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这个说法确实很离谱,但换做朋友同学之类的说法,好像还要更离谱些。
矮子里面选高个,矬子里面拔将军,最后冰糖还是选择了表妹这种说法。
在食堂打包好一份烤鸭饭,冰糖带着林溯浠准备回宿舍。
“冰糖姐姐,你这样带我进去,我会不会给看门的大爷赶出来啊?”林溯浠怯怯的问道。
“不会的,你看着就个小孩子,他干嘛赶你出来。”
“怎么就不能赶了,你看上面挂着那么大一块牌子,男生宿舍,女生止步!”
“那只是挂着好看的,放心,不会拦你的。”
“为什么不拦我啊,就因为我长得小?”林溯浠可不太认同冰糖这种敷衍的说法。
“可不嘛,这就是长得显小的优势。”
“唔,那你觉得我看起来多大啊?”林溯浠有些不悦地说道。
冰糖认真的想了下,“十二三岁的样子吧,感觉差不多?”
“那这差的也不是很多嘛,才三四岁的样子。”林溯浠有些忿忿地仰头看着冰糖。
“你才多少岁啊,这已经差的很多了好吧,等到三四十岁的时候,和同龄人比起来你就可以拉开很多了。”
“三四十岁啊,”她叹了口气,“我应该是活不到那个时候了。”
“你在说什么话呢,不许这样说。”冰糖凶巴巴的对林溯浠说道。
“说不说的,反正我现在这个样子肯定是活不到那个时候了。”她委屈的咬着嘴唇。
“小浠你别这么悲观,以后还有很久呢,现在你过的可能不太如意,但以后肯定会好起来的,生活不会一直都这么糟糕的。”
林溯浠最讨厌别人给她画大饼,开空头支票了,没有任何保证的东西,凭什么叫她去相信呢?
“谁说以后就一定会更好的,有人可以保证吗,或许以后会变得更糟糕呢,虽然现在就已经很糟糕了。”林溯浠已经快要忍不住哭出来了。
冰糖突然有些回过神来了,林溯浠今天来着的原因就是因为精神状态不太好,来找她想办法弄药的,自己在这和她争个什么啊,这时候应该赶紧找那个心理学专业的社员给林溯浠看看啊。
“小浠你今天晚上是不用上晚自习吗?”她试着转移林溯浠的注意力。
“今天不用上,但明天要上早自习。”林溯浠还是很委屈的样子。
太短了不行,于是冰糖打算跟林溯浠说个长的又比较重要的消息,“小浠,等下进门的时候门口的那个宿管大爷可能会拦你。他要是拦了,我就说你是我表妹,我是你表哥。然后就是今天你爸妈不在家,我带你在外面玩累了,现在没地方去,要回宿舍歇一会,等下要是遇到别人问了,我们就统一这个理由啊。”
这一大长串信息确实有些难消化,她说完后林溯浠又缓了一会才有了回应,“那要是宿管大爷还是不让我进去怎么办?”
冰糖哪想了那么多,她说这些完全就只是为了转移林溯浠的注意力而已。
“应该不会吧,我们现在都快到门口了,先看看能不能过去吧?”冰糖其实心里也没底,毕竟她也没见过有谁把自己妹妹给带进男寝来的。
冰糖现在很紧张,但林溯浠比她还紧张,毕竟被发现了要被轰出去的不是冰糖,而是她。
门卫室的那个秃头大爷,林溯浠一看就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赶紧借着冰糖的身体躲着。根据光的直线传导性,只要她没办法看到秃头大爷,大爷也没办法看到她。
所以只要想办法避开秃头大爷视线,她就相当于躲过去了。
林溯浠的想法很好,实施起来也有她的道理,但她忽略了很关键的一点,就是门卫室里是有监控的啊。
行踪鬼鬼祟祟的林溯浠,其实早就被秃头大爷给发现了,只不过秃头大爷看是个小孩,也搞不清这小孩到底在干什么,以为是在和这个学生闹着玩就没管。
于是乎,林溯浠就自以为天衣无缝的溜了进来。
但在男生宿舍出现女生是很显眼的,就算是小女生。林溯浠也没办法见到个人就躲,从她进来以后,几乎每个遇见的男生都会盯上她俩一两秒。
林溯浠一直都很害怕别人这样盯着她看,弄得她浑身不自在,连忙催着冰糖走快点。
冰糖住的寝室位置很不好,是最靠里面的一栋还是最高的那一层,光是爬楼就把林溯浠给累着了。
打开门,冰糖带着林溯浠进了寝室。
“何姐,你又带了什么好吃的回来啊?”寝室里的一个男生仰起椅子,开着玩笑似的问道。
林溯浠有点懵,这寝室里面怎么还有别人。
说话的男生也有点懵,自己的室友怎么带了个妹子回来,他凝固了笑容,表情有些僵直的问道:“何柏鑫,你这是?”
“啊,这个是我表妹。”冰糖赶紧解释道。
“你怎么把你表妹给带进来了啊?”男生不停地上下打量着林溯浠。
林溯浠被看的心里直发虚,只想赶快找个地方躲起来。
“我带她先在寝室待会,等下就带出去了。”冰糖拉着林溯浠到了自己的桌子上。
男生关掉电脑,站起了身,“你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你去食堂啊?”冰糖问道。
“嗯。”男生点了点头,还要带吗?
“不用了,你去吃吧。”
男生出去了,尴尬脚趾扣地的林溯浠狠狠的瞪了冰糖一眼,“你的室友怎么还在这啊?”
“他不是本地的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回,我现在连续那个人过来吧,这个饭是给他带的。”
“唔,那等下你室友回来,看到两个不认识的人在寝室里不是更尴尬吗?”林溯浠板着张小苦瓜脸。
“那去哪啊,我问问他寝室有没有人吧,他寝室没人的话我就把你带他那边过去。”
她看了眼手机,“小浠你想吃什么零食自己拿啊,我和他联系一下。”
冰糖也出去了,现在寝室里面只剩林溯浠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