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各民族,皆以罗马帝国为正统,尽管如今,欧洲大陆上已经没有罗马后裔,但这仍然不影响他们自称罗马正统,毕竟以血缘继承的文明少之又少,以文化传承才是公认之道。
自罗马帝国解体,欧洲虽然群雄割据,但皇帝却只有三个。
其一,继承西罗马帝国皇冠的法兰克帝国,最后法兰克帝国分裂,这顶皇冠最终落在了既不神圣也不罗马更不帝国的神圣罗马帝国的头上。
其二,继承东罗马帝国皇冠的俄罗斯帝国,1453年君堡陷落,东罗马灭亡,莫斯科大公伊凡三世迎娶君士坦丁十一世的侄女后,继承大统,自称第三罗马。
其三,没什么法理可言的法兰西皇帝拿破仑,拿皇虽曾席卷欧洲,但是他这顶皇冠和欧洲的正统——罗马帝国没有什么关系。
因此,统一欧洲,俄罗斯人是师出有名的,尽管时至今日,这种“师出有名”已经不再具有什么意义,因为除了解体以外,俄罗斯人并没有从罗马那里继承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莫斯科郊外
俄罗斯武装力量魔法研究所
诺大的实验基地隐匿在山峦之中,周围云雾缭绕,道路泥泞不堪,似乎不会有多少人愿意来到这样荒凉的野外。
但也正因如此,这里才会成为俄罗斯最为机密的实验室所在地。
“嗯,好,现在到基地了,有什么秘密可以快说了吗?”
进入基地以后,叶卡捷琳娜带着瓦兹洛夫来到自己的公寓。
这是研究所用来安置研究员的公寓,由于需要高度保密,研究所的研究员长时间不得外出,因此安置公寓也比较豪华,每一间都拥有独立的卫生间、厨房和阳台,公寓区里还设有超市、影院、医院等等公共服务设施。
“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
“叶卡捷琳娜·路德?”
“不是,以前的名字。”
“唔……”
叶卡捷琳娜挠了挠呆毛,她是真的有点记不起来了,曾经的事情仿佛那么久远,现在的她已经习惯了“叶卡捷琳娜”这个名字。
“诶,有了!”
叶卡捷琳娜拿出了自己极为珍重的党员证,泛黄的纸张上赫然写着“基里连科·路德”这个名字。
“基里连科·路德”
“全名呢?”
“全名?”
“嗯,全名。”
全名叶卡捷琳娜似乎真的记不太清楚了,有印象的是,为了纪念她战死的父系,她的父亲给她取名时,把叶卡捷琳娜的爷爷与太爷爷的名字都塞了进去。
“唔……”
叶卡捷琳娜冥思苦想。
“基里连科·亚历山大·巴夫洛·康斯坦丁·路德!”
“嗯,对了。”
“嘿嘿,我的记忆力,可还行?”
“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瓦兹洛夫?”
“我全名叫瓦兹洛夫·亚历山大·巴夫洛·波尔卡·切比雪夫。”
“波尔卡?”
“嗯。”
叶卡捷琳娜的父亲叫做“波尔卡耶维奇·路德”是红军的坦克车长(在第一卷 廿五年前 提到过),瓦兹洛夫中间名里三个词分别来源于叶卡捷琳娜的太爷爷、爷爷和父亲,这暗示已经十分明显。
“你什么意思?”
叶卡捷琳娜呆滞地站在原地,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瓦兹洛夫。
“可,可是,可是你姓切比雪夫,你的父亲是切比雪夫将军吗?”
“不!你还不明白吗?”
“……”
“我的父亲是你!”
“是我!?”
瓦兹洛夫已然热泪盈眶,他哽咽着,说不出话,他从叶卡捷琳娜的手中抽走那本老旧的党员证,翻到了照片那页。
“你看,像不像?”
照片已经老旧泛黄,边角已经被岁月冲洗成白色,但那张英俊的脸庞还勉强可以识别出来,基里连科显然更加严肃,而瓦兹洛夫则带着点纨绔,但难以否认的是,二者确实十分相似。
“啊,这……”
叶卡捷琳娜捂着额头,无法接受这个重磅的消息,她喘着粗气,努力的平复自己的情绪,扶着墙角,坐在了沙发上。
“你对我没什么感情这很正常,毕竟你的实际年龄甚至比我还小。”
瓦兹洛夫毕恭毕敬地坐在了叶卡捷琳娜的身旁,像个孩子一般。
“什么意思?”
“我今年25岁,活过了25个年头,而你,只活了22年。”
“啊,是啊……”
叶卡捷琳娜低着头,捂着脑袋,感叹道。
“有烟吗?”
“有,但你最好不要抽。”
“来一根。”
“……”
看着叶卡捷琳娜执意要烟,瓦兹洛夫也没再说什么,从口袋里摸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根递给也开解琳娜。
噗~
一声轻微的爆裂声,叶卡捷琳娜的指尖上窜出一团火小火苗点燃了香烟,她深吸一口。
“呸,呸呸呸~”
“太辣了吗?”
“就这?”
叶卡捷琳娜鄙夷的看了看瓦兹洛夫。
“你们俄罗斯人都喜欢把纸卷起来当烟抽吗?怎么一点烟草的味道都没有?”
“额……”
现在的香烟做工比苏联时代更加精致,烟卷里的烟草也更加精良,抽起来的体验就是更加柔和,不再那么呛人,但显然,没体验过优质香烟的叶卡捷琳娜反而认为这是没有烟草味的劣质香烟。
//敬告读者,吸烟有害身体健康,抽烟并不帅气,希望各位不要接触,我本人也不抽烟。
“你姓切比雪夫……”
“嗯。”
“卡林卡她……嫁给切比雪夫了?”
“嗯,但这……”
“没事的,我理解。”
叶卡捷琳娜打断了打算解释的瓦兹洛夫,很明显瓦兹洛夫是她和卡林卡的儿子,只有昔日的青梅竹马卡林卡才对她的家庭了如指掌,她太爷爷到她父亲的故事,叶卡捷琳娜的母亲经常讲给她们俩听。
当然了,叶卡捷琳娜这一生也只做过一次那种事,这更加确定瓦兹洛夫是她和卡林卡的儿子的事实。
“你,你理解就好,还有……额。”
“还有什么?”
“其实,刚才那个敲你脑袋的就是卡林卡,我的母亲。”
“什么!!!?”
这个事实让叶卡捷琳娜再一次震惊,她的香烟从指尖脱落掉在了地上,她连忙捡了起来,防止烟头点燃沙发。
“是的,她也是魔法研究所的首席研究员,她负责研究魔法相关的技术,切比雪夫负责将研究成果列装军队。”
“所以他们俩就结婚了?”
“是,啊,不是,哪跟哪啊?你的关注点在哪呢?”
“我要去见她。”
叶卡捷琳娜将烟头扔进烟灰缸,转身跳下了沙发,准备披上外套。
“等等等会,有的是机会,你不要着急嘛。”
“不行,我现在就要去!”
瓦兹洛夫似乎拦不住这个小萝莉,倔脾气的叶卡捷琳娜打上领带,穿上外套就要出门。
“爸爸!”
这一声,让急不可耐的叶卡捷琳娜像触电一般,僵在原地,突然降临的沉寂让环境变得有些微妙。
“欸?”
良久,叶卡捷琳娜终于应了一声,带着惊奇又有点迷茫的苦笑转过了身子。
“爸爸,我妈她,她不让我告诉你的,我算是偷偷告诉你的,你不要让她知道。”
“哼哼~”叶卡捷琳娜苦笑了两声,“不去确认一下,我很难接受这个事实啊……”
叶卡捷琳娜似乎还是难以接受这个极富冲击力的事实,她无法直呼瓦兹洛夫为自己的儿子,因为她的第一印象里,瓦兹洛夫是个同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