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晓旭？”
“到！”
“李牧歌？”
“到！”
“陈有莲？”
没人回答。
“唉，又走一个吗？”少女无奈地摇摇脑袋，身后束好的辫子微微扬起。
她苦着脸往手中的名册上加上了个红叉，随后重又抬起头来，推了推鼻梁上厚实的眼镜架子。
她面前偌大的崭新教室里，五十个座位稀稀落落坐了不到一半。
“林刚？”
依旧无人回答。
“我倒也是傻了，那家伙现在手上还包着绷带，怎么可能来上学嘛……”班代自嘲地笑笑，手中签字笔的末端轻轻点在名册的最后一个名字上。
看到这个名字时她愣了愣，随后叹息着叫了出来：
“齐亚？”
意料之中的无人回答。
少女的眉头微蹙，她重又扫视了一圈教室里同学们熟悉的面孔，笔尖轻轻点在纸页上，稀稀落落的点逐渐组成一个不怎么好看的叉。
转身把返校登记表合上放在新讲台上，班代侧过脸，透过窗户向外望去。
逐渐从天空一端向着上方爬升的太阳，渐渐把光辉带给卢卡。
东风吹拂下，卢卡第一中学的新校旗在刚刚落成的实验楼顶飞扬，旗角猎猎作响。
她有些发怔，鼻子不知为何有些酸，嘴里莫名泛上来一丝淡淡的苦意。
偌大的校园有些寂寥，连鸟叫声都没有。
春天到了，她想着，嘴角浅浅弯成一个苦涩的弧度。
可是鸟都哪里去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