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作者:泥里蚯 更新时间:2018/4/30 0:29:00 字数:1463

邓窦典立在靠窗的桌子旁,透着格子窗的口径看树池里的枝丫,手里却拨弄着一颗蓝色的珠子,屋里并没有别的人,所以他只是痴痴地发呆,暂且把曾经的愤怒停留在这里。这时,王延瑞走了进来,见他心不在焉,吓得忙接过那颗珠子,从新摆正放于那支褐色的木架子上,道:“不该是时候玩耍珠子,我伯伯来了见了又要生气了!”邓窦典难得心里空旷无物,静心看景,被他着手夺了手中之物,一时心里恼火,便甩开尾巴并朝这边兜来,王延瑞惊得一身冷汗,退后两步,道:“这是扰了你什么清梦?动这么大的火气!”邓窦典一回神,扭头看清是他,欠身笑着道:“你什么时候来了?”王延瑞也觉是自己过于鲁莽,歉意道:“才来,见你拨弄那颗珠子,我一时心急没和你说,净夺了来!”邓窦典乜斜着眼,打趣道:“这颗珠子有什么了不起?还怕我打碎了它。”王延瑞道:“我们院中本来是摞着许多的,也从没把它当回事,只因上方塌陷,兄邻仓皇避逃,故而就仅存了这么一粒!”邓窦典点了点头。

王延瑞道:“袁姑娘是怎么了?”邓窦典道:“她很好呀!”王延瑞皱着眉头,神色甚是困惑,喃喃自语:“她见了我似是遇见了瘟神,避之唯恐不及,我思前想后,可也没什么对不起她的呀!”邓窦典道:“王兄弟多心了,想是她初来此地,还不是太熟!”王延瑞反问道:“可是她怎么和别的兄弟不生分?单单对我呢?”邓窦典听他说,倒记起了路上袁静,也不怎么拘束,疑惑道:“是啊!她和别的兄弟是玩话说笑…对了,还是你的错!”王延瑞满脸诧异,惊道:“什么?”他原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却不知是邓窦典猛地记起路上袁静低头念叨,口口责骂,又道:“你没弄错吧?”邓窦典道:“你前两天不是常去院里拿东西?或许因为这个恼着你呢!”王延瑞道:“是吗?可是那也是……她怕是……”

突地邓窦典“啊”地一声尖叫,王延瑞瞥了一眼,见他手里多了一个册子,惑道:“怎么了?”原来邓窦典闲着无事,于俩人说话时,左顾右盼,见桌子角上是一只四方带耳的香炉,炉下却垫着本书,页皮枯黄,香尘满布,隐约可见上面写着“世界与机械”,便有心要看上一眼。

邓窦典翻开一页,见上面说到“纵观古今,变革存乎于每一个朝代,每个角落,众人或为生计谋算、以求安逸阔达,或心怀家国,欲得万世之基,种种情由,分说难辨”,甚是寻常,嘴上便不以为意,撇了一撇,又掀起两页,上面又道“冬尽春苏,万物迷蒙,然世事难料,天门早被隔断,而各处山口又有天荡山门人坚守把持,难以亲近,虽有驾驭天空之能人异士,可以穿雾破墙,辗转各个山头、各条河流,却不曾得雨润露浸的洗礼,均是软翅烫面,难成大器”,凝神回味,也觉还有些意思,忙往后再掀了几页,见其上写的“先有各路之士聚于沙家洼,欲图以礼说服窦家兄弟送还大哥,然筑屋堑楼、修路搭桥,早不是方来的旨意,且又不幸与他们结怨,日子终难好过,还是难逃一场噩梦,而自己家中兄弟只因多说一句话,竟致遭兄邻离散、故土难回,才私与兄弟商榷,避于此处安歇,免惹它祸,以求血脉传承”,心中一震,仿佛是一位先人传道解惑,相助自己,遂往后又细细地察看,果不出所料,但见上面“闲来无事,思忖诊视,欲要求得万世血脉,非器械不能为,既可不受山川河水之挟,又可凭他们巡视山口之罅隙,以便飞离这里。器械之重,不在气力之大小,勾其灵巧易用,如人之双臂御物,施与千里之外”,忽觉柳暗花明,前路放亮,失声道:“这…这怎么会在这里?你们有这么好的东西竟然却躲在这里,做那偷鸡摸狗的行当!”王延瑞道:“”嘛里的筷子兀自翻转,突听一声门响,王延瑞走了进来,笑道:“晚上的饭菜还算可口?”邓窦典道:“可口!”王延瑞道:“捡落在地上筷子,侧脸见桌角下散着一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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