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
“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要跟你来美国吗?”
“你说。”
“嘿嘿,诱降你~”
“那你想多了,我虽然不会回到美国军队,但是我更不可能投靠十字军。”
“切,也不知道是谁当初在圣母教堂当修女来着~”
“哪壶不开提哪壶,头给你锤爆!”
“别打了别打,再打就变傻了,呜呜呜呜~”
我的拳头如雨点般落在褚楚的脑袋上,褚楚抱着脑袋假装哭诉道。
“别想那些歪门邪道,老实一点!”
“哼~不来就不来,我还不稀罕呢~”
褚楚似乎也不认为我会被她轻易地招降,所以并不是很在意我的拒绝。
“那你就不好奇,玛丽安娜为什么要复活你这个没什么价值的人?”
褚楚幽幽地冒了一句我十分感兴趣的话。
“为什么?”
“哎~我也不知道,你得问玛丽安娜。”
“……”
勾人兴趣然后说一句“我不知道”就溜之大吉,吊人胃口,可恶至极!
“那你知道玛丽安娜为什么复活我吗?”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嘿嘿嘿~”
“看来今天你不挠你一顿,你是不打算睡觉了?”
我把手伸到了褚楚腋下的痒痒肉上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饶命饶命!啊——”
“嘘,你小点声,别吵到马歇尔了。”
“噢。”
马歇尔作息很规律,这个点她应该已经进入梦乡了,要是吵醒她准没好果汁吃。
一阵短暂的寂静,褚楚又开始说话了。
“你不好奇为啥我突然就能使用魔法了?”
“如果你不知道答案,我奉劝你不要吊我胃口。”
我一边用手指卷着褚楚的头发,一边威胁着她。
“你先猜猜嘛~”
“因为你的其实一直有魔法的潜力,但未被发现,直到玛丽安娜见到你?”
“不对。”
“玛丽安娜新赋予你的能力?”
“唔……”
褚楚一阵意义不明的支吾,似乎有点纠结。
“我猜中了?”
“嘶……”
“对错你给个准信呐!”
我又拍了一下褚楚的脑袋,表达我的不满。
“哎,这事你得自己悟啊,不然我岂不是通敌了?”
“那就别说了。”
真的烦人,今天褚楚总是勾起我寻求真相的兴趣却又不告诉我真相到底是什么。
“当时飞机上那么多人,为啥你就相中我了?”
“怎么说呢,总觉得你身上有股妈妈的味道~”
“屁嘞,老娘年芳二是有四,啊……二十有五,哪来的‘妈妈的味道‘?”
我的生日是二月十四日,也就是西方的情人节,又称“圣瓦伦丁日”,我的名字也由此而来,生日已过,今年我算是二十五岁了。
“我不知道,反正就是有,嘿嘿~”
我和褚楚也并不总是聊那些严肃的事情,事实上我们都不喜欢这么严肃的话题。
反正我们也睡不着,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渐渐地就聊起了自己的故事,从她的口中我了解了更多褚楚的过去。
她的人生并不轻松,和我一样,很小的时候就没再见过自己的母亲,两个经历相同的人往往惺惺相惜,一说到这缺失的亲情,共同语言一下子就有了。
但不同于我,她是因为父母离异才导致长年未见母亲,她的母亲是个二婚的德国女人,带着和前夫的女儿也就是褚楚的姐姐嫁给了褚楚的父亲,而这个女孩这正是日后婚姻不合的一个重要矛盾。
在诞下褚楚四年以后,这段婚姻再也没有办法维系仅在表面上的和平,褚楚的母亲带着褚楚同母异父的姐姐投靠了在英国的亲戚,而褚楚的父亲则带着褚楚继续在罗马生活。
褚楚的父亲仅仅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公司职员而已,微薄的薪水并不足以供褚楚进行高等教育,明白家庭情况的褚楚也并不责怪父亲,她选择去卫校学习,毕业后当一名护士也是不错的选择。
但是褚楚确实有些笨手笨脚,她总是搞砸一些事情,以至于她的老师并不认为她能成为一名护士,不过恰巧,这时候战争打响,教廷征召所有卫校和医学院的应届生以及自愿前往前线的志愿者。
她毫不犹豫的报名了,因为接受征召的人可以拿到一笔相当丰厚的津贴,这可以让她不再需要父亲的资助,而且她只要在前线服务满一年就可以拿到战地护士的凭证,这可比卫校毕业时考取的职业资格证含金量高得多。
也正是这种机缘巧合,她在开赴德累斯顿的时候遇到了乔装成志愿者的我和姬封。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德累斯顿圣母教堂被IMTF袭击,她本应死在教堂的废墟之中,虽然被我解救下来,但仍然没能摆脱死亡的命运,被我一枪打中肺部,几乎死去,随后苹果又来补上一刀……
幸运的是,阿卡德发现了这具不同寻常的尸体,并把她带给了自诩“上帝”的玛丽安娜。
苏醒过来的褚楚作为圣女带领着宗教裁判团对反抗教廷的敌人进行审判,终在波西米亚这片土地上歼灭了仇敌——国际魔法特遣队。
似乎这是一个励志的故事,贫寒女孩一朝逆袭成为所向披靡的圣女。
但是其中辛酸丑态又有多少人知道呢?
更不会有人知道作为圣女的她曾在自己的结界里被一个不能使用魔法的敌人暴打了一顿。
我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自己的故事,时间也慢慢流逝,渐渐地,我们的眼皮越来越沉重,说着说着,褚楚便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她蜷缩在我怀中,似乎睡得很踏实,或许在异国他乡的褚楚未曾这么踏实地睡过觉。
我看着在我怀中的女孩,有点辛酸,正因为过去的经历产生了共鸣,所以让我更加同情褚楚这个可怜的女孩,她的苦难激起我无限的保护欲。
我摸了摸她脑袋。
不过转念一想,我,一阶凡夫俗子,几乎不能使用魔法的普通人,拖住了一个法术强度极大的教廷圣女。
这似乎也算是为反教廷的势力做出巨大贡献了吧?
比起我返回战场,似乎我和褚楚一起不返回战场对战局的贡献更大!
这样一来,我的心又突然好受了不少,毕竟我也在用我的方式为对抗教廷出了一份力嘛,削弱对手就是增强自己,上过小学二年级的人应该都对相对论有过系统地学习,理解这个问题应该不难。
得到心灵慰藉得我突然倍感舒畅,仿佛积压在心头的愁思全部消失不见,一身轻松,但突然舒爽的身心却让我精神焕发,睡意全无。
躺在床上听着褚楚酣然入睡的的呼吸声,我又不禁开始胡思乱想,我那消失不见的父母到底跑到哪里去了?这么多年也不回来一趟?
//悲剧和喜剧,各位喜欢看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