术我也不会,这是他本身的能力。”
洛灵看向道回舞的眼神充满了怀疑,这家伙显然知道些什么,但没有尽数说出来。
金龙呼啸,在“我”的操控下,腾空而上,缠上变化为妖形的苏怀雅。
这是两个怪物的厮杀,并且以金龙占优,逐渐紧锁,从她身上崩出大片的血液。
苏怀雅的毛发被鲜血染成了红褐色,她奋力的挣扎着,然而还是无法逃脱金龙的束缚。
身体传出骨头断裂的声音,犹如爆竹,最后被金龙一口咬掉脑袋,彻底停下了动作。
不是虚影,这是现实,在这一刻,苏怀雅真真正正的迎来了死亡。
金龙逐渐化为虚影消散,“我”淡漠的看着眼前的一幕,随后倒地不起。
...................
昏暗的空间,除了自身以外一无所有,无尽的孤寂。
这是冥界?嘛,毕竟连鬼魂都有了,那么存在冥界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只是为什么这么空虚?
我在这片黑暗的空间中游走,没有目的,甚至开始奔跑起来,感觉不到疲惫,在这里我似乎感觉不到肉体的疲劳,哦,我现在应该没有肉体来着的。
跑着跑着,我在前面发现了一道亮光,这个黑暗空间中唯一存在的东西,一条金龙。
外貌跟龙吟上刻的金龙很相似,但又有许些不同,而且在金龙后面,似乎还隐藏着什么。
因为它的金光太过强烈,我无法直视太久,身后有东西不过是一种直觉罢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这种直觉可不可信,而且还有一种感觉,我跟这条金龙有一种莫名的联系。
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在靠近它的时候,会有一些记忆片段涌入我的脑海。
这些记忆很零碎,甚至无法整理出有用的信息来,甚至我都不知道是些什么。
黑暗空间的记忆就到此结束,眼前一亮,展现在我面前的是一面陌生的天花板。
“奇怪,我不是死了吗?嘶......身体好重.......”
就像是被什么一块巨石压着一样,沉的让我起不了身。
我俯视着自己的身体,虽然有被子盖着,但我身前有一块巨大的凸起物。
我还了解到了一件事,我还没死,这里是医院,算是万幸?
“到底是什么东西啊,还有点软乎乎的,像是人.......”
我脸色一变,掀开身上的被子,道回舞就像是八爪鱼那样紧紧的贴在我身上。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应该是被吸了血,然后就倒地不起了,嘶,这个记忆.......”
昏迷后的记忆全部涌入脑海,托这个的福,我想起了后面的事情。
我用了某种术法,把苏怀雅解决掉了,所以我才活着。
术法的使用方法我还记得,让我觉得恐怖的是,在记忆中,我变得不是我。
那不是单纯的记忆那么简单,在那段时间里面,我的想法,性格全部都变成了另一个人,甚至,当时的我比现在的我还要讨厌妖怪。
可能是感觉到背后的寒意,道回舞揉着眼睛醒来。
我们两个人的视线刚好对上,她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默默起身。
“你好歹说些什么啊!这样不是显得我很尴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