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说了,11月底的时候学校要搞社团文化节的活动。”关德宽翘着二郎腿坐在学生会会客室的沙发上,跟面前的焦黎说道。
“我说了我知道了!这几天我有点自己的私事要忙,这个文化节每年都办,我心里有数。”焦黎一脸黑线地说道。
“不行,现在就要开始准备,能做好的事情为什么要马马虎虎?”关德宽抱着手臂,继续上纲上线道,“而且你是学生会长,无论如何集体都应该是放在第一位的,你自己的私事可以过后再做嘛。”
“靠!......”焦黎强忍着才没有把手上的水杯㨃到关德宽脸上,说道,“行了,我知道了,那你想怎么做?说起来,我们去年办的不错吧,直接再按去年的办不就行了?”
“不行。”关德宽面无表情地否定道,“你去年办的那个是面子工程,看起来光鲜亮丽。但是只有文科楼和对面理工楼的那些大社团玩得开心,还有别的小社团也要参与才好吧,这样才能均匀发展。比如,老历史楼那边?”
“关德宽,你是不是故意来搞事的?”焦黎捏了捏拳头,生气道,“人家自得其乐,你管他们那么多干嘛?”
“行了。”关德宽站立起身,拍拍屁股,一边往出走一边说道,“具体的事情我会向各大社团传达的,场地外联还有其他的工作还是要劳烦你们了。别忘了有初步进展之后联络我们自委会来开会啊。”
“喂,庄严,你说这帮自委会的怎么那么欠揍啊……”焦黎满脸怒气地问身边坐着的庄严道。
“emmm,也许是因为他们是学校下属的正规组织吧。”莫名其妙被拉过来的后勤部部长庄严尴尬地笑了笑,说道。
“行了,庄严,今天先这样吧。我和屈东侯还有事,文化节的事情明天再讨论吧。”焦黎站起身来,身旁一直站着一言不发的屈东侯也跟在焦黎身后离开了。
“这屈东侯不大对啊,这两天怎么突然就一言不发呆呆的像换了个人似的。姜尚清这两天突然也请假,搞得双休日的工作都是我在做......”庄严捧着茶杯一边摇头一边自言自语道。
“会长,我们现在去哪......”屈东侯问道。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去搞来钥匙,赶紧去哲学楼坐着吧……”焦黎叹了一口气,说道,“唉……我也不是什么很无情的人啊,为什么现在姜尚清失踪了,还有性命之虞,我的内心却毫无波动呢。我不会变成华三秋那样的人吧……”
“可是华三秋不是那样......的吧……”屈东侯说了一半,又没能说下去。
“你说什么呢屈东侯?”焦黎责怪道,“先不说去年他见死不救的事。虽然我们还没有证据,但也不能排除他的嫌疑啊。去年的学生连续自杀事件,恐怕就是他引导的吧。”
“可是会长你中午的时候......”屈东侯说道。
“是啊,我中午的时候已经提过这件事情了。”焦黎打断了屈东侯的话,坚定地说道,“看样子华三秋好像是不记得了。但我的态度还是没变,他是去年引导三人自杀的始作俑者,也是这次文旦预告信的幕后黑手。”
“不会这样的吧……”屈东侯虽然是不相信的,但她也没敢在学生会长面前直接反驳。
“行了,走吧……”焦黎催促道。
11月21日晚21:30。
“呜哇,这也真是,特权阶级啊。”童桐推开半掩的哲学楼233教室的门,略带讽刺地笑着说道,“一路从城中村走过来,整个三区都跟废墟一样,就这间教室老远的就窗户里亮着光。真可谓是,焦黎说要有光,于是经过焦黎自己批准,苟大爷执行,就有了光呢……”
“哼。”焦黎瞟了童桐一眼,说道,“可是我现在没有跟你瞎掰的心情,你们俩来得最晚!”
“不是说十点嘛……”童桐一边嘟囔着一边坐到了之前的位置上。
我也坐在之前的位置上,程萱估计早就来了,一直在玩手机。看到我们过来,不紧不慢地把耳机拿了下来,问起了我晚饭吃的啥,吃饱没有。
我扫了一眼众人,除了空出来的马胡和姜尚清的位子,我还特意留意了一下梅拉。焦黎说梅拉在外面找了一整天姜尚清。梅拉一改往日迷之傲娇的形象,低着头,头发有点乱糟糟的,眼圈也有些红红的,身子一抖一抖的,不知道是不是哭了。
“喂,学生会长同学,把我们都叫道这里来干嘛?”明显牛克己刚才还在小操场打球,穿了一件汗背心头顶还冒着油光就跑来了,这会儿正用衣角擦着他的眼镜。
“咳咳,行吧。既然大家都到了,那我就说一下现在的情况。”焦黎清了清嗓子,说道,“事情上这样的,姜尚清失踪了……”
“哈?!”反应最大的反倒是牛克己,他直接一拍桌子“喀拉”一下㨃开椅子站了起来,问道,“喂,会长,就是...就是前天那个没来去市中心逛街的那个姜尚清吧?就是坐你旁边那个......”
焦黎默默地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的事……”牛克己转头看向梅拉,说道,“我前天晚上还在市中心那边看到过她......跟那个金发的在一起,是不是?”
梅拉低着头没有回应。
“是的。就是那天晚上......我们一共四个人在前天晚上一起吃的饭,然后分别之后,梅拉还和姜尚清逛了一会儿,才分别的。”焦黎说道,“再之后......”
“喂!前天?你们,你们怎么不早点说?”牛克己气愤道,“唉,算了……先不说这个问题。那现在姜尚清有消息吗?”
“没有。”焦黎说道,“不过你怎么这么着急?你跟姜尚清有什么交集......”
“因为这就成了真的了!”牛克己别过脸,一屁股坐了下来,接着说道,“因为我之前认为马胡是被朱清逸杀的,其他都是恰好撞上的恶作剧......现在看来,这个文旦根本就是真的要一个个杀下来......”
“行了行了,我们暂时不想讨论你和朱清逸还有马胡之间的恩怨。”焦黎看到朱清逸一言不发但表情渐趋凶狠,赶紧拉回正题道,“现在的问题上姜尚清,如果文旦真的要在这间教室里置姜尚清于死地,那我们应该先抛开动机和其他,先把姜尚清给救回来再说!”
“然而,此间教室尚有文章可做乎?”立花院不愧胆子大,唰地一下站了起来,快步走到清洁柜前,一把把门拉开,门里什么也没有。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呃......也不用这样吧……”牛克己壮胆似地干笑两声,说道,“如果文旦在哪里抓着姜尚清,还对我们虎视眈眈,那我们再不济就在这儿坐一整天,总不会出事了吧。毕竟按照文旦预告信上的意思,即使姜尚清要死,也得明天才能死啊。”
“虽然你说得不好听,但我也想请教请教你还有没有什么高见。”焦黎说道。
牛克己说道:“这不敢说。但无论如何,姜尚清既然是失踪,那我们可以先从姜尚清最后的行踪查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