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徐滢照旧弹奏几首夫子所授古琴曲,温习古曲。
或许是坐的有些疲累,想转一下,刚好看到她哥哥徐锦源正在打坐吐纳内息。看着打坐的哥哥,徐滢内心非常想学武,她想学会后出去浪迹天涯,突然徐滢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扬起无法察觉的微笑。
徐锦源是徐滢的哥哥,比她大五岁,今年十五岁,乃京城太学门生,至今在太学进修,已经有三个年头,再过两年,可能就会被举荐为官。
徐锦源和徐滢两人关系特别好,尽管徐滢实际年龄远比他大,但是论心智,因人而异,二人其实相差不大,不同的就是见识与思想。
因为徐锦源都会给她带很多古籍,以至于让她有书可以阅读,来打发时间。前世的他就是一个对古籍情有独钟的人,不然也不会选择文科。并且每次徐锦源回来,都可以带着她出去,毕竟不想憋在家里。平常徐母打理家务很忙,也没时间,想独自出去,她不敢啊!自己这么小,在这个时代,万一碰到人贩子,自己就凉了。可惜徐锦源一两个月才回来一次,因此也让徐滢甚是想念。
徐锦源感到有人过来,即刻收功,看到徐滢从向这边走来,正想捉弄她的徐滢,顿时感到无趣。
此时,徐滢身着翠绿色的连衣长裙,穿一件白底儿草莓花儿的背带。一张圆圆的鹅蛋脸,眼珠子黑漆漆的,脸色红润,肤白如雪,鹅蛋脸儿上有一个小小酒窝,微现腼腆,甚是清秀绝丽。
徐滢见徐锦源起身向她走来,高兴的说:“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我怎么不知道啊!”
“刚刚!大将军在边关打了胜仗,陛下下旨举国同庆三日,所以我就回来看看父亲与母亲。”徐锦源解释道。
“对了,告诉你一个消息,后天晚上,陛下举行宴会,凡在京官员五品以上,皆可携正室家眷参加。”
“真的?”徐滢有点不信道。
“当然是真的,你哥骗你干吗?”徐锦源回答说。
徐滢有点期待后天的宴会,以前听说皇宫很恢弘,这次不知可否能见证一下。
徐滢又想到自己深埋内心的学武之梦,笑了笑说:“哥,我有点事情,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
“你能教我武功吗?”徐滢充满期待与好奇问道。
“咦—,你怎么突然想学武功了?”徐锦源不解的看着徐滢。
徐滢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笑笑不语,总不能说,为了以后浪迹天涯吧!
“哥,行不行啊?”看好好说,有点不行,徐滢立刻转换路数,使出绝招,连自己都有些恶心的撒娇卖萌。毕竟对于大多数的男人来说,顶的住女人撒娇的,都是稀有物种,刚好徐锦源不是那种。
“这个你要问一下父亲,我可不敢私自传授”徐锦源笑了笑,看着有些可爱的妹妹,无奈道。
徐滢顿时有些垂头丧气,徐申明夫妇八成不会同意的,徐母一直想把徐滢当成大家闺秀调教,事事按着她的想法来。徐父严厉,态度不明。总之,希望渺茫!
这个世界,武学盛行,男女皆可学武的,不过为了贯彻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子学武,甚至识字的都是很少部分人,徐滢能习文,也因在世家豪门,平民都是早早嫁出去。
江湖上也有各种门派,常年行走在江湖上,惩奸除恶,为百姓伸张正义。不过其中也有败类,无恶不做,为非作歹,残害百姓。如几十年前的魔门,一时间,肆虐天下,横行霸道,最终朝廷发兵一举铲除魔门。
徐滢对此也是比较羡慕的,毕竟作为曾经一名男孩子,行走江湖是可望而不可即的武侠梦。现在有机会可惜却生为一个女子,不过徐滢还是想去江湖上去走一走,徐父就曾经行走过江湖,回来之后,才回来按照家族的安排入朝就职的。
傍晚,徐滢一家四口,坐在正厅用餐。
“父亲,我想学武功!”用完餐的徐滢,望着正在喝茶的徐申明,突然说。
听到这话,王玉蓉和徐申明有些意外,徐锦源则没有任何反应。
徐申明还没开口,这时王玉蓉先开口道:“滢儿,女孩子知书达理,长大相夫教子,学什么武功?”
母亲发出质疑,徐滢只能默不做声,想要开口,却又咽了回去。
徐申明仔细地看着平时很文静的徐滢,仿佛在思量着什么。
一会儿,徐申明点了点头,说:“好,明天我去族里给你请武师。”
徐滢听到这这句话,露出来了开心的笑容,笑颜如花,仿佛染整个世界。
……
次日,徐申明所请的族内武师,徐滢随他习武,而习武第一步,便是聚集内力。
学武也看天赋,聚集内力全靠自己的感悟,调动自身的精气神。有人一生都无法聚集内力,也有人片刻间聚集内力,不过正常人都是半个月完成内,而徐滢则是那种不算太差的,近一个月才完成,为此徐锦源好嘲笑了她一番。
傍晚,为习武劳累一天的徐滢,带琴来到流园的亭中。
看到四周静寂的景色,微风拂面,将琴放在石桌上,回想自己几年来的经历。心头一阵凄然,又有一丝庆幸。徐滢婉婉落坐,身子微微伏低,纤纤十指轻轻地放到琴弦上,拨动着轻柔而有力的琴弦。指尖仿佛融进这琴音之中,双眼微闭,手臂随微风而起动,犹如缓缓流动的小溪,犹如凄婉动人的故事,琴声悠悠传遍整个流园,忽起忽落,让人不禁沉醉其中。
一曲落毕,琴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两行清泪,不由得从眼角滑落,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随着天色渐晚,弹奏几曲,便回去休息,毕竟明天还有好多事情要做。
…………
琴声落毕,远在流园旁东南方居住的一位中年男子也睁开双眼。
“齐管家,你去看一下,刚刚是谁在奏曲。”中年男子平静的说。
“是,老爷!”齐管家恭敬地回答道。转身便消失在黑暗中,而他所去的方向正是流园方向。
看着月色,中年男子叹息一声,随着朝堂局势不断的变化,中年男子所面临的压力越来越大,他迫切的需要一个强有力的盟友,来分担压力。但是却找不到打开局面的钥匙。
一会儿,齐管家又来到了中年男子的旁边,
“老爷,刚刚在流园中,抚琴的是您堂弟家的女儿——徐滢小姐。”齐管家恭敬的说道。
“嗯,对了,这徐滢今年几何?”中年男子问道。
“好像快十一岁了”
中年男子听了之后,一声未吭,转身进入房内。
…………
翌日,清晨起来的徐滢,按照武师教的方法,早早的就在聚集内力。直到下午,也没聚集就出来内力。
下午, 徐滢闺房内,王玉蓉和小如正在慢条斯理给徐滢给打扮,对于母亲和小如的做法,徐滢感到无奈,本以为随便收拾一下,穿的庄重一点便可以,谁知又是整发髻,又是选衣服的。衣服试了一套又一套,最后在徐滢的排版决定下,着淡青色的织锦翠烟衫,散花瓷白绿花百褶裙。将头发分成两股扎成双挂髻。一顿收拾下来,耗费了尽一个时辰,还没去就弄的徐滢,身心俱疲。直到申时六刻(相当于现在下午四点半),一家人才正式出发。
徐家主宅距离京城大概十三四里,乘马车到京城大概要一小时。徐滢本就不想坐马车,实在太慢了,而且还晃晃悠悠的,还没自己走着快,奈何胳膊扭不过大腿,只能安心坐车,徐申明父子两人骑马跟在车旁。
一家人晃悠一小时,终于到京城门口,入城之后,好多商铺,还并未关门。徐滢便掀开马车窗帘向外观看,街上行人来来往往,有男有女,有老人有孩子,还有行走江湖的游侠。不过街上女子大多数已成家的妇人,未成家的女子除了孩童,多数都带面纱。
街上人来人往,甚是繁华,喧闹,和现代的一个地级市有得一拼,再说现在好多小商贩已经回家,要是中午人多的时候,应该更加的热闹。
马车缓缓到达宫门口,有太监引导马车去后宫入宴,而徐申明父子则直接从宫门入内去正殿赴宴,两边就此分开。
下车后这边,太监引导两人来到设宴的景福殿,徐滢来到皇宫后发现确实这里确实恢弘,气势磅礴,和故宫有得一拼,不过通过一些古籍了解到这里远比故宫庞大很多。
两人入座后,静静等待开宴,当然王玉蓉毕竟要和周围来入宴的各个贵妇人交谈,维系关系。徐滢侧没必要,她只是一个孩子。不过参加宴会,皇后、太后到来,当然少不了一番行礼,徐滢也就跟着母亲动作和下午交代的行礼。
觥筹交错,宴会渐渐到达高潮,徐滢也对母亲身边的对那些问七问八的贵妇人感到厌烦,找了想如厕的理由赶紧逃出大殿,想看一下参观一下,这远比故宫大的皇宫,然而她却忘了这里不是故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