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先声明,我只会给予最低限度的帮助,战争的主体依然是你们这些士兵,只有遭遇大规模死伤我才会出手,能自己解决就自己解决。”
罗埃看了看在下面一脸震惊看着自己的士兵们。
“要打赢这场仗,今天晚上就不准睡得太熟,换班频繁点。亚人和兽人早晨的战斗力是最低下的,特别是你们之中的蜥蜴类和鸟类,临近破晓时分就得全部起床,不论身体能不能动,都给我找热源吸收,不排除他们早晨就大军压进的可能性。”
罗埃说完后就离开了。
“最低限度吗?那不就跟没有一样吗?”
士兵们都质疑着。
“不,他只是不想让我们依赖外力而已,而且他临走前的建议,你们都给我记清楚了,可能会关乎胜局。”
福雅思的最高指挥官夏鲁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每当他在思考的时候都会下意识摸胡须。
午夜。
“出发吧死傀,我等你的好消息。”
“是,长官。”
只带了几把暗器和一把短刀的死傀跳下德尔士临时搭建的木制城墙,很快就消失在了高草丛里。
“传令下去,现在就把高草丛烧掉。”
“可是,死傀才刚刚出发,万一被敌方发现了死傀不就走不了了吗?”
恩多尔的语气带着反对。
“如果连这点事都办不了,那么就只能说明,大公党花了17年培养了一个废物,还生物兵器?”
莫格冷冷得说到。
“反正,她不过是芙乐蒂纳家的家主跟一个福雅思抓来的龙种奴隶生下的杂种,就算是男孩,巴巴卡为了自己的声誉,也肯定会卖给大公党,我最喜欢的,就是看到亚人的同类相残,那肯定会很有趣。”
“可是他也是一个活着的人啊!这太冷血了!我反...”
“啪!”
话音刚落,恩多尔就被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这就是你对长官的语气么?她不过是一个连记忆都被修改了的人偶!这也算活着?你在开什么玩笑?要是她有能力活着回来,我们攻下恩哥伦山麓就有希望了,那个杂种身体里可是带着龙种的血脉,那帮生活在森林里的凶猛畜生根本不敢动她。”
“可是!”
“你要是再废话,我就让你带着你那可怜的怜悯之心死在火海里!”
“...”
恩多尔欲言又止,但他还是哽咽着离开了指挥室。
“可恶...这帮冷血的家伙!”
恩多尔坐在帐篷里懊悔地哽咽着。
“我就不该提出这个建议!白白害死了一个17岁的孩子!”
“去他的大公党!一群军阀!一帮邪教!一群冷血生物!”
“伟大的大公党万岁...一想到我就觉得恶心,应该让那边老不死的大公党将领做计划的...”
“你刚刚的那些话要是被别的人听到了,你明天或许就会出现在断头台上了。”
“不过好在,谁让你是我最好的兄弟呢?你说是吧,恩多尔?”
“奥根莱,我该怎办...”
“天注定,她能活着,便是福,活不了,也是她的命运。”
奥根莱安慰着恩多尔。
“在德尔士,还有怜悯之心的还剩几个?都变成了一群欺软怕硬的懦夫,大公党表面上为了人民,背地里可是没少干坏事,我这个大公党情报记录员可是没少看到一些令人作呕的计划,死傀真是个幸运的女孩。”
“幸运?你管这叫幸运?”
恩多尔扯住奥根莱的衣领,盯着他。
“知道大公党抓了多少孩子来进行实验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不是只有死傀吗?”
“哈?你觉得那些臭老头会这么仁慈吗?德尔士四处扩张这么多年,抓到的俘虏里,你是不是从来没有见过低于12岁的孩子?”
“你的意思是说...三十多年的战争,难不成...”
“嗯哼,你猜对了,3970多个孩子,可能还不止这个数,只有死傀熬了过来,相当于那些家伙把一个小镇的居民全都给拿去做所谓的生物兵器了,据情报处统计过的数据,死在秘密训练的孩子就有整整2000多个,剩下1900多个,虽然熬过了秘密训练,但,他们在植入强化装置和安装义肢的过程中都被不同的意外给杀死了。”
“什么?还有这种事?!”
“你不觉得德尔士暴雨峡谷的深渊里,总会传出哀嚎声吗?”
“难道那些都是...”
“都是没被摔死的实验失败品,缺胳膊少腿,缺肝脏少肺,整整6期了,只有寥寥几个成功熬过来了,现在除刚刚上阵的死傀外,其他的都死在了对外扩张的路上。”
“这帮畜生...”
恩多尔干呕了起来。
“听到了不得了的事情呢,德尔士,还以为你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军国主义国家呢,人类的恐怖程度我都没有想象到这种程度...”
站在帐篷外边的罗埃感叹着。
“令人作呕。”
说完罗埃就化为黑雾消失了。
“3!2!1!放!”
随着士兵们手里的火箭发射出去,被倒满了可燃液体的一部分高草丛立刻被点燃了,火势快速地蔓延。
“想做这种卑鄙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允许的。”
罗埃飞到火势还没有蔓延到的地方。
“「海洋之力」!「幻梦水墙」!”
“噗!!!!”
一声巨响,大量的地下水从地底喷涌出来,形成了一道水墙,水墙立刻就吧蔓延过来的火焰给阻挡住了。
“奇怪?这道水墙是什么?”
死傀站在福雅思军营的城墙角落看到罗埃放出的水墙,感到很疑惑。
“嘁!谁放的水墙!”
莫格狠狠地锤了下桌子。(桌子HP-1)
“恩多尔...不,那小子不会魔法,那到底是哪个多管闲事的混蛋!”
“是我哦。”
“谁?是谁?”
莫格抽出军刀看着空无一人的指挥室。
“你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