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克里尔颓败地走回了警局。
他只用了两分钟就追上了那个戴圆礼帽的人,但对方只是一个九岁的小工,帽子是昨天晚上捡到的,戴上只是为了暖和。
走回自己的办公桌,克里尔正准备坐下继续之前的工作,却注意到桌子上放着一张小纸条。
“怪盗小姐卡莲今日正式入驻圣彼得堡,希望能与警卫队的各位有着愉快的相处历程。特此留言。”
这个女人……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这已经可以算是对警局的挑衅了吧!
不过联想到全城播放音乐,跑进警局看自己的抓捕计划这样的事,区区一张纸条也没有什么意外的。
把半瓶火一样的烈酒灌进喉咙里,感到在寒风里有些难受的身体开始发热,克里尔再次投入到对电波的锁定中。
————————————晦明变化————————————
搜查队是在下午5点左右回返的警局,不出意料的一无所获,在数十万人的城市找一个不知道名字,不知道外表,不知道人种的女性,,听起来像是一个笑话。
不过让局长稍稍安心的是党卫军也没有任何进展,就比烂而言,两者可为一时瑜亮。尤其个别地点双方为了优先搜捕权甚至有了言语冲突,虽然没有上升到大打出手,但梁子结下,也让市长看到了自己站位坚定……
“对了,克里尔呢?”
正在盘算得失的局长突然想起一整天都没有见到克里尔,不由皱起了眉头,管不管得了是一回事,谁也不希望自己有一个不出力的下属。
“报,报告局长!”值班警卫行了纳粹礼后,回应道,“克里尔警员为了能更好地追踪电波,说是要进行一些准备,提前出去了。”
是的,克里尔准备利用科技代差来锁定那个自称“卡莲”的女人。对方聪明地对自己的电波进行了加密。但克里尔在柏林时学到了整个世界最先进的电波追踪技术。如果卡莲在明天再次使用电波接入喇叭,他可以立即追踪到对方的位置。
“呼,结束了。”
回到家里时,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九点。这个时候是警卫换班的时间,但还远远不是工厂下工的时候。部分工厂甚至会把工人留到第二天一点。只有极少的工厂才会在晚上十点前下工。
天气越来越冷了,就算明天会下起雪来克里尔也不意外。他的房间里还有着暖气供应,但只能偶尔依靠拾到的木头取暖的“下等人种”无疑会极难度过这个冬天,记得每年圣彼得堡都会冻死上万人。发现时一家人的身体往往纠缠在一起,硬得掰不开。当然如果等到开春传出臭味才发现的话倒容易掰开,可惜那时候就是一堆肉泥了。
不过他又有什么办法呢?这个时代的基调已经无法改变了。听说东土在搞什么“共产”,也不知道那里的人是什么样的活法。
一夜无事,不过又有人死去,有人新生。
“嗡嗡”
克里尔是被空气的振动声惊醒的,在柏林训练时,对这个声音必须非常敏感,因为它通常意味着低空空袭。
外面还有些黑,天边微微发白,还没到喇叭响起的时候。推窗望去,一片洁白,平平的屋顶上盖了一层厚白毯,在罕见的极光照耀下,有几分美轮美奂的感觉。但克里尔知道,美丽的雪堆下,至少有千人被冻伤,甚至冻死。
令人惊叹的是,在极光与雪城的狭缝之间,12个“人”在空中漂浮着,背后生出羽翼,像是《圣经》里的天使。在圣彼得堡的四方分布。极光从羽翼的缝隙间撒下,满地的浮光跃金。这一刻,即使是再坚定的无神论者也能感受到在梵蒂冈中,万人齐唱圣歌的庄严肃穆。
事实上,空中真的有歌声传来
O Freunde, nicht diese Töne!
Sondern laßt uns angenehmere
anstimmen und freudenvollere.
Freude! Freude!
Freude, schöner Götterfunken,
……(德文版《欢乐颂》)
欢快的音符像流水一样洒在圣彼得堡的每一个角落。没有什么可以挡住音乐的行进,“天使”们移动着散播这欢乐的乐章,动作却庄严得像是弥撒。
“嘭!嘭!嘭!”
值夜的党卫军抬枪射击,子弹穿过“天使”的羽翼和头颅。但人类的武器似乎对“神明”没有任何效果。“天使”们甚至没有理睬这些蝼蚁,他们只是来传达福音。
“无人机。”
克里尔低下头来,心里没有一丝惊慌。
“《柏林军规》第十二条,如果世界上只有一个神,那么祂只可能是元首。”
被摆了一道,“卡莲”没有再选择接入喇叭,而是把无人机糊上“天使”的外壳,再次播放了音乐。
“但是你技止于此了。”
披上大衣,克里尔走出门去。来到一个“天使”的身下,紧随其而行。
无人机不论在何处都是重要的战略物资,“卡莲”没可能将其放弃,跟随它前进,必然可以抵达“卡莲”的藏身之地。
“闹剧该终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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