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结束了两瓶药剂的炼制，常言发现炼金课室都空旷了不少，他差点以为是不是自己研究的过于专注，其实时间早就过去了许久，等他看到那一堆在课室门口躲在白天明身后的学生时，他陷入了迷茫。
发生了什么？
“你炼制了半小时就搞定了？”白天明心中回忆了一下，确认自己有带护符出门，才靠近常言，“两瓶药剂吗，速度挺快的，比你炼制基础药剂快得多。”
其实基础药剂的话能更快，常言在心里补充道，当初在黑山世界他可是一晚上炼制了几十瓶基础药剂。
不知道为什么，常言对于刚接触的炼金师的萃取和合成魔法都格外熟练，仿佛练习了几十年的老炼金师般炼制的手法早就融入在肌肉记忆力了。
当然常言只会纯粹的认为是自己很有天赋。
随后白天明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药剂稳定吗，不会爆炸？”
“不会。”常言不解对方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白天明从警惕切换到松懈的样子过于明显，让他怀疑他炼制的十几分钟内发生的事情比他想象中的更多。
人群中被常言看了好几眼的白胖子悄悄地缩到了常言看不到的人群深处，有怪莫怪，我就是转述了一下你说的可能会爆而已。
“咳咳，你的药剂具体效果是什么你说一下，然后我们根据你的药剂效果进行一次测试，看看实用性如何，再进行判定投票。”白天明轻咳几声，掩饰刚才表情的转变。
刚才常言狐疑地看着他，仿佛追问般，让他觉得挺尴尬的。
常言拿起小瓶子，介绍道：“这是我研究的闪光药剂，药剂效果是能产生强烈的闪光，用于战斗的药剂，具体来说就是将其投掷出去，受到震荡会炸裂出强烈闪光。”
“投掷？闪光弹？”听到闪光药剂，白天明还以为会说涂抹在人身体上，或者吃下去导致人体发光的药剂，投掷药剂这种用法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灵国的科技树是魔法和科技共同进步的类型，军队之中也拥有步枪和闪光弹等非魔法的物理武器，当然物理武器只能算下等武器，最主要的武器还是附魔的魔能步枪和魔晶大炮等。
闪光弹这类消耗性投掷物就没有附魔一说了，一是不知道如何加强，魔能步枪能在枪身枪管雕刻铭文，你闪光弹怎么加强？
所以目前的闪光弹只能在科技程度上实现物理增强，虽说如此这类玩意对于中级魔法师来说作用极小，中级的魔力屏障能实体化作为盾牌。
常言拿起另一瓶充满黑色液体的锥形瓶药剂：“这个是猛毒药剂，使用方法一样是投掷，投掷出去后会诞生出一片带着猛毒的雾气，同样是用于战斗。”
白天明眉头微皱，用一种‘你是认真的？’的眼神望着常言：“炼金师炼制的是药剂，不是战斗用的投掷物你知道吗？”
“虽然你们炼制的软骨药剂也是可以用于投掷，但是软骨药剂的初衷是用来涂抹骨头受损处，方便用治疗魔法治愈的药剂。当然狩魔人里面也有一些邪道用法将其投掷到魔兽身上进行狩猎，但是药剂终究是药剂，作为师父我是希望你以后能往药这个方向前进。”
这种说法常言倒是第一次听说，看来白天明是不支持将药剂武器化的一派，毕竟他是知道的高级炼金师里有剧毒药剂类似的东西存在，他附和道：“好的，师父。”
“闪光和毒药，走，我们去隔壁的比试场测试一下。”
...
比试场是类似体育馆一样的建筑物，中间是石制的平台，四周是被屏障保护的观众席，就和漫画里的比武场一样。
青云学院的比试场的作用更多，除供学生平日进行比试外，地下室处还有许多提供实战用的魔兽，缺点就是这些魔兽要付钱才能用。
炼金科的学生坐在观众席观看，在一路下来大家都冷静下来了，开始追问哪个兔崽子说的会爆，搞得大家都在丢人。
常言有说过他炼制的药剂是投掷型的爆弹型药剂，但是稳定性还是很好的，至少一路都没出事。
白天明从比试场的一处通往地下室的通道走上石平台，手里还拿着一块铭文令牌，边走边喃喃着：“借用一天，没断肢并且不死就一万，死了十二万，断肢不死看情况定。”
常言听得心都酸了，明明是一位高级炼金师，却穷成这样，他开始对未来产生动摇了。
炼金师果然是一个氪金职业，然而常言家里穷，黑山之旅的钱都花得差不多了。
发现是令牌写着妖将的常言小声提醒道：“老师，我不是说找一头妖帅会比较好吗，妖将可能吃不消我的药剂。”
白天明撇了他一眼，无语道：“难不成你还能毒杀它不成？闪瞎了，肢体无碍不加钱，还有不要进行无用的担心你这初级药剂的猛毒又能猛到什么程度，不要小觑了魔兽的体质之强。”
确实，妖将级别的魔兽身体强大得吓人。
常言回忆起那头被他讨伐的黑山巨熊了，那是真的皮糙肉厚，熊肉都被烤熟了，刀子都需要花费大力气才能在上面切一块肉下来。
还有为让其中软骨药剂的毒素，他那时是花了不少支软骨药剂啊。
白天明使用令牌，一头妖将级别的黑山巨熊的牢笼打开，一个皮肤老皱，面无表情的老者领着这头脖子上带妖环的巨熊上了石平台，随后其一言不发的离去。
‘这就是缘分吧？’看着那头对他们发狠狂叫的黑山巨熊，常言心里感慨万分。
“不知道你那是什么毒，不过你说是黑蜥蜴的毒为主要毒素那应该毒不死黑山巨熊，麻痹和轻腐蚀对于皮糙肉厚的熊族来说收效甚微。”白天明自信道。
没有实际对生物使用过猛毒药剂的常言只能点头认同，他死死地盯着那头巨熊，这是第一次生物实验，他终于能知道自己研究的药剂的实际效果了。
观众席上，同学们在测试开始前就已经团结起来准备投不通过了。
上次雇凶对常言下手的程大鹏在暗中组织其他同学，认真道：“效果一般或者还行都不通过知道吗？”
“知道了。”其他学生纷纷同意道，只有几个人对这种不良竞争不认同或者持中立态度的坐得离他们远一点。
白胖子忍不住上前骂道：“你们有没有身为炼金师的自尊啊，行就是行，不行就不行，搞这种旁门左道不如滚回教室多炼制几瓶药剂。”
“死胖子，你说什么...”
“你闭嘴，对不起啊白少爷，您也别这么说，我们只是为了自己能出人头地，不得已而已啊。”程大鹏拦住身后的学生苦涩道。
“哼，出人头地，手段这么肮脏不怕我跟我爷爷举报你们？”
程大鹏众人面面相觑，显然是不小心遗忘了这位刚转班不到一会的白胖子，也有一部分是根本不知道对方是个什么人物就是了。
“他常言手段也脏啊，一名初级入门凭什么成为我们炼金科的代表之一啊！”有人气急，不禁出声骂道。
“是啊，他若真有本事，我们不服也不行，还请白少爷不要在这里给我们施压了。”
见众人皆如此，为了舍友之情出言的白胖子语塞，常言有没有本事他不知道，现在他不知道怎么继续和他们争辩了，闷哼一声坐下向石台中央。
兄弟不是我不帮你，这只能靠你自己了。
常言拿着小瓶子大喊道：“诸位，鉴于同班之情建议各位闭眼，我要投掷闪光药剂了。”
有人忍不住笑了几声，这狂徒是不知道有观众席有魔力屏障吗？
常言见众人无反应，他摇了摇头，这些人是不爽自己到脑子都不要了吗？屏障又不是实体的，对光有屁用啊，他懒得继续劝说将闪光药剂投掷向那头被命令坐着不动的黑山巨熊。
小瓶子一落地，一声颇响的炸裂声响起。
如果说当初对付徐白芷的闪光药剂是液体的弱化版本，那么常言现在用的就是经过压缩的强力版本。
响声过后，宛如太阳升起般的亮光从小瓶子中散发了出来，随后还有一声声轻微炸响。
闪光接连不断诞生，观众席虽然有魔力屏障，但是屏障非实体屏障对于强光的格挡压根没起到作用。
等闪光结束，常言和闭眼的几位看到了附近一众捂着眼睛满地打滚喊痛的学生，以及石台上的巨熊，巨熊被颗粒爆炸导致皮肤上皮毛被烧灼了部分，眼睛的闪光下短暂失明。
“草，老子的眼睛，好痛，好痛。”
“老大，我看不到东西了...”
“好痛！我瞎了！”
短暂失明比想象中的更久，十多分钟后黑山巨熊才恢复正常，学生们都接受了一遍医务室医师的治疗魔法才恢复过来。
恢复的学生立刻就以愤怒的表情向白天明举报常言：“老师，我举报他蓄意伤害同班同学！”
“人家都提前警告了，说了你们又不信，自找苦吃。”刚才有闭眼的白胖子默默说了句风凉话，刚刚好那群被致盲的学生听到了。
众人是有苦说不出，红着眼，咬牙切齿地死死盯着白胖子和常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