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社会性动物,稍微长时间的独处就会感到孤独与寂寞,时间久了还会罹患各种精神疾病。
一个人在家难免无趣,要不了几天就会闲的发慌,感觉身上发霉了一般,但是两个人就完全不会有这种感觉。
每天“尔虞我诈”的生活充满了惊喜与未知的乐趣,每天相互攻击嬉戏打闹,倒也十分安逸,尽管我和褚楚都不再“信任”对方,但不可否认的是我们的关系极大地缓和,这样颓废的生活持续了一个月,如果可以我希望可一直这样下去。
反正我从陆军那里领了一大笔抚恤金和疗养费,这笔钱可以供我衣食无忧地在家里混上两三年。
现在的我也懒得去找一份工作,因为我实在没什么其他的技能,这幅纤细的身体去面试工人恐怕也没有哪个老板会聘用,我唯一能想到的行业怕也只有……
嘛~管它呢,反正这个时代已经饿不死人了,当个废物不也挺好?
欧耶,我是废物!
一看手机,已然是早上十二点了,嗯,还算挺早。
既然这么早就醒了,不如先刷刷推特,看看总统大人又有何高论。
等等,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那今天是……
啊!今天是马歇尔回来的日子!
像是被针刺中一般,我抖了个机灵,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了起来,抓起衣服就往身上套。
完了完了,马歇尔回来看到家里这幅颓废糜烂的样子肯定饶不了我。
我一脚踢开房间的门,客厅里的状况更是惨不忍睹。
肯塔基州炸鸡店的快餐盒扔得到处都是,地上也是脏的要命,灰尘像雪一样覆盖在地板上,沙发上、椅子上到处都胡乱地堆起一堆堆衣服、袜子,还有胖次。
嗯?哪来的胖次?
哦,因为懒得洗,我早就不穿这种东西了,打篮球时穿的运动短裤宽敞且绵柔而且很吸汗,虽然可能会走光什么的,不过我又不出门哪里管得着那么多?
“褚楚!”
“干嘛?”
“你怎么把家里弄得这么乱?”
“喵喵喵?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地上这么脏家里这么乱,你怎么不收拾?”
“这些衣服都是你扔的吧?和我有什么关系?”
褚楚据理力争。
“保姆呢?我记得咱家有保姆的,是不是你把她赶走了?”
“你这哈皮在说啥?保姆不是你自己辞退的吗?”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把……”
哦,我想起来了,之前家里雇了一个保姆是因为我们三个人都不在家,所以让她照看家里,马歇尔走后,我觉得家里有我和褚楚二人打扫足矣,出于节省开支的目的,辞退了她。
哦,淦!
“过来!”
“我不。”
“过来吧你!”
我一把将褚楚搂了过来。
“听着,褚楚。”
“你说。”
“马歇尔今天回来,傍晚前到家。”
我咽了口唾沫,严肃地说道。
“我知道的呢。”
“她要是看到家里这么脏,我们俩都得死。”
“不,我觉得她只会揍你,不会揍我。”
“你说的没错,她只会揍我。”我扯着脸,摆出一个恐怖的表情说道,“但是我会揍你,而且就是现在。”
“嘶~”
褚楚倒吸一口凉气。
“有什么安排,小的马首是瞻!”
“你,把地拖了,我去把所有衣服能洗的洗,不能洗的藏起来,OK?”
“射,液射!”
褚楚模仿着红警里美国大兵的口吻,煞有其事地向我敬了一礼,她的动作十分滑稽,不像个大兵,倒更像是卓别林。
我们行动迅速,褚楚这妮子是个挂壁,她使用魔法在地面上铺了一层水膜,然后在控制夹杂着灰尘的水膜一股脑的流进下水道,此后再稍微烘烤一下地面,地板顷刻间干燥又洁净,就好像新的一般。
“地拖完了记得把窗户也擦一擦!”
“俺真正gay着。”//红警2苏联无畏舰的语音“Engines engaged”,意为“引擎运转”。
我这里洗着一锅又一锅的衣服,洗衣机的载荷已经不足以完成如此巨大的工作量,不得已的,我还用上了双手和搓衣板,不过好在两点之前,我洗完了这一个月来积攒的所有贴身衣物。
至于那些外套什么的,反正脏了也看不出来,干脆假装它不脏就好了嘛,看不见就是没有,没有的事情当然不用管,这是美国人一贯的优良传统。
当这些衣物都被晾在院子里以后,我终于有了喘息之机。
这短短两个小时的运动量可能已经超过这一个月以来的总和,把我累了个半死,好在有褚楚这个让我白女票起来毫无心理负担的小妮子帮忙,不然今晚肯定少不了一顿毒打。
看着衣架上随风舞动的胖次,我心里甚是欣慰。
和煦春风吹着被木夹束缚的胖次,纵然胖次有着一颗向着浩瀚天空的心,怎奈世事无情,枷锁的限制,让它身不由己,它永远无法冲破世俗的桎梏,飞向苍穹。
就在我诗兴大发,准备写一首名为《赞胖次》的现代诗之时,一阵大风起兮,带着胖次冲破了木夹的束缚,飞向了天空。
“草!”
我连忙爬上墙头看着胖次飞向何方,不成想,它不偏不倚的砸在一个路过的男子的脸上,吓得男子差点摔了一跤。
当他愤怒的拿下遮住视线的异物时,他的愤怒变成了呆滞旋即又变成了疑惑,一张朴实的脸上写满了问号。
更加举足无措的是,他不知如何是好。
他把胖次放在地上,等待它的主人。
但又觉得不太合适,一枚胖次躺在马路上实在太过突兀。
他又把它拾起放进包里,以免影响市容。
但似乎更加不合适了,就好像他是一个变态一般。
他又把胖次放在地上,想要不予理会。
但身旁的路人对他投来了鄙夷的目光,似乎误会了什么。
他再次把胖次拾起,想要赶紧离开。
路人的目光更加惊悚了,无比笃定他是个变态。
风停了,天晴了,我觉得他不行了。
时间仿佛定格了一般,这个男人遇到了他人生中最难抉择的问题,他矗立在原地,手上捏着胖次,摇摆不定。
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如雨点般落下,他的手不停地颤抖,喉咙里发出咿咿呀呀刺耳的挣扎声,这枚胖次好像是时间的裂缝,空间的陷阱,魔鬼的诅咒,神明的恶作剧,捡到它的人会站在原地,直到肉体腐朽,骸骨枯烂也不能离开。
男人僵直地站在那里,捏着胖次的手不断颤抖,眉头紧锁,迟迟无法做出决定。
看到男人机会在原地要崩溃的样子,我决定走出庭院,替他解围。
“先生,这好像是我的胖次。”
“真的是您的吗?”
男人留下了激动的泪水,眼睛里满是生的喜悦。
“是的,先生,谢谢你,请还给我。”
“换,换,这就还给你!”
男子的声音激动地有些变形,像是扔掉烫手山芋一般将胖次扔在了我的手上,头也不回,如同闪电一般逃走了。
“缇莎……”
“!!!”
这熟悉的声音!?
我缓缓回过头去,是马歇尔,提着大包小包和行李箱的马歇尔,她一脸惊诧地看着我。
“没想到,一个月不见,你已经玩的这么大了!”
“什么?”
我不理解马歇尔的意思,但是顺着她的视线,我看向了我手中的胖次,还有我身上几乎走光的衣着。
//我感觉这种日常我能水完一整卷,这种日常内容写得停不下来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