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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这是一次再正常不过的押运，自由联盟的民兵和国民社团的民兵一起运送仪器，完工，回营睡觉。

可这次不是。

“有什么好看的，让我也看！”章钟明一把拽住车顶，从车顶机枪位探出头来。坐在车顶的伊万正指着前面BTR的车体涂鸦进行评论。

“还有两公里就得戴面罩了，你俩赶紧下来，汉斯要泡咖啡了。”卡琳娜摇下车窗，也坐在了副驾驶的窗户上。

一切正常，顿涅茨克三贱客一如平常地打闹，汉斯一如平常地边开车边泡咖啡，大家一如平常地将泡好的咖啡倒掉。

“国民社团的指挥官是谁？看准了再打”

汉斯注视着BTR拐弯，那硕大的车体发出的轰鸣与震颤将空气扭曲成奇异的形状。以至于当BTR上的顿涅茨克民兵被一轮点射带走的时候索米竟险些没有反应过来，猛地刹车，章钟明的视野瞬间被伊万的阿尔金盔占据…

“打死他！”

头盔倏地砸在章钟明的脸上，卡琳娜瞬间缩回车厢，并对着开枪的“悍马”拔枪猛射，斯捷奇金的火力果然疯狂，压制了悍马车足足0.1秒，就被敌车反击的动弹不得……后箱门被一脚踹开，鲁德尔拿着一具铁拳3爬了出来，一束白热的弹道指向悍马，将压缩的力量迸射出去。两声爆响之后，队伍的首尾腾起了冲天的烟柱，像两个黑色的圣诞树，将队伍死死地钉在原地，“这又是…”汉斯看向被震得七荤八素的伊万，“怎么响了两声？”伊万把头盔面罩一抬，耀目的阳光把他的眼睛晃得刺痛，连忙把面罩放了下来。“bulin！后面的水货糟了！”章钟明和汉斯从前面扫尾回来，“还不撤？后面一个满编小队都挂了你留下干嘛？等上菜啊！”

晚秋的旷野上，秋风嗥叫。所剩无几的黄叶也自顾不暇。“赶紧给你老妹打电话，就说我们遭袭，听到了吗？汉斯？”伊万看着磕破头皮的章钟明：“明明挨打的是我，为啥你造这样比我还磕碜呐？”“你穿惩厚你自个心里没点数？好好一个老毛子满嘴大碴子味，寒碜不？””寒碜啥？你爸教我讲东北话内时候比教你还勤快…”

“章，艾丽卡说必须把芯片取走，可是咱…直接跑路啦……”

“急什么急什么急什么，卡琳娜，把东西显摆一下。”卡琳娜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塑封的小板。

“那他们发现了东西没了还不来追？”“我不还给锁上了？”“你怎么破开密码锁的？”

卡琳娜听后摁住伊万的头“密码都破不开那要你姐我何用？”这句话戳中伊万痛点：“你才比我早5分钟！”“差五分钟也是差啊，是不是谢廖沙？”章钟明老脸一绿，苦苦思索这道送命题的答法。而卡琳娜似乎并不想放过自己这个“五分钟弟弟”：“快叫我姐～结～，姐～结～”

车里四人都面色紧绷嘴角用力，竭力想憋住笑声，空气中弥漫着堵塞的怨念。若不是电话另一头率先决堤四人非憋肿了不可。笑声如尿崩一般倾泻而下，章钟明尚有一口气可以喘：“你还挂着电话？”“我也…没说撂了啊”四人突然噤声，只剩艾丽卡觉得毛子还没能进化到顺着电波找她的能力，依然大笑不止。场面一度十分尴尬。“你说她平时爱笑吧……也没这么能笑……”章钟明试图活跃气氛。“你不就喜欢这样的吗？”卡琳娜似乎也想打击一下他。这时艾丽卡那边突然安静，似乎和领导说了几句话。“咋了”汉斯问。“你告诉章，去老地方接我，快！”

虎式装甲车一个甩尾停在一棵歪脖子树下，险些把靠在树上的艾丽卡撞死，车上一阵尴尬，反倒是艾丽卡先开口：走啊等人请吃饭呐？去阿尔巴特大街！”

几个人走进最寒碜的酒馆，一股劣质的酒精味和几天没洗澡的臭气扑面而来。走进最寒碜的“顿河”包间，服务员知趣地从房间退出去。章钟明站在值班经理姓名表前，欠揍的脸忽然变得严肃，把“迪米特里-伏罗希洛夫”的姓扣下来，露出了一个俄语键盘，缓缓打出“顿斯科伊”。一道暗门打开，这次扑出来的不是劣质酒精和臭气了，而是纯正伏特加酒味和臭气。几个人走了进去，只有伊万留在外面看门。四个人照例坐在沙发上，等待着躺椅上那个被酒瓶和缭绕的香烟遮挡住的人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