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N市新的一天如期而至，手机闹钟的声音响到了第三个音节，晓宸从床上弹起熟练的按下闹钟，时间七点整。放寒假还要早起，有点反人类啊。这还有两个星期就该过年了，到时候不知道怎么安排呢……
捡起扔在地上的棉衣，趿拉着缓慢的脚步走到卫生间洗漱。今天要做的事情有，一会等李诠失来接自己去占星那里。昨天晚上的信息自己已经基本消化了，好好好，现在的情况就是这个世界现在真的有一群中二少年幻想中的奇怪能力，然后有政府奇怪的组织干着奇怪的事情，然后有一些私人的结社对抗着奇怪的政府组织。我的生活，是不是哪个中二的家伙虚构出来的，在那里世界公安被一个小学生耍着团团转，FBI弄不倒一群卖药的，一年还有三千六百天？晓宸联想着罐中之脑的假设，不禁自问：Am I real? Or are~you~?
“You not.”晓宸嘲笑着打消了自己奇怪的想法，自己时不时胡思乱想是不是也是自己的“进化能力”。走到厨房烤面包、煎鸡蛋、烫蔬菜，准备着早餐。昨天，单金那个家伙……
晓宸把三明治的材料准备好，转身离开厨房回到房间拿起手机，在联系人中找到单金的柴犬头像，该用户上一次的信息记录停留在了昨天。
晓宸：【你那里还好吗？我这里没出什么事不要担心。】
并没有新的消息弹出来，晓宸也就退出了聊天软件，望着刚刚才从充电器上拔下来却已经掉了3%的电量提示，他放下了手机让它继续充电。
“一会还是带个包，带上充电器吧。”
七点五十分，装备好一切，晓宸离开了家，锁上门，房子楼下已经能看见李诠失昨天开的那辆黑色轿车了。晓宸走上去，驾驶位置上的车窗缓缓摇下，李诠失探出头来说：“呦，第一天居然还有意识的提前出发，不错哦，上车。”
晓宸礼貌性的打了招呼，打开副驾驶的门，在副驾驶位上坐下，放下书包，扣上安全带。李诠失转过头来看着晓宸的动作，确认了他准备好了再开动车。
“李哥，今天你这有什么活？”晓宸立马开始想要打破车上宁静的氛围，毕竟两个小时的车程，这要是一路不说话还不无聊死。
李诠失只是看着眼前的路，嘴上回答道：“我们又不是每天都有去炸大楼的计划，今天基本没什么事，就是正义老大和莉塔姐两个人最近有点事要做，他们两忙去了。”
“我们有几个人？或者说正义哥那到底是啥情况？”晓宸继续问道，是啊，他都被拉入伙了，接过连他们是啥、叫啥、做啥都不知道。
“你现在需要知道的就是正义、我、占星这几个人就行。”李诠失回答道：“莉塔姐你还没见到，估计短期也难得见，其他人不少去了别的城市啊啥的，毕竟这个国家大得很，N市只是其中一个进化者比较聚集的地方之一。”
车很快离开市区，行驶向区间高速。晓宸看着车窗外，这条路好像是一号公路吧，昨天晚上李诠失就是带着他走这里回家的，当时堵车堵了很久。N市主体是南北走向，北部的J区、K区、L区与其他的区隔山相望，因此为了加强区间联系，N市做了很多工作，光是区间隧道就打了四条，加上一条最早建成的盘山公路，最后形成了现在五条用于区间联系的高速公路。只是，其实最后开车的司机还是集中选择走最早的盘山公路，其他四条路上很少有来往的车辆。原因嘛，其实也很简单，只有最早的那条路是不需要收费，其他四条路的收费价格，晓宸自己了解了一下，差不多一辆家庭用轿车的单次过路费够自己在A区的商业中心带着一个人美美的吃一顿“*底捞”了。当然，也要考虑是带谁，要是像单金那样可以把自助餐厅老板吃到退钱的人可不行，毕竟“某底捞”的价格也不便宜。
“李哥你吃早饭了吗？”晓宸问道。
李诠失随口回答：“没，我准备去L区吃腰肚面的。”
“我准备了你的早饭，没吃的话一会要是堵车了你就顺带吃了吧。”晓宸从包里掏出放在饭盒里用保鲜膜包好的三明治拿在手上：“要是堵车的话，空着肚子一直坐在车上很难受的。”
果然，远远的看到前面的公路上开始排起了长龙……
李诠失接过晓宸手上的三明治说道：“你的进化能力该不会是预知未来吧，乌鸦嘴这么准？”随即打开饭盒包装，拿出三明治吃了起来。嗯，是挺好吃的……
“所以我们为啥不走其他的路？你们活动很缺资金吗？”晓宸开玩笑的问，但是他又感觉这个玩笑开的不太合适，于是想要岔开话题的说：“好吃吗？当然和占星大厨的手艺没法比了。”
“好吃，下次你做早饭带我的一份，以后我和你一起去买菜，记得有事就叫我，我开着时停来找你。”李诠失已经吃完了一块，把保鲜膜揉成团，撕开下一个的包装咬了一口，说：“我们是不缺资金啦，相反之前莉塔姐手上的资金多到没路子用，为此我和正义没少忙活，就差没在社交平台上挨个问谁有梦想了。”
“那为啥我们还非要走这条路？”晓宸吐槽道。
“你小孩子不懂，我个人是习惯性绕着探头走，这条路因为开通的时间早，探头设置的少。”李诠失解释道：“毕竟你要知道，其实N市的摄像头覆盖是非常厉害的，没几条路是不覆盖探头的。说实话，你平时走路上挖个鼻子都能被实时录像。”
“这，不好吗？你也要学媒体说隐私自由？”晓宸笑着反问，然后说：“我是觉得挺好的保证普通人的安全。”
“是啊，”李诠失接话：“它保护了它该保护的人的安全，也保护的不该被保护的人的安全。”
晓宸一脸不解的望着李诠失，李诠失瞥见了晓宸的表情，为了防止暴露自己比较匮乏的文字库，李诠失赶紧想办法结束话题：“别看我，我们是恐怖分子，没探头还省的我去一个个打掉。”
“李哥，你有没有想过你们做了违法的事情的代价……”晓宸问道，是啊，他们是“恐怖分子”，而自己是什么呢？
李诠失叹了口气，完了，这彻底要开始谈论人生了，讨厌的堵车。他说：“我没有想过，因为在想这种事之前就有人做了违法的事情，而我只是去给予他们应该有的下场，况且现有的法律已经不再适合进化后的人了。”
“可是，最后他们都会受到应有的惩罚的……”晓宸反驳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是每一个学生的正确认识。
“嗯，对啊，那么这个惩罚谁来执行呢？霸凌他人的人躲在集体之中，继续他们的学业，培养下一代霸凌者和被霸凌者。”李诠失突然就觉得自己有东西讲了，他继续着他的话题：“晓宸，你杀过人吗？”
晓宸被问愣住了，他立马说：“怎么可能，我只是在和伯父出国旅游的时候用过枪。”
李诠失点头说：“那很棒棒哦，毕竟这个国家是完全禁枪的。”
“不，应该说除了某个自由每一天的国家，没有国家是明面上允许持枪的吧！”槽点太多了，晓宸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吐起来。
“哦，禁止哦。”李诠失从车子储物柜里翻出了一把手枪，然后又收了回去。
晓宸停止了思考，他只觉得车好像不是开往幼儿园的车，他要下车……
李诠失看着晓宸主动开始放弃继续话题心里非常满意，年轻人，稍微见识点东西就慌成这样，还有待锻炼嗷。但是显然，现在这个话题的主导权已经不再在晓宸手上了，漫漫堵车时间当然要好好利用。所以李诠失接着问：“好吧，鉴于你过去的17年都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孩子，那么我现在问你，如果说现在你有能力保证就算是杀人也不犯法了，你会动手吗？”
“不会！”晓宸回答的很干脆，没事杀人有毛病哦。
“别回答的这么干脆嘛，我给你一个情景，你现在上大学。”李诠失思索了一下，组织好语言说：“现在你们班同学有一个人组织起来，让大家无视你，什么活动都不带你，什么通知都不来和你说，你出了事也不管。现在你调查之后发现，这个同学之所以这么做是受一个老师指示，老师说只要他搞得你难受，他就能给他期末打满分。现在这个同学和这个老师都被我绑在你面前了，枪就在车子的储物柜里，你动不动手。放心，就算是整个国家的核心特警，甚至军队来都有人帮你摆平，你只管开不开枪。”
“不会……”晓宸觉得自己是用不假思索的反应速度回答了这个问题。这个问题情景本身有很大的逻辑问题，晓宸这么说服着自己。
李诠失拍了拍晓宸的肩膀，他已经获得了他所需要的情报，他郑重地说：“你没必要明确回答这个问题，放置在社会中的人，他们的真实想法是没法观测的。只要一说出口，就没有观测的价值了，因为它永远处于真与假之间。有事，打电话给我就行，我可以让整个世界停下来给你选择，你可以好好选，慢慢选，选到明天也可以。”
“咿，这怎么听起来还有点网文的味道呢？”晓宸不自觉打了一个哆嗦，车子里的空调明明开的很足啊。
“为了你，我愿意与世界为敌？”李诠失认真的说，然后立马变脸大笑：“是不是就有内味了？还有，我愿用我一生，换你……”
“停！”
车里顿时充满了快活的空气，仿佛绵延几百米的堵车长队也变得一点点快活起来。晓宸和李诠失很开心的聊着都看过的漫画，不知不觉下了高速，开到了语缘的门口。晓宸注意到，曾经一如平民窟就会开始的头疼今天收敛了很多，但是他还是能感到这周围就像是有东西存在一般。昨晚他眼中满街道的星辰，自己感知到的是那些吗……
从正门进去，餐厅里还没有开灯，墙边的摆钟显示着时间，十点二十多了，确实在路上堵了很久。停好车的李诠失也走了进来，而占星则一身厨师服从厨房中走出来。
“抱歉占星，路上堵车太厉害了，下次我考虑换一条路。”李诠失解释道：“今天我没啥事，员工休息室借我住一下，我就在这看着晓宸，要帮忙的话直接喊我。”
占星点头，放李诠失到后厨的员工休息室去，然后对晓宸说：“放轻松，没啥的，今天中午预约的客人要十二点以后才到店，你来的不算晚，备菜我和小刘正在弄。”
“我马上去帮忙！”晓宸说着脱下外套，然后看着占星身上的衣物，载看着自己身上随意穿搭的休闲装，问：“占星前辈，我有没有啥制服什么的？”
“不用，你就在后厨就可以，不需要什么制服，况且你也不喜欢这种统一的服装吧？这是受统一管制的象征。”占星微笑着领着晓宸进入后厨。晓宸脸一红，这好像是自己在这里上高中的时候真的这么说过的话……
进入厨房，不锈钢的橱柜与厨具，整个厨房干练又整洁，设施非常齐全，而刘锴沿则正在将食材从后门搬进来。灶台上，已经有三四口锅正在火上炖煮了。水池边，洗好和待洗的食材分门别类放在左右两侧。晓宸自己出动上前，按照余光中已经喜好的蔬菜的标准，开始洗菜。一月的自来水，真的有点凉……
占星看着晓宸的举动没有说话，他去照顾高汤与其他食材了。这个少年确实很有意思，仅仅是进来的十秒钟时间，他就自己找到了自己能产生作用的位置。
“小刘，后厨交给我们就可以了，你一会直接去前台收拾一下。”占星发号施令：“晓宸一会你把土豆削皮，切一立方的小块，洋葱切沫，西芹切段。”
“好的。”刘锴沿放下了最后一筐食材，走进休息室拿出清洁工具走出厨房。而晓宸则有点犹豫的望着占星确认道：“让我来没问题吗？”
“我闻到了你手间有藤椒油和柠檬的味道，”占星优雅的揭开其中一个锅盖，厨房里的香气瞬间又浓郁了一分，用汤匙舀上一勺观察汤色后关火，接着说：“经常做饭的人，到哪都可以适应。放心，今天中午的客人他们更在意的是坐在他们餐桌对面的人，无论面前摆的是什么。”
“好吧……”尽管这么回答，但是晓宸还是接近自己全力去做好一点，谁知道占星的话是不是只是为了让自己不紧张的说辞呢？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厨房里是没有汇报时间的钟表的，但是在洗完几种蔬菜、分离好一盆蛋黄蛋白、手动打法好一盆蛋白霜后，晓宸隐约听见了外面刘锴沿接待来客的声音，这一声是红木的椅子被抽出的声音，然后是客人门交谈的声音。
“三号桌，前菜桂花糖藕……”占星念道着什么，晓宸没有听清楚，但大概是关于来客的。晓宸下意识地退到一边，将厨房让给占星，只要稍微分析一下就知道平时应该都是占星一个人在后厨料理的，显然他应该已经很熟练于一个人操作，如果旁边多一个人，还是像自己这样完全没有专业厨房经验的门外汉，只会碍手碍脚的。
果然占星的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浪费，仿佛每一个动作都是重要的资源。前菜、甜点、主菜、配菜，瞬间厨房里每一个厨具都开始了它们的工作。晓宸呆呆的站在一边，在这里他真的一点忙都帮不上——好像也不是绝对没法帮，只是很有限。晓宸先在消毒柜里取出碟子，一个一个放在备餐台上，然后将装着备菜的不锈钢餐盘推到占星旁边。占星很吝啬的微微点头，顺手就拿起备菜一步一步放入锅中，然后将空的菜盘放在身后的备菜台上。晓宸也立马将空的餐盘移开，将盘子推上前。占星锅中的菜起锅，转身装盘。晓宸则将之前已经备好、装盘的前菜放在餐车上，然后转身将转盘好的正菜用盖子盖好放在餐车上。随即，厨房门打开，刘锴沿进来将餐车推走。整个过程对于占星和刘锴沿来说已经不再需要言语，但是今天有一个新人的加入，虽然看起来没有什么巨大的作用，但其实在占星眼里没有拖后腿的情况下还不是傻站着已经是非常好了。
之后是第二桌、第五桌、第一桌和第四桌，手上的工作才刚刚开始。晓宸仔细观察着占星和刘锴沿的动作，他们之间的配合越来越连贯，使得他想要插上手也越来越难。通过上一桌的观察，晓宸大概确认了主菜需要的食材，薯饼打底、上面是炖牛肉、煎蔬菜、咸奶油和孜然配合酱汁、还有厚培根……等一下，占星刚刚在从冰箱里拿出肉类等食材的时候，厚培根好像刚好用完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在薯饼进入烤箱、处理好牛肉后和已经下锅的后培根后，占星会出现下一盘的厚培根没有准备而不得不去冰箱的情况。在其他食材完备的情况下，这无疑是一个时间浪费，晓宸迅速扫视备菜确认，确实只是少培根。
占星依旧忙着自己手上的工作，大脑中已经预算好了下一个循环的菜品，这一块培根出锅后，紧接着下一块……左手下意识去旁边的备菜盘抓取——空的？用完了？这么一想刚刚从冰箱里拿出培根确实有点不够，占星暗暗砸了一下嘴，这种失误有点不应该啊。
但是这个失误仅仅持续了半秒，一袋开好的厚培根以最方便抓取的方向被塞入了备菜盘，眼角的余光中那个穿休闲装的身影立马退开，将空间腾出，随即准备好装盘的餐盘和盖子。
“Thanks.”占星挤出一丝时间对晓宸进行了肯定。语缘餐厅一天的中餐接待，就在之后安静又干练的忙碌中平稳结束。
刘锴沿送走了最后一桌客人，餐厅的摆钟显示时间已经接近下午两点。占星和晓宸从厨房里走出来，厨房里一阵冷气涌入餐厅，李诠失也跟着从员工休息室走了出来，四个人在一个餐桌坐下，其中三个人瘫坐在椅子上。
“一会我去洗碗，先让我也歇一会，咱们午饭咋办？”晓宸用双手拇指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相比于占星和刘锴沿自己确实工作量小了不少。
占星解开了厨师服的高领扣，整理好衣服，用尽量平稳的语气回答：“我不想做了，下午还要备菜，一会盘子一起扔到洗碗机里，我们去家庭餐厅吃。”
“欸？”晓宸对于占星的回答很诧异，没想到大厨也愿意去家庭餐厅？晓宸自己回忆了一下，好像确实从这里到学校的反方向走，在自由原来租房子的地方是有一家家庭餐厅，味道咋样倒是没有映像了，映像最深的是9块钱随便喝的饮料和11块钱的意*利面，而且想坐多久，坐多久，确实是个好地方。
晓宸回到厨房，把餐盘放入洗碗机中，这么大的洗碗机真的第一次用，锅啊盘子啊全部进去，门一关，其他交给预设好的程序，果然科技是核心竞争力。顺路从休息室里那回自己的背包，掏出手机，嗯，已经关机了……好吧，拿出充电线和移动电源续命。
家庭餐厅离语缘很近，大概走路十分钟的路程四个人就到了。在有些狭窄的沙发上坐下，四个人翻起了仅仅几页的菜单，晓宸不禁心里嘀咕着还想自己还是高中的时候这家就是只有这些餐点，怎么这两年过去了还是只有这么多。
时间已经不是饭点，店里也只有他们一桌客人，简单点完餐后，服务员便回到餐厅角落里的座位吃着自己的午饭。晓宸和刘锴沿去自助饮料区拿饮料，晓宸自己这没什么好犹豫的，直接倒了两杯可乐，一杯自己的一杯给李诠失的。而他同时留心了一下，刘锴沿拿的是一杯橙汁和一杯椰奶。
回到座位上，晓宸把一杯可乐送到了李诠失面前，而刘锴沿则把椰奶端给了占星。刘锴沿没有把自己的服务生的行头换掉，所以显得好像就是这个家庭餐厅的服务生一般。而占星倒是换下了厨师服，穿了一身淡蓝色的冲锋衣外套。
“谢谢。”占星习惯性的说道，而李诠失则是直接喝了一大口可乐，然后满足的舒了一口气说：“晓宸，刚刚你手机响了，你看看是不是有人联系你了。”
晓宸坐下来掏出手机，看到手机因为充上电而自动开机了，也就顺带说：“可能只是开机提示吧，毕竟这个手机用了很多年了，现在能用一天都是给我面子了。”
“用不爽就换啊，反正现在市场上那么多手机，随便挑随便选。”李诠失很大气的说：“来，看上哪个机子了，我去找莉塔大姐头给你报销。”
“然后被就是你被莉塔报销了吧。”占星很少见的主动搭话开玩笑，弄得李诠失反而有点不习惯，看来今天占星的心情挺好的，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好事吧，所以他也就很自然的笑了笑。
晓宸浏览着手机上的信息，确实是有人联系他的，嗯看到消息提示的小框中闪烁的柴犬头像，晓宸突然感觉心中有什么事放下了。点开信息：
柴犬头像：【我活的好好的，啥事没有。不耽误今晚的同学会。】
没问题就好，晓宸心想着，同学会？这又是啥，单金和自己不是一个专业的，但是也算是一个系的学生，同学会分班级开的？
晓宸：【啥同学会？】
柴犬头像立马回了消息：【你不知道？我一会发地址给你，在A区的学识树大厦，现在重修好了里面有一个大空中广场，学校组织的，说是每个班还留在N市的人都可以去。】
晓宸：【我还真不知道，没人通知我。】
柴犬头像：【你们班负责发通知的人就逊啦，现在我通知你了，你怎么去？现在地铁停运，我家离那有点远，我准备打车，要带上你吗？】
晓宸：【我家就在C区，去A区很方便，而且我现在人在外面，不用管我。】
柴犬头像：【那晚上见？】
晓宸：【呃，再说……我这里有点事，一会再聊。】
放下手机，晓宸开始想着怎么组织语言。嗯，打工第一天和老板说晚上要请假办事？这也太头铁了吧。况且学识树大厦，自己这辈子是和这个地方过不去了吗？
占星很敏锐的感觉到晓宸的为难，他说：“晓宸，你读大学了吧？”
“是……”晓宸分出一部分的思考去回答占星的话，另一部分思考用于怎么组织自己今晚需要请假的借口。
“要是学校有什么安排和我们说就行，不用顾及很多的，毕竟维持社会身份也是很重要的。”占星提示道。
“真的？”几乎是脱口而出，等到晓宸意识到的时候话以出口，旁边的李诠失看着一惊一乍的晓宸和看异类一样上下打量。晓宸尴尬的笑了一下，然后小声解释道：“其实今晚学校组织了还在N市的学生的同学聚会，我想去……”
“那就去啊，大学中和同窗的交流是很重要的。”占星肯定道：“没事，一直以来都是我和小刘两个人运营的餐厅，不要有太多顾虑，我相信诠失也会很支持你的。”
李诠失点头，简单的问：“在哪，我开车送你去，用不用回家拿东西？”
“谢谢，占星前辈、李哥，不用到时候直接去就行，在学识树大厦。”晓宸开心的答谢。
“得，那我还得在旁边蹲着，随时准备救你喽，学识树可是好地方啊，从建成到现在不到20年弄过两次重大火灾。”李诠失开着玩笑，逗得在场所有N市居民哈哈大笑。
占星安慰道：“不会那么巧的，但是确实在旁边蹲着是可以的，因为到时候晓宸晚上聚会晚确实有可能没法回家，毕竟现在因为五弦路的事，地铁停运了。”
两碗意*利面和两碗炒饭上桌，加上一盘烤肠上桌，打断了几个人的聊天。时间已经快要下午三点了，肚子也都很争气的现在才表示抗议。
“吃饭吧，吃完我结账，诠失你就直接带着晓宸去参加同学会。”占星安排道：“晓宸，今天谢谢你，明天还是和今天一样的时间就可以了，不要早退哦。”
“好咧！”说完，晓宸就叉起意*利面往嘴里塞。
偶尔吃一次这样的家庭餐厅，好像，也不难吃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