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一点儿小意思,不成敬意。”
这就是腐朽的封建社会吗?爱了爱了。
只不过,作为红旗下长大的青年,他从没收过礼,更别说收女人为礼了。
这世道已经很坏了,我总不能跟着也坏了吧?
“你这个...把哥哥我当什么人了!这就没意思了啊!”
“大哥,这十位都是最上等的美婢。从小吃细粥淡羹长大,身体自带清香。师从曾经的青楼花魁,在琴棋书画上,比之当红花魁也不遑多让。”
听他这样说,白齐就琢磨了起来:吃细粥淡羹,也能出落得如此性感?
他撇向其中几人,发现身材凹凸有致,可谓人间尤物。
见勾起了白齐的兴趣,胡临枫又露出男人都懂的猥琐表情来:“她们那**弄管的手法,更是绝妙非凡!而且还都是清白身子。”
听他说完,白齐噎了噎口水,不知为何,他有些心动了。
“不可不可!不行不行!”
胡临枫见他口上拒绝,眼睛却时不时往美婢的身上看去,想来是已经心动,但拉不下面子。
于是他很贴心的说道:“大哥,你在京城生活,没有人做洗衣烧饭的杂事可不行!”
“你...你这说的,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见白齐口风松动,他趁热打铁说道:“所以此事还请让小弟做主,万不要推辞!否则,就是不给我这做小弟的面子!”
见他将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白齐只能叹道:“罢了!罢了!我这做大哥的,怎能让小弟你为难?那就选两个吧。”
“两个不够!”
“够了!够了!”
实在是囊中羞涩,养不起这么多娇滴滴的姑娘。
说着,他搂着胡临枫的肩膀,打量起面前的这些姑娘。
此时,他已经把拒绝对方的心思抛到了脑后,只因这胡临枫的钱实在是太白了!
又大又白!
他环顾起几名女子,自认为眼神还算纯洁,不是猪哥样。
其中九人都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容貌,只有一人将头微微抬起。
那婢女见白齐转过头来看她,便冲着白齐眨眼睛,脸上带着一丝俏皮。
她身材高挑,身形修长,眉目之间透着成熟。
见白齐打算过来,就又把头低了下去,只是翘起的嘴角,带着笑意。
白齐走到了她身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她盈盈一礼,抬起头与白齐对视,眼中还带着笑意:“奴婢红袖。”
“那你愿意在我这里做事吗?如果不愿意,也不用强求。”
白齐说完就见红袖从队伍里走出来,俯身拜道:“奴婢红袖,见过老爷!”
这让白齐有点儿惊讶,他还以为这红袖须得了胡临枫授意,才会点头答应。
他点点头,就又开始在剩下的人当中打量起来,打算再挑一人。
不过剩下几人明显不怎么乐意,当白齐走到身前,她们就把头放得更低了。
他仔细想了想,也就了然了。
自己这小院可是又小又破落,而且院子里所有的东西,也都是胡临枫帮忙置办的。
虽然胡临枫现在巴结自己,但别人毕竟是大富之家,吃的剩菜想必都是市井人家中的美味佳肴,这些美婢看不上自己也在情理之中。
想到这里,他就没了兴致。
既然这些人都不情愿,那么自己也没有必要强求。
俗话说的好,强扭的瓜不甜。
让这些女人进了屋,免不了整天板着一张死人脸,看着就让人生气。
他摇了摇头,对胡临枫说道:“就这样吧,你把剩下的人都带回去。”
胡临枫见他有些意兴阑珊,也就不再多说。
而站在他身前的婢女们也都纷纷松了口气,看得白齐更加生气。
不过红袖却不把自己当外人。
她在院内院外走动起来,指挥着杂役将搬进来的东西放这儿放那儿。
俨然一副小管家的模样。
等院内的事情忙完,胡临枫也就准备告辞了。
白齐将他送到门口,对方将红袖的卖身契交给他,连带的居然还有小院的房契。
“大哥要是有什么用的上小弟的地方,尽管吩咐,小弟定然不会推辞!”
这样说着,他将自己的住址留下,便告辞离去。
白齐就站在门口,看着他上了马车。心里不禁感慨起来,这钱真是捡来的,比抢还来的快。
不过就是不知道,这胡临枫的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突然,一只脑袋从他身边凑出来,是婢女红袖。
“老爷,看什么呢?”
那声音听起来有些纤细,又有些故意压低,感觉像是在说着悄悄话。
这红袖的性格果然有些俏皮。
他如此想着,也不回答,就转身进了院子。
对此红袖也不恼,反手将门关上,跟他在身后喊着:“老爷~,老爷~。”
那腔调矫揉造作,但是声音却清丽的很,让人听了也不觉得恼。
这可真是个自来熟!
白齐连忙叫对方打住,又用责备的眼神看着她。
他怕这女人仗着自己漂亮可人,就上房揭瓦,所以打算给对方来个下马威。
不想,见白齐一脸生气的样子。
红袖立马站直了身子,将胸口挺得老高,将眼睛睁得极大,扑闪扑闪的,做出一脸天真的乖巧表情。
见此情形,白齐顿时破了功,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可真叫人没有办法,你总不能对着一个满脸透着天真可爱的少女,施以除柔情之外的任何情绪。
他觉着红袖这性子,自己怕是要降伏不住。
“老爷!奴错了!”谁想红袖竟先开了口。
“你哪里有错?”
“奴也不知道,但老爷因奴叹了气,所以请老爷惩罚。”
虽然这恭敬的态度叫人高兴,但哪儿有自己叹了气就要惩罚人的道理?
“好了!不要想这么多,你没有错,我为何要惩罚你?难道你认为,我是个不讲道理的人?”
“老爷当然不会不讲道理,不过红袖只是一鄙贱女婢,没什么见识,深怕在不知道的地方冒犯了老爷。”
这话说的,怎么觉得自己莫名奇妙的,就成了万恶的封建地主。
这可不行!
要知道,自己师从迅哥儿,更是社会主义的接班人,怎么可以如此堕落?
为了表明自己绝不堕落成腐朽封建地主的决心,他做出了自认为再正确不过的决定。
只见他将手摸进了怀里,拿出了一张纸条,那是对方的卖身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