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我的宣告，恶兽的嘶吼在雪地上炸开，成功打中了红死魔，将其震飞出去。
我就知道！
“炼狱兽·狱门开”可不仅是冲击波，还具备精神冲击的效果。很明显，精神攻击是可以有效影响到对方的！
“老师，你刚刚那是，精神攻击吗？”
忽然，罗蕾莱向我发问道。
“算是吧…怎么，你有精神攻击方面的能力？”
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应该是有类似的能力，然后发现精神攻击能够伤到红死魔，就向我询问，以便决定接下来是否要使用。
“嗯，我有一个…”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哦？精神系的能力，无论魔法还是秘法，一直都以稀少著称，你居然能搜集到？厉害啊，罗蕾莱。”
“嘿嘿…”
罗蕾莱傻笑起来。
喂…你这一笑，又让我觉得你是个小孩子了。刚刚我才觉得你是真的长大了的好吗？
“那好，”看到红死魔飘了回来，我清楚现在不是夸学生的好时机，“那接下来就一起动手！”
我是没办法再来一次“狱门开”了，但我还有精神系的魔法可以选择啊。
一条路走不通，可以换一条啊，何必堵死自己呢？
此时此刻，我非常非常非常想要感谢老师当年教我的东西足够多…虽然她都是强迫我学的。
眼看红死魔快要从“狱门开”的影响里恢复过来，我急忙吼道：
“动手！”
然后…
“心灵震爆！”
“精神穿刺！”
我与罗蕾莱同时发动了能力…真的很同时。嗯，我学生不愧是我学生，和我真的很有默契。
前面那个是我的，一个七阶魔法，类似精神系的炸弹。后者是罗蕾莱的，一个秘法，接近于精神系的刺刀。
刚刚稳住身体的红死魔这下惨了…纵然虚化了身体，她仍然遭到了强而有力的打击。能够清晰地看到，她那猩红的面具上，出现了些许裂纹。
“心智冲刷！”
我再度发动魔法，不过换成了八阶的。
这一招就仿佛精神海啸，冲击在他人的心灵上。精神力稍弱的家伙，可能直接就变成傻子了。
红死魔肯定不会变傻子，但面具上的裂纹会蔓延开来，令她更加虚弱。
紧跟着我，罗蕾莱又补了一个攻击。这下令对面的假面上直接掉下来了一小块。
“震撼！”
我换成了五阶魔法，目的是为了节约魔力。这个魔法其实就是“心灵震爆”的简略版本罢了。
罗蕾莱也有样学样，勉勉强强复制出了“震撼”。毕竟五阶魔法还在普通精灵种的能力范围内。
虽然她复制的效果不太理想，但毕竟有“精神穿刺”这个秘法补正，其威力甚至不逊色于我释放的“心灵震爆”。
接下来的事，就没什么可描述的了…我连续用了几十次“震撼”，中间穿插着“心灵震爆”和“心智冲刷”。而罗蕾莱连放十几次“精神穿刺”，外加十几次“震撼”，以及一个四阶魔法“心之鞭笞”。
在这期间，红死魔也有做出反抗，比如冲刺过来出拳，或者使用念动力与发出笑声什么的。
可问题就在于，她一旦受到攻击，行动就会被打断。所以她的反抗经常性，习惯性，进行到一半就停了。
嗯…有点像我面对阿卡莎时。
咳咳咳，这些事情不太适合现在想。
总之呢，刚刚我俩被红死魔压着打，现在变成了我们按着红死魔捶。
在这些密密麻麻，接连不断的精神攻击下，红死魔的假面迅速开裂，破碎，化为飞灰。
“我有点好奇，这个红死魔…究竟是什么东西啊？”
正打着呢，我突然想到了这件事。
有了想法，就要做些什么。于是我用“小丑之花”抓住一小块掉落的面具碎片，按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无可名状的，难以言喻的呓语在我的脑海里爆发。
我不知道呓语的内容，我只知道我的头仿佛被亿万根钢针扎着一般，剧痛无比。
一幕幕画面在我面前闪过…那是猩红的人影，那是漆黑的人影，那是星空…
那是…那是什么？
下一瞬，所有画面与声音都消失了。
我发现自己七窍流血，整个人都瘫倒在了雪地之中，呼吸微弱。
“红…魔女…”
这是我在最后一刻，听到的呓语声。
我去…什么玩意啊。
难怪只是笑声都能让我险些失控…这精神污染也太严重了吧？我觉得自己的头被劈开了知道吗？
好吧，是我自己太作死了。
“精神穿刺！”
罗蕾莱一边扶我起来，一边发动能力。这一下，彻底毁掉了红死魔的面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