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童桐直接拍案而起,大声说道,“马胡死了?!”
立花院也不是省油的灯,这种时候更不可能听命于焦黎。所以他们三个聪明人,连同不知为何被一起拉了过去的我,四个人围在了马胡的尸体面前。
牛克己很受了一通惊吓,一下子怕是缓不过来。这会儿已经被程萱和屈东侯好心地扶到了椅子上,喝着矿泉水拍着后背在那儿休息了。
“屈东侯。”焦黎转过身来吩咐道,“你去教室门口看着,如果有人循声过来的,你就跟他们道个歉,说是我们学生会在排练节目,总之千万不能让其他人进来!快去!”
“啊,是!会长!”屈东侯也许并没有见过这样诡异的场面,有些慌乱地答应着。
“好了,办正事!”焦黎一边说着,一边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包便携的医用橡胶手套拆开戴上,蹲下来看着死去的马胡。
马胡死得很怪。我刚才就一直在前前后后地观察,马胡的嘴上和眼睛上都裹上了厚厚的好多层黑胶带。这样一来,他就既发不出很大的声音,也看不见任何东西。虽然这种手段在这个场合下也算可以理解,但还是有些奇怪。
马胡的衣服应该还是和昨天一样的,应该是没有换过。双手手腕被同样的黑色胶带十字缠绕紧紧地绑在身后,中间应该还加了好几层是用来固定手腕和身体部分的,这样一来,马胡的上半身就可以说完全无法挣脱了。
至于下半身,脚踝和膝盖处也是同款的黑色胶带,缠了不下二十圈吧。
“emmmm,真够无聊的啊,看这样子也不像是在玩sm啊......”童桐在一旁自言自语道。
“诶?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没有基本的同理心的吗?”焦黎一脸诧异地看着童桐,随后又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算了,反正这间教室里都是这种人,这样吧,华三秋,你来记一下我说的话。”
焦黎一边说着,一边从马胡的脑后找到胶带的头,一圈一圈粗暴的把胶带给扯了开来。
“哼。汝莫非不怕破坏了线索及证据?”立花院说道。
“怕又怎样?你有鉴别证据的技术吗?还是说你想报警?”焦黎看也没看他一眼,随口说道。
立花院冷哼一声,没有反驳。
“死亡时间应该是六到八个小时,emmmm,八个小时前吧。误差应该不会太大。”焦黎扒开马胡的眼皮,和马胡完全失去光泽的瞳孔对视了半天,说道。
“呜哇......”童桐估计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心情复杂,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焦黎继续把马胡嘴上的胶带给一圈圈的撕了下来。马胡的嘴角带着一丝血迹,扒开嘴巴一看,嘴里全是已经凝固了的血块,还带着一丝腥味。
焦黎终于是忍受不住了,匆匆地看了看。最终还是良心发现了,让马胡阖上了眼。然后站立起身,坐回了座位上。
“有什么发现就说吧。”这回是朱清逸代替牛克己说话道,“还有,有什么要求,不如也都挑明了吧。”
朱清逸的声音低沉而压抑,似乎很有城府的样子。
“好,那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焦黎看了朱清逸一眼,说道,“虽然有些人口口声声地说这封信就是一个恶作剧,但是现在事实证明,我们这里的十二个,啊不,十一个人,都不是为了什么恶作剧而来的。真正的目的,大家自己心里应该都是清楚的。”
“你想表达什么?”朱清逸继续问道。
“我只是想提醒各位一句。就是,我们在座的每个人,都有着非来不可的理由。我这么说,只是希望各位能认清自己的立场。”焦黎说道,“我必须要把话挑明了,以免有人不够坚定。”
“哼,你作为学生会长,说出这种话来不觉得丢人吗?”童桐干笑一声,道。
“你也不用装模作样。今天既然大家都在这儿,那就谁也脱不了干系。”焦黎首先转向身旁的屈东侯,说道,“我有足够的理由这样做,我相信你们也是一样。对吗,屈东侯?”
“嗯,嗯……是。”屈东侯涨红了脸,低下了头。我不知道她究竟有没有这样的理由,但我知道她不敢违抗身边的焦黎。
“我并不介意。”童桐丝毫不虚,翘起二郎腿,说道。
“哼,吾等亦是。”立花院也坐回了自己的座位,腰上挂着的那柄长剑撞到桌沿发出“哐当”一声。
“我......我......”牛克己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我们也同意。”朱清逸低着头拿眼角扫视了所有人,低声回答道。
“我也是。”程萱居然也挺起了胸,坚定地说道。
“最后,华三秋,你怎么说?”焦黎看着我,笑了笑,问道。
“我......莫的选择。”我看着身边各种虎视眈眈的眼神,默默地吞了一口口水,道。
“好。既然这样,那事不宜迟。马胡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吧。”焦黎向门口招呼道,“屈东侯!过来。你回一趟学生会,然后......”
屈东侯明显是不想做这样的事情的,可是也只能无奈屈于焦黎会长的*威之下,哭丧着脸去准备去了。
“喂......这样不好吧……”牛克己居然缓过来了,但他也突然发现,这教室里似乎每一个人都比他狠,于是小声说道。
“人是你杀的吗?”焦黎立马呛了回去。
“那...倒不是。可是......”牛克己还是觉得这样很不妥当,我承认,这里似乎就他一个正常人。
“你不必担心,这件事情我们要自己查,你不会忘记吧,我们也都在这十二人的名单中啊,难道你甘愿引颈受戮?权衡一下利弊吧。”焦黎继续“循循善诱”道。
牛克己扭过头去,没有再说话,应该是默认了。
“而且,我更倾向于认为这是杀人者的障眼法,也就是那个‘文旦’,他凭什么要杀我们这十二个人呢?”焦黎继续补全她的观点道,“我们应该联合起来对付这个‘文旦’,这才是唯一的选择。”
看到大家都非常“认同”自己的看法,焦黎继续说道:“行了,马胡的尸体我已经让屈东侯去处理好了,绝对可以妥当安排的。也幸好哲学楼这里根本就没什么人......好,谈完正事儿,现在我们来讨论一下马胡被杀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