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两张色图背后的故事,我从未和人讲起过,就是怕惹祸上身。”
书生叹了口气,将那两幅画收起,重新塞回了床下。
温雅指着剩下的卷轴问道:“那两张是贤兄意淫......思念所作,那这些呢?”
“这些就是愚兄的主业了。”
“你主业不是情报贩子吗?”
“卖情报哪有卖图赚钱?”书生从画堆中又挑拣了一卷,递给温雅。
画上是一个手持金鞭的威风少女,身上贴身皮甲不知为何破破烂烂的,露出大片如雪肌肤。
“噗!”
温雅只看了一眼就喷了。
“这,这不是游龙鞭纪琪之吗?”
“对啊,一手金龙鞭法声震南北,有名的女侠。”书生嗑着瓜子说道。
“不不不我没说这个,你画纪家大小姐的色图真就不怕被人抓了吊起来打啊?”
“愚兄哪敢画这个?这是我一位朋友画的,我俩曾经在一起研究过东瀛画派。”
东瀛画派,怪不得看上去不那么写实。
挺色的倒是。
不对重点不是这个啊!
“那你这个朋友现在呢?”温雅问道。
“被纪老英雄发现了,拿鞭子拖了十多里地,人是没死,但也废了。”
纪家老家主最疼爱这个孙女,十多里地算是轻的了。
喜欢作。
虽然色图的确挺色的。
温雅想着,又打开一轴画卷。
这次是一个背负双剑的女子,面容温婉,黑发轻扬。
和上一张一样,女子的衣衫在奇怪的地方绽裂了,一片春光摇曳。
“......紫青双剑杨湘。”
书生探过头来,给温雅解释道:“这也是我朋友画的,他被杨湘的夫君追杀,最后潜进了寒玉池逃过一劫,不过心肺冻坏了,只能插管呼吸。”
“不是被纪老英雄拖废了吗?”
“哦这是另一个朋友,也是东瀛画派的。”
......你朋友都还挺能作。
温雅又拿起一张,这次他还没开口,书生直接开始讲解。
“这张是越天九甲的剑甲,素忆。”
“......”
“他画完寄给我没几天,就听说他住的深山发生了山崩,整条山脊都被一剑斩断,到现在还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逃出来。”
我说你们这个画派一个比一个作啊。
剑甲是什么?
那是天下间最强的用剑之人啊,你们敢画人家的色图,那是真的勇士。
温雅又拿起了一卷。比起色图,他现在更好奇这群画师们作死的极限在哪里。
然后他发现了。
画上是两个相拥的少女,一个发丝纯白身披黑袍,另一个则刚好相反,利落的黑色短发配上一袭白衣,仙气十足。
当然这幅画也是色图,两位绝色少女尺度偏大的动作自不必多说,单是二者樱唇间的银丝闪耀就足够让大部分人心醉情移了。
“......兄啊,这画的作者死了没啊?”温雅问道。
书生往这边看了一眼说道:“这个倒是没死,他被隐公主抓进了皇宫大内,当了太监。”
她动作倒快,温雅心想。
画上的两位少女是这江湖里并称绝峰双璧的人物,白发黑袍的隐公主虽无实权,但手中掌的是朝廷的江山策计划。
那是大周朝堂对全武林势力的一次规模庞大的渗透,没人知道究竟多少人已暗中效忠了皇室。这柄代表了皇权的锋锐利剑让整座江湖都坐卧不安。
至于黑发白衣的少女,那是天下第一楼永夜楼的主人。隐公主代表白昼,她则归属于黑夜。数年来死在永夜楼手中,有名有姓的江湖人士已逾数千人。如今早已没人敢拦在永夜楼的面前。
——然后这位朋友同时画了这两人的色图,还化敌为友地把她们变成了一对百合。
这已经不是胆子大小的问题了,这是变着法子找死啊。
“这张多少钱?”温雅卷起画轴问道。
书生给了一个他无法拒绝的价格。
“不要钱,这张色图我自己拿手里都害怕,你要是敢要就拿去吧。”
“我很欣慰原来贤兄你还是知道害怕的。”温雅感慨道。
“那当然,我又不像他们,我胆子很小的。”
可你还是画了皇上后宫的色图诶。
这句话温雅没说出来,他问了书生另一个问题:“你们这个东瀛画派里,画绝峰双璧色图的那个是不是最作死的?”
书生的答案出乎温雅意料。
“不是。”
“卧槽还有比这个更作死的?详细希望啊。”温雅一下子来了兴趣。
要说比这两人身份地位更高的,那就只有当今圣上了,总不能是画了圣上的性转色图吧。
念头一起,温雅又突然觉得这群东瀛画派的变态们真的做得出来这事。
可千万别,皇上年轻时在边军磨砺过,练出了一身壮硕肌肉。他现在穿的龙袍都是重新设计过的加大款式,不然穿不上。
这样的性转色图......
温雅脸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