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一定！”
代煌志在错位的大厅闪现，字面意思，突然消失，又在另一个方位突然出现……光线似乎都跟不上代煌志风驰电掣般的脚步，演算速度——能力开发中经常被强调的课题之一，现在貌似没用，要跟上代煌志如同捉影扑风，因为代煌志从这次消失到下次消失的速度早已大大超过人类的反应速度。
漫天闪过的，不知何时起不再是被撕裂的纸片，取而代之的是代煌志猴子般灵活的身体。
不知情的人一定以为代煌志身外化身。
不完美的存在就要用假象填补。代煌志明白：不过是幻术，但足以以假乱真的幻术无懈可击。
“为什么跑跑步，跳跳远还需要演算？”今天早上他吃的快过期的面包片蘸了从小萌老师那里讨过来，一个月前剩下的蓝莓味酱汁，是不是该写一篇上万字的论文？
“不需要就是不需要，先来打败我证明自己不是骗子吧！用你那什么天真的演算！”
只可惜他不认路，乱闯乱撞，力量也大打折扣。
借给信二的力量，代煌志想，应该够用了。
地面明明平整坚实，碎裂的混凝土和地砖块都是代煌志踩碎的。木羽无意识地影响周遭的环境，微弱的力量并不至于撼动大地。
而幻觉诱骗坚硬的代煌志和坚硬的混凝土碰撞，必然要决出更牢固者。
毫无悬念胜利者是代煌志。
幻术之外，木羽也只能拿这栋楼练手了，而且木羽不能破坏地基，她只能通过传导的震动找到图书馆最薄弱的地方。去掉其中装饰品和建筑内的软件，实质性的损害最多也就摇塌一角吧，木羽的破坏力还是不够看。
“不知道坐标移动的破坏力如何？”
应该不比代煌志差才对。再怎么充满罪恶，学园都市追求的始终是真理，真理最重要的性质之一在于传承，一代胜过一代，科学就会逐渐发展……
习惯就好。
被能力者扭曲的微观世界片面，真理具有客观性，宏观上包括不因意志转移的因素，所以学园都市多少显得不近人情。
“笨蛋！”代煌志打断他脚不点地的瞬移，小腿**地面，把自己像钉子一样固定好。
能力者为什么而使用能力呢？
用自己的能力杀死自己吗？
马上，代煌志反应过来，跟失去意识的木羽谈目的的他有多愚蠢。她只是单纯地在滥用能力，至于自杀还是加害，破坏还是保护，都不在主观意识休眠的大脑的考虑范围内。
“笨蛋！危险！”解读腿部捕捉，来自不同方向的震动，沿着地面，代煌志可以确定能力者的位置。
木羽也时刻受到来自她的能力的攻击。
“结标应该知道些什么吧。”
感染细胞的病毒有的会导致宿主细胞凋亡，要不就是双双死于免疫反应，走向两败俱伤的结局。
原理类似吗？
“病毒可以……不来感染吗？科学方面……木原应该知道些什么吧。”
代煌志确认完毕。如果他判断没有错误，且不说木羽的大脑负荷如何，局面上木羽和他同样危险，木羽的能力正无差别地攻击木羽和代煌志。
按代煌志的视角，震动的源头就在木羽的正上方。
他位移到木羽的身边，用身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帅气地为木羽撑开保护伞……代煌志想这么做。
他连续移动五六次，定睛一看，不，实际上他在原地不动，被夹在地缝里。
“怎么回事？”
走路都走不稳的代煌志怎么精确地使用能力？这事让那个女人知道，代煌志必被笑话死：“喜欢快？喜欢猴急？”
“无头苍蝇也会被手拈住吧，叫你不等我。”温柔和不屑融合，代煌志记忆深处的冷嘲热讽被反刍激化，“你故意等我骂你不成？真恶心，其实你是抖m？”
代煌志不经意地点了点头——“诶，是个屁啦，快告诉我怎么办！”他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刮。
“真差劲，还发誓要铭记肺腑，你把人家的话都忘在哪里了？”
记住了吗？笨蛋。
……
他判断位置的过程不断失误。因为提起脚却找不到落脚点，他有深有浅和地面激烈地碰撞。现在又因为落点偏差，本该穿越图书馆的代煌志无奈呆立。
能说代煌志失误吗？在位置错乱的空间。
在一张皱巴巴的白纸上不可能画出直线吧。
“啪，啪，啪……”脆弱的混凝土不知好歹，还想禁锢代煌志，他向上一跳。
可怜的混凝土脸上留下了代煌志凿入足有二十公分深的两个大脚印。
废除不用的地方没有开发地下区域的必要，幸而代煌志遇上学园都市少数完全没有地下空间的地方，不用担心把地板钻透。“你还是那么性急又暴躁，”代煌志享受她的嗔怪，如果这种感觉不会消失，代煌志宁可挨一辈子骂，“差劲！”
大概，代煌志确实是个抖m。
客观上对距离把控不到位的代煌志主动撞击振动可忽略的地面，是代煌志单方面的破坏行为。代煌志主观上却恰恰相反，科学的幻术有效又神奇。
“学园都市的能力系统真是越来越难以理解了。”
代煌志落点坐标偏差，被包含在支柱里，他的身体几乎整个被镶嵌进去。钢筋水泥不能伤及他的不坏之身，相继避让，代煌志在其中强行开辟了一个人形的空间，给岌岌可危的B图书馆致命一击……
“煌”——旺盛的火海，闪耀的篝火，比太阳还闪耀。
威不可当。
他扭动手腕，钢筋折断，水泥也发出阵阵爆裂声从他身体上脱落。专门用来拆除房屋的火药，威力也不过如此吧。
“这么一来……”代煌志不是成心捣乱吗？“人没救出来，房子倒快被拆了……”
“歪曲的空间没有恢复呢，说明木羽还活着，”代煌志利用速度疾快的优势，试验十来次，落点总是稳定地偏移，“活着就好。”
代煌志心存侥幸，但木羽的危机没有解除，他在图书馆横冲直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