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累不累?”温雅贴近了少女耳边,轻轻问道。
锦衣少女被温雅轻柔抱住,憋了许久的苦楚终于忍耐不住,埋在温雅胸前哭了起来。
“臭流氓,坏蛋师父,江湖败类,变态......”一长串哭骂从锦衣少女嘴里被说了出来,温雅一开始还在面带微笑地听着,后面发现这小妮子越骂越离谱,这才打断道。
“我什么时候一边淫笑一边打你了?还夸你臀型好看来着。”
“你就是有!”锦衣少女用前额撞着温雅胸口,语带不忿地说道。
“好好好,那你说有就有吧,骂够了没有?”
细究起来,温雅自出道以来还没被人这样骂过,不过鉴于锦衣少女的可爱以及可爱,他倒也不怎么在意。
“没有!”
“那剩下的下次再骂吧。”
“不行!”
“......那我问几个问题,问完你再骂好不好?”
说完温雅自己都觉得憋屈,哪有师父跟徒弟商量着怎么骂自己的?
不过少女心性就是如此,要是不给她泄......发,发泄欲望,估计她早晚要气出病来。
锦衣少女不满地点头,算是勉强同意了温雅的话。
温雅低头看着怀里幼猫般可爱的少女,神色一肃。
这一路上温雅几乎没有正经过,不是插科打诨就是跟锦衣少女吹牛逼,此时算是锦衣少女看到的温雅最像样的时候了。她收起了愤懑之心,等待着温雅的问话。
“这两天下来,为师也看到了你的屁......看到了你的觉悟。”
他怀里的锦衣少女额前青筋暴起,满心后悔刚才答应这个便宜师父。
意思是打屁股算是什么入门考验吗?!
是不是不够翘还不收啊?!
“明日就要到南京城了,有些东西我觉得还是要问一问。”温雅认真地看着锦衣少女说道,“你到底为什么要拜师?”
少女这两天屁股都被打肿了也没有表现出一点退缩的意思,显然不是富家小姐那种玩乐式的拜师。
“不告诉你!”锦衣少女炸毛似的答道。
“你确定?”
温雅举起手掌,作势威胁。
然而锦衣少女果断地翻过身把背后对着温雅,决然说道:“打就打!”
她这么坦荡,温雅反而不好下手了。
这岂不是像个欺负孩子的坏人?
温雅只能退而求其次,换了个问题。
“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初遇那天温雅打少女的屁股打到半夜,没来得及问她的名字。今天少女又一直在哭,中间聊的几句也没聊到此事,结果就是温雅直到现在还不知道锦衣少女到底叫什么。
少女闻言,粉嫩的双颊登时鼓起,仿佛刚出炉的软热包子,可那浑身带刺的气息又分明是只刺鲀。
温雅没带过如此年幼的小朋友,可他知道锦衣少女是个女孩子,女孩子在某种层面都是共通的。
至少当她们发现你不仅不知道她的名字,甚至连这一环节都给忘掉了,她们多半都是会生气的。
温雅想说话,被锦衣少女迎面一瞪,又给噎了回去。
锦衣少女把头埋进被子里,同时嘴里嘟囔了句什么。
“......言”
声音不仅含糊不清而且压得极低,摆明了不打算让温雅听清。
然而少女的小小报复在温雅面前并无用处。
温雅用手肘支起上身,另一只手轻轻揪了一下少女的嫩脸,在被嗷呜一口咬到之前又及时缩了回来。
“魏丹言,这名字挺好听的。”
这也能听到?
锦衣少女魏丹言心中讶异,刚想问温雅是怎么听出来的,就感觉到嘴里被塞进了一块硬东西。
尝起来甜甜的。
那是温雅从不离身的梅子糖,只是比平常多了些东西。
温雅站起来,仔细地掖好被角,又轻轻地在昏睡过去的魏丹言脸上掐了一下。
魏丹言喵呜了一声,并没有醒来的迹象。
这并不意外,温雅加在梅子糖里的药连自家掌门都能放倒,魏丹言这么一个除了萌就一无是处的吉祥物又如何挡得住?
温雅朝窗外看了一眼,恰好日落,正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