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小路,月明星稀,一人一马一小弟,一日宗未来新星的探险之路就此开始。
“这马儿一点也不好骑。”
就见陈若溪抱怨了一句,而在地上步行的“江水”自然没有抱怨,修行之人虽然步履飞快,但看着那高大的枣红大马,他也想骑骑看啊。
只是,比起这凡间之物,“大师姐”的修为进展才是让他感觉震惊的那点呢。
这一个月来,半走半玩半修炼,江水的修为堪堪突破练气二层,这是因为他以前还修炼过,现在回炉重造,修炼速度比一般人要快了许多。
而陈若溪,占着灵根的便利,每到夜晚附近的灵气就和狗见了肉一样成漩涡状往她身体里窜。
这短短一月时间,她就已经修炼到了“练气五层”境界,真不愧是“主角模板”,还是那种爽文主角。
半晌,就见坐在马上的陈若溪嘴中吐出一口长气,假如修炼完成度可以具现化,那刚刚她一定又将自己的修为前进一步,距离突破不远矣。
“师弟,我们就在这分道扬镳吧,我先去镇上耍耍,到了侯家你就按照宗门的规章办事,如果有急事再用传音符呼唤我。”
远处小镇闪烁着三两灯火,江水此行目的是为了挣点积分好买丹药,可是陈若溪这种“修二代”就没这个担忧了。
他虽然有些不舍,可也知道自己和“大师姐”这样的人隔着两个世界,什么时候再也不见也是稀松平常之事。
何况她如今已经恢复了极品灵根,想要找更听话更好玩的跟班那是轻而易举。
江水虽然心中有些些遗憾,但他没忘记自己的宿愿。
找出十六年前的“秘境真相”,找出害死他父母的“仇人”,“报仇雪恨”,这才是他活着的意义。
这个世界,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愿望,他和“大师姐”结伴而行一段时间已经是运气。
这一次分离,下次再见,只能凭运气了。
“那再见了,若溪师姐!”
如今对方修为名副其实比他要高,这一声师姐喊的明明白白,比起从前少了点散漫多了点疏离。
闻言,陈若溪笑着点了点头,一个人策马顺着大道而去。
侯家大宅,也是“云烟镇”一大家族,在几百年前更是这方圆百里妥妥的霸主。
只是随着他们家中的修仙势力日渐衰弱,如今已经被新兴的其余三大家族取而代之。
以前侯家还占着“云烟镇第一大族”的名声,现在却要担心自己的名次,时刻有着被后起之秀取而代之的风险。
但这个问题,在他们家还有人在“一日宗”内任职前,应该不成问题。
如今侯家的最高修为者是在门内担任“药田管事”之一的“侯霸天”,他的修为是练气六层,也是当今侯家名义上的族长,此时他正在家族大厅内,因为近段时间发生的一连串“怪事”头疼。
本来以为是其它三大家族或是那些宵小之辈在搞鬼,可是他们通通否认,加上一日宗的弟子过来探查,也发现确实是有一点“古怪”。
这点“怪事”又被镇上人和一个古老的“谣言”串通,几乎就是明摆着说他们“德不配位”,迟早要被其余人拖下马,凉凉。
“扣扣扣,扣扣扣。”
就在此时,侯家大宅的铜门却响起了阵阵诡异的响声,他不禁感到毛骨悚然,但随后,家族门人的禀报却灵他啼笑皆非。
“现在夜已经深了,先将那人安排在西侧客房吧。”
一日宗的“弟子”虽然稀奇,但小小一个侯家大院,现在也住了不下十来个各大门派的人士了,这都是他侯霸天凭着往年的家族名望请来的。
只希望能快点将这事了解,好让诺大一个侯家不要葬送在他这不孝子手上。
且说江水独自走了一段路,本来他在和陈若溪离别之时,心中是有一点些微伤感心情的,还有对命运一点点不公的抗议,以及说不出口的嫉妒吧。
但很快,随着乡间清新的空气涌入肺内,周围宽阔的田景也驱散了心中的阴霾,他很快就忘了心中的一点小别扭。
来到远在“云烟镇”数里之外的“侯家大宅”,说是“远在”也不合理,因为这距离云烟镇的地盘到侯家豪宅这一段路都是他们“侯家”的地盘。
可以说刚刚他和陈若溪在半路上踏着的花草石头都是属于“侯家”的。
现下他进了大宅,只感觉饥肠辘辘,但刚进门也没好意思就要主人家做饭给他吃,先忍着,名门大派在外的面子还是要维持的。
那个小厮领着他到了西客房就走掉了,瞧他眼中打着大大泪花打着哈欠的窘迫样子,估计是刚刚被人从暖和被窝里叫出来的吧。
江水感到有点过意不去,塞了一个碎银子给他,那小厮的表情顿时变得“还能大战三百回合”,表现的gay里gay气的让这个初出茅庐不久的少年有点不太适应。
“公子,有事尽管吩咐,尽管吩咐。”
他殷勤的弯腰离去,看着人家眼里积蓄的泪花江水还是没好意思叫他让厨房送一碗热饭过来,修仙之人饿一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他刚刚这么想着,推开那个大木门后,就见一阵香气浓郁的味道从里屋传来,正中一个大屋子,摆着那些凡人的美食,什么水煮鱼片,油炸鸡腿,红烧排骨,看的他有些呆了。
在那吃喝的还是他认识的熟人。
“七生!”
他饿着肚子叫了一句,声音也有点微弱,可是正坐在饭桌上和同行嬉皮打闹的男孩就跟长了磁铁一样的转过头来。
然后眼中喜大过惊,他大声说道:“你这小子我还以为半路被老虎吃了呢,磨蹭了这么久才来,坐坐,江水,好久不见了啊。”
“这七生原名董七生,据说以前是和他的族人一个村里长大的,年龄比他虚长十几岁,在这修仙界,同境界的人里,年龄一般不是隔阂问题。”
同乡人,又曾受过他父母的恩惠,两人关系自然不错,见了他来,格外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