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天与西门铃铎刚刚休息,便看到一位中年神色慌张的跑了过来。
“还搁这儿逛街呐,陆筱雨她们家又被人围了。”这位中年男人是陆家庄的人,认得姜天。
又被围了?
大佛寺怎么有这个胆子?
难道是因为陆家兄妹去讨心法秘籍吗?
“是大佛寺?”姜天站起身来。
“不……不是。”中年男子擦了擦额上的汗:“是赤炎派。”
赤炎派?
姜天有些疑惑,自己与赤炎派素无瓜葛,为何他们会找自己的茬?
赤炎派虽不如青虹派,但这里是宣州城而非兖州城,强龙难压地头蛇,自己还需谨慎为好。
“走。”
姜天朝西门铃铎挥了挥手,示意她跟上自己。
西门铃铎的境界已经恢复至聚气境中期,而且她有白虎体质,在姜天使用《幻形瞬步》的身法赶路时,依旧能跟得上。
回到陆家庄后,姜天远远的便发现陆家宅邸周围又被一群人围着。
与昨日的和尚罗汉不同,这一次乃是整齐划一的红色制式衣装。
姜天曾在红月林见过赤炎派的弟子,所穿衣装与眼前的修真者一般无二。
为首的是一位破瓜年纪的少女,所穿并非赤炎派制式服装,而是一身绯红色长裙,上身是绯罗羽衣,腰间系着迦楼罗腰束,脚下是黄红交色的曼舞轻靴。
她纤眉凤目,下巴微微抬起,显出倨傲之色。
此人正是赤炎派掌门之女,名为罗炎炎。
只听得‘仓啷’一声,罗炎炎将手中长剑拔出,指向门前的陆筱雨和陆城二人。
“快!说出青萝堂堂主下落,饶你们不死!”她手中长剑名唤‘流炎炽火’,无需灵力催动,剑刃之上便有熊熊火光。
虽被重重围困,但陆筱雨和陆城依旧面无惧色,看来他们想与赤炎派硬抗到底。
陆城已经发动《金钟罩》,周围亮起淡淡金光,他已经做好与赤炎派一战的准备了。
“看来你们是想死!”罗炎炎刚刚举起‘流炎炽火’便见眼前一花,陆家兄妹面前便多了两人。
“怎么?”姜天挡在陆家兄妹二人面前,示意她们不用惊慌:“想与我青虹派开战?”
“你就是新任的青萝堂堂主姜天?”罗炎炎有些惊讶,她实在没想到青虹派的一堂之主,居然如此年轻。
“正是在下。”姜天负手而立,颇具威严。
罗炎炎在此刻忽的有种错觉,感觉对方并不止是一位堂主。对方的气势与做派,与那睥睨天下的傲然之感,比之自己父亲——赤炎派掌门也不遑多让。
其实她有这种感觉并不奇怪。
姜天身为玄天圣门少主,麾下仙阶之上的强者何止数千。面对仙阶强者尚且不虚,更何况面对的只是区区赤炎派?
“是你们青虹派率先挑事的吧。”罗炎炎身边的一位弟子喊话时,罗炎炎方才回过神来。
“我们?”姜天微微一笑:“我自来宣州城,并未去过你们赤炎派的赤焰山,怎么会是我们挑事?”
罗炎炎将‘流炎炽火’收回剑鞘之中:“前两日,我赤炎派有七人进入红月林中历练,被你们青虹派弟子杀死在红月林中。你们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么!”
前两日,红月林,赤炎派弟子?
姜天回想起来,自己与陆家兄妹、贯虹箭孙厉和烈焰刀易子奇在红月林狩猎妖兽时,确实遇到过一行赤炎派弟子。
他们曾对自己出言不逊,姜天还有些印象。
他们居然死了么?
果然,管不住自己嘴的人都不得好死。
那些人曾对自己不敬,若是身边跟着苏翎儿或是白影、琴霜四姝,他们还有可能出手给他们教训,但是现在自己孤身一人前来,不可能是她们干的。
难道她们有人不听自己的命令悄悄跟了过来?
这个可能性很低。
自己曾经与地仙境的白虎凶神西门铃铎对战,若是她们悄悄跟着,在那个时候她们绝对会现身。
而且她们绝对不会违抗自己的命令,偷偷前来。
那究竟是谁干的呢?
罗炎炎见姜天陷入沉思不再回话,便对身边的赤炎派弟子道:“去,把咱们收集到的证物拿来。”
证物?
还有证物?
正在姜天纳闷之际,那名赤炎派弟子便端着一大堆物件扔在姜天面前。
姜天看到这些所谓证物,几乎笑出声来。
“物证俱全,你还笑得出来?!”罗炎炎俏脸一板,怒目而视。
“哈哈,这就是你所谓的证物?”姜天用脚踢了踢脚边的刀剑与衣物。
“你不想承认?”罗炎炎急了:“这些刀剑与服饰都有你青虹派的独家印记,你还想抵赖不成?”
“这些的确是我青虹派的东西。”姜天点了点头。
“这些刀剑服饰便在我遇害的赤炎派弟子身旁,你还敢说不是你们青虹派杀的人?”罗炎炎神色激动,一张俏脸涨得通红。
姜天一个《幻形瞬步》瞬移至罗炎炎的面前,眼睛盯着她红扑扑的脸蛋。
“你……你干什么?”罗炎炎连退两步,原本通红的脸颊更加红润。
“我在看看你……是不是猪脑子。”姜天表情严肃,一本正经的道。
“你!”罗炎炎再次拔出‘流炎炽火’:“你想死不成!?”
周围赤炎派弟子见罗炎炎受辱,均拔出冰刃,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姜天冷笑一声,捡起一把青虹派的长剑,“噌”的一声,将长剑拔出。
“我来问你,你若杀死人,会把自己的兵器扔在凶杀现场么?”
罗炎炎微微一怔:“你……你说的什么意思?”
“这柄长剑确实是我青虹派所制,但是上面没有半点血渍。”姜天用手轻拂剑刃,上面光洁如新,只有一层淡淡的磨刀油。
这是刚刚铸造出来的长剑,才会出现的磨刀油。
这证明这些长剑刚刚出场,就被人偷了出来。
“你会杀完人之后,将杀人的凶器拿走,再扔下有着赤炎派标记的武器吗?”姜天用长剑挑起地上的衣物:“留下兵器或许还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但是为什么杀人凶手要把自己的衣服也脱下来?”
“这些衣物完全没有沾染血迹,于情于理也说不通啊。”
“难道你杀完人之后会衤果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