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开枪也只会在墙壁上留下弹痕,天亮时造成不必要的恐慌。信二不在,结标淡希随时可以离开。
留下一间干干净净的病房当作另一种嘲弄。
这些佣兵们足够谨慎,他们早在分析监控录像前在医院部署了他们的兵力,把不下百人的大部队分散到信二可能出现的每个点位。可是攻势越凶猛,被瓦解时就越狼狈。他们没考虑过信二能凭借犯规的神秘能力者逃出天罗地网,也没考虑过失败的后果。
进退两难地和结标淡希僵持是他们最好的状态,无论前进还是退走,他们都免不了吃败仗。
他们有序地撤离等同于告诉结标淡希他们无法把全部精力倾注在瞄准上。
被结标淡希用膝盖顶住**,在一阵坐标移动后撞击坚实的地面,佣兵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他的手还不老实地乱摸。
结标淡希用能力甩脱他的步枪,现在它不知道砸在哪里的路中间。他迫切地寻找微型的AIM干扰设备,不过它也被结标淡希发现,现在被拆掉电源,半躺在结标淡希外套的衣兜里。领头的人藏有对付能力者的武器,却被结标淡希盯死,一直找不到开启的机会。
“害怕误伤是其中的一个次要原因,主要是害怕受到波及的能力者会因此警觉,对吧?”
通讯设备掉在跟前,从两层楼高的地方摔下来,又被一跃而下的结标淡希狠狠地踩上一脚。外壳严重变形,为安静的两人配上电流微弱的噼噼声。
大概……把他身上可能被用来反击的东西尽数移除。
“好啦,你孤立无援了,乖乖地……”
结标淡希不料想全身跪压也不足以控制强壮的佣兵。他的肌肉猛然收紧,光用上半身几乎把结标托起。
“你这……”佣兵粗壮的身体直立,把从尽头传来,不多的光线挡得严严实实。
克服坐标移动给他带来的眩晕感,他凭直觉地朝光线相对充足的位置跑。
以医院为中心,方圆800米的战场屈指可数。自身位移的次数差不多到达极限,多亏结标淡希用一席话语为自己争取了缓和的时间,过度使用能力造成的不适感还不算强烈。
800米左右对一个普通人而言或许已经是奇迹般的距离,但放在整个都市,结标淡希不太满足于这段距离。想找到高层管理来不及开发的盲区越来越难,结标淡希瞬间移动仅靠步行也才需要几分钟的路程,还不足以让心机叵测的人摸不着头脑。
这条不足一米宽的暗巷夹在两侧各天蔽日的高墙间,因而终年不见阳光。学园都市的街区逐渐拥挤,它也被迫从中折断,又和其他几条和它相似的小巷拼接,依靠街区尽头的一角,形成了一个类似“M”的形状。
中间被墙壁掩盖出入口的一段便成为800米内最适合处置他的地方。
雨水清理积灰的路面,一股轻微的臭味传入鼻腔,管道和电线整整齐齐地沿墙排布,狭窄的通道近乎与佣兵的身宽完美贴合,没有留下结标淡希伸展的空间。在和他推挤的过程中还不止一次的撞到油漆剥落的外墙。
结标淡希不缺乏制服一个人的经验。
可大都针对学生,针对能力者。从人群中突然带出目标,半空摔落,并按压在自己的身下——环境的突变对精密的能力者也许是一场毁灭性的打击,惊慌的能力者即使没有因此放弃,其战力也会大打折扣。接下来结标稍微和他消磨几个回合,耗光他的体力和心智,等他缴械投降即可。
对象从能力者换成粗枝大叶的无能力者,结标淡希的老办法意外地失去它原有的效果。无论他的处境正发生怎样的变化,结标淡希可以任意移动他的坐标,反正他的行为模式不会改变,强壮的他只会蛮干,而且他的体能远在普通的能力者之上,甚至远强过结标淡希。
本来还想省点事,免得把过多的精力浪费在无能力者身上。
坐标移动四处紧急地征集,飞来的杂物在出口层层叠叠地堆积,在侧身奔逃的佣兵的路径前方组成一堵新墙。
“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诉我,我会放你走,”结标淡希不留商量的余地,“你犯不上拼命。”
佣兵仍寄希望于巷道的另一端。结标淡希缩手缩脚,轻轻下蹲,灵巧地躲过只能勉强照直伸的拳头。
灰尘吸附充足的水分而变得厚重,包括许多其他来不及分辨的脏东西,搅起奇怪的臭味,在两人杂乱的脚步中混合,疏于打扫的路面产生泥泞般滑腻的质感。
雨水浸透外套和内层的布条,让触觉进一步迟钝下来。
“我都说了你犯不上拼命吧。”结标淡希焦虑道。
细长的手电筒指向他身后,微小地转动,搭建防线的物体摇摇欲坠。
即使被逼到绝境,佣兵也毫无退意。虽然结标淡希自以为稳操胜券,可他毕竟不是能力者,用无能力者的思维模式看待她。结标淡希一边躲避一边后退,总给他以尚可战胜的错觉。
其实赢下来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从他远离他的队伍开始,意味着他被结标淡希生擒活捉。
不停地使用能力对结标没有好处,所以她才把他的事一拖再拖。
坐标移动不需要触碰物体,除非强制阻止她思考,否则从天而降的攻击防不胜防。
结标淡希只需要假装被他的攻势逼上绝境,忙于化解。趁机筛选收集到的物体,预算它们的排列方式以应对复杂的地形。避开重要的管道,从防线中取出合适的部分,把他压在侧翻的自动贩卖机下。
结标淡希顺次拍过巷道里的设施。
突起的一角勾住质地最厚的铁管,即使对方再强壮,想抬起来也绝非易事。沿着倾斜的侧棱,后面靠地面分摊重量,所以不用担心太重或太轻。
“现在终于肯把知道的东西从实招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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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管这群小鬼了,随便他们怎么说,反正没人看到。”代煌志挥挥手,宽大的黑色袖口在他的手臂后展开。
“任何努力都不会被看到,为什么还要精心地打扮自己?简直像自娱自乐的傻瓜。”
(拜托大家不要离开)
存稿其实还有一点,上面就是从存稿里截的话。我突然想铺一个大场面,让故事往主线上去靠,总不能一直把其他人当作过客,所以我要改动。我当初的想法就是全员参与,而不是少数两三个人的斗争,如果这次信二掉线的前提下场面还没铺起来,我一定不会满意。
……
真实情况是被学习弄得身心俱疲,一时补不上来。信二要着手准备,正好我也开始忙碌了。
一方面大纲摆在这里,即使再不起眼,即使是自娱自乐,我自己开的坑迟早也会自己填上,所以,想要……拜托大家不要离开,我又不会打扰到大家……而且,而且又不会妨碍到大家去欣赏别的优秀的作品,我只是想随便留下个位置。(手忙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