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木原信二
实验名称:MGT3000型号学习装置改良实验
实验目的:探索性实验。通过进入学习装置的记忆,探索问题已知的终端吉塚交路,暴走,以及能力者们的关联,探索感化院的隐藏之物。感化院为什么突然对木原信二产生兴趣?要得到这个问题的合理解答。
怎么想都是谁借用管理员引导信二,再以木羽舞香为枪子对信二开了一枪。
可是为什么?信二想不通。
实验材料:MGT3000型号学习装置,芯片,磁感应传感器等若干器件,稳压电源
合作者:木山春生,结标淡希,代煌志
实验原理:学习装置通过嵌入电极帽的电极记录大脑的电活动,与大脑持续联系,具备连接的基础。将学习装置记忆的电信号传输到大脑,运用与幻想御手相同的机理,反过来刺激大脑,使大脑产生装置记忆中的幻觉。
木羽舞香中途参与应证木原信二的推断。“不能犯相同的错误。”道理存在于每个人的心中,但相同的错误就能避免吗?思维模式,兴趣爱好,世界观一旦确立了就很难更改吧。“装鲱鱼的桶总有鲱鱼味。”学园都市为能力者划分的等级历经包括本实验参与的四人在内的无数人的质疑和扰乱,依旧坚不可摧地凌驾在都市之上。
只要体系没变,所有人的处境就都不会变。因此可以大胆地预言:时至今日,幻想御手依然有复活的希望,而且下一次的使用者中80%以上来自这一次的使用者。使用幻想御手的罪恶感被时间冲淡,繁重又没有结果的练习后,失去希望的他们东倒西歪,耳边响起轻松有效的方式,像播种了一颗饱满的种子。
即使以未来更繁重的练习为代价,人们也趋之若鹜。
学生们就是这么“不长记性”。
实验准备:从木羽舞香的能力范围内走出来,找到第四个人(观测者)的痕迹。
依据木羽舞香迟疑不决的表现,观测者是一个不方便露面的人,能控制管理员作出决定并顺理成章地欺骗木羽舞香,却不能直接控制代煌志老师。
所以这个观测者的身份不可能是老师,他的权力也另有隐情,学园都市没给他正当的权力。
木羽舞香对环境不熟悉,说明无论是B区域还是图书馆都在他的计划范围外。他宁愿制造木羽舞香与木原信二共处一室的机会,截断信二的去路,希望寄托于“无规律”,也不愿使用能力亲手虐杀……
领路人还留在感化院看着呢,万一信二的事闹大,试问有哪个能力者愿意用他们广阔的未来和无能力者都不一定存在的未来相抵消呢?
交情……信二决定不做评价,和姐姐两个人同时上交的离校申请,自动警卫为两人快速生成的照片,至少这些是事实。
一切都解释得通了。接下来是观测者最显著的特点,在数年积灰的环境中,控制空气或浮力产生的扬尘应该很明显。长长的宽宽的脚印在灰尘上留下清晰可辨的浅迹,作为人类,他的体型和他对下的压力明显不相对应,他不经意间控制了自身的重力,减轻了他的负担。
至此,所有其他的人都基本排除了。
从逝者夕香子的日记里,选中所有与吉塚交路有关的记录。
今天,是偏执的吉塚交路最繁忙的日子。
所以……
实验动物:木原信二
观测对象:机器记录中吉塚交路的记忆残片
实验宗旨:信二想了想:“绝对可信。”
“呼,完成了,能力还是第一次作用在比人还精密的机器上。”后颈的电流逐渐平息,结标松了口气。
信二双手举过头顶,比成O形的圈:
“是不是有点遗憾?”
结标漠然。
“木山老师的研究未完成,得到的是半成品,所以使用起来很麻烦,”信二的姿势急忙复原,支持头部,电极略重,“那么,实验开始。”
实验步骤:不赘述,已完成,可观测。
观测并记录:科学要快,法律往往落后。
靠内心创伤或过度压力形成的个人真实在学园都市建立之初也是违法行为吧,至少是不被人接受的行为。
多年演变,人们,至少学生们逐渐习以为常。
“吉塚,我们……还有机会吗?”男人躬着他高大的身躯。
“木原信二侥幸逃脱,可老师说过这一次失败也不要紧的……”
“是呀,都是意外,都是意外……制造意外的人总有一天会遭遇意外吧,”他抬起光秃秃的头颅,满布皱纹的脸几乎要塌陷下去,“可恶,代煌志……”
他闪烁红光的眼睛看向信二——实际上是看向回忆的主人。
“原来高个子的视角是这样的。”信二感慨一回,继续认真地观测,“他是……池屋理事长?”
“暴露了吗?暴露给下级也没关系吧。”信二——吉塚说。
“如果仅仅是暴露就好了,最新消息,木羽舞香获救,将送往医院治疗,”池屋越说越激动,手扳桌角,发出咔咔响声,“那只贼猴子从一开始就在怀疑我,就不让我好过。等木羽舞香恢复意识,在医院里说出事件的经过,警备员赶来调查,我们就彻底败露。”
再强大的黑暗也会被光照亮。科学要快,法律往往落后,学园都市有自知之明地把这一部分称为“暗部”。与之对应的“光部”,有更精确的名字,有风纪委员,有警备员,有各种维护纪律的组织。光线是可以被笼罩的,“光部”可以蒙骗,却不能树敌……
那边可是百万之众啊。
“所以我建议老师不要麻烦,区区木原信二,我随便把他扯到哪个僻静处压碎不就好了吗?”
“压碎之后呢?领路人找到你控制重力的证据,发现和素养判定不匹配的异常能力?”池屋挥挥手,“没有用的,靠意外事件的可能性除掉木原信二已经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池屋像一只断线的傀儡,手垂放着,腿也使不上力,两个膝盖扭曲地并在一起,几乎要跪下来:“已经……无计可施了吧,木原信二终究和领路人抱成团,看到他们,我已经绝望了。”
记忆的主人靠近池屋,想搀起这位年过半百的理事长。
“必败无疑的情况下,我没有放弃,没有放弃啊,”理事长已然把吉塚交路当作了顶天立地的支柱,他沿着吉塚交路的身体向上爬,“我没有放弃,我本以为靠暴走能杀掉木原信二,就算杀不掉,木羽舞香的尸体也可以当作意外蒙混过关,让我有充足的时间准备下一次。而这时,猴子跳出来用行为告诉我:他也是能力者。”
“能力者,能力者,都是能力者……”理事长发疯似的乱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