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公开?”我疑惑地问。
“没哦,所以只有在场的我们几个知道。”海千把食指放在最前,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稍微有些俏皮地说,“这是我们的秘密噢。”
“憋着不难受吗?”江花月问,然后抱紧怀里的我,“一天不让我抱一抱我心里都不舒服。”
“你酒气好重。”我半嫌弃地说。
“你们的环境好,这一带地区的思想比较开放,歧视同性恋的人很少”海千缓缓地说。
“如果是茗鸢城以北的地区,那边偏于保守,毕竟,若不是有生命元素魔法的出现,这类可能都会被大部分人默认为禁忌吧。”
“而且作为秩序者,要尽可能保持中立,要是公开了,在各种公务交流上可能会有困难。”
“我也不想忍啊,每次时隔好几个月再见面我都想抱着她待一天。”
“其实作为秩序者,在那些平民私底下已经有很多非言流语在传播,其中就有我和炎赤之间的,如果公开的话,我们遭到的偏见和歧视都会变多吧。”
“你知道吗,除去这次聚会,上一次我们见面已经是新年那会了。”
“有时候我也不知道我们到底是怎么样的,有着和别人完全不同的感情。”
“我完全不知道我以后能不能笑着过下去,能不能昂首挺胸地活着,我已经看见好多和我们一样的人分开了。”
“就是这样,明明喜欢,却又害怕,但是害怕又想见面,在外面时我怕我顶不住,有时候还得躲着她。”
“我能怎么办,我只能这样。”
“我也想多靠近她一些。”
“有时候在这个冰冷的世界里,她真的就像是株凤凰般的火苗一直在我心里熄了又燃。”
“我也尝试放过手,但每次都会被她拉回来。”
“再多经历一些世事你们就好发现,这种感情永远只有一个人理解,”
“那就是和你一起的另一半,”
“就算他人可能永远不会为你献上祝福,”
“但是她永远会为你献上一切。”
“炎赤她真的能为了我,勇敢地爱我,这是我做不到的,”
“或许这一切都是错误的,但她能一直包容我。”
“唔,蕾子姐,再帮我开一瓶。”
海千自顾自地说着,除了已经趴在桌子上的炎赤都安静地听着,海千还不自觉地把自己和炎赤的两瓶酒都喝完了。
海千还用手擦掉眼角泛出的一丝并不明显的泪。
“明天也还是休息,还可以陪一会,后天炎赤又要去西南部火山区那边就熔岩精灵和熔岩火龙两族的外交议会做证明,我又回茗鸢城做海之渊监视数值变化归档。”
“抱歉,原本是挺快乐的氛围,让你们听我牢骚了。”
“没事,吃点东西,转换下心情吧。”风蕾安静地安慰道,“而且就算”
“能把这些说出来心里也好受很多吧,也就当作是给这些小家伙们的未来先打一针预防针吧。”
“嗯,给我切块月饼吧,要莲蓉的,五仁的有些油,我不想吃。”
“好咧。”
吃了几块月饼,然后吃了点蛋糕,聊了些轻松的话题。
铺在花园的地毯足够大,我们直接躺在垫子上。
“很久没这么悠闲过了。”海千感慨道,“今天月亮真的是又圆又亮啊。”
“嗯,很美呢。”江花月也附和道。
我没说话,躺在江花月的上臂上和江花月一起欣赏着。
炎赤早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一直插不上话的樱槿两人也躺着,各自给对方弄着小动作。
小黑打了个哈欠,不过也陪着我们还没睡。
“也已经两点半了,去休息了吧。”风蕾看了眼客厅的挂钟,说,“等我们都收拾完也四五点了,困了的就直接去睡吧,有一间客房和杂物房,杂物房也有张床,之前整理了,也能睡一对。”
“再喝一会也不急的,你说是吧?江花月?”海千又想开一瓶酒。
“确实。”江花月点点头。
“你可别忘了你还要收拾厨房。”风蕾白了一眼江花月。
“那我和樱先去洗澡吧,借下浴室。”槿说,随后等风蕾点了点头后,就带着樱进屋了。
“……呜。”在海千身旁趴睡了一段时间的炎赤终于有了些动静。
“醒啦?”海千揉了揉炎赤的脑袋,之前被揉得一团糟的短发现在更加凌乱了。
“别又弄我头发。”炎赤把海千的手轻轻打掉,然后自己挠了挠后脑勺,“这里是哪里?”
“喝懵啦?”风蕾不知道什么时候拿的苹果,边啃边说。
“啊?蕾子姐……”炎赤用脑子急速飞转回忆了一波,“啊,好像是来喝酒的来着!”
“不给喝了。”海千把附近炎赤能用手够到的酒瓶子全部收走。
“哈?快给我一瓶!”
“不许喝。”风蕾的语气比海千的严厉多了,“要喝就喝橙汁去,今晚不给喝酒了,还有江花月,你也是,别想再开一瓶。”
“啊……哈哈。”江花月偷偷拿一瓶酒的小动作被发现了。“那我先去整理厨房了。”
“我也去。”我刚刚一直坐在江花月腿上,她要起身我也要一起,干脆过去帮帮她好了。
“喵?”只有小黑不明不白地被我塞到风蕾怀里。
“给我块月饼吧,今天中秋,我都还没吃过呢,要五仁的。”
“今天已经是第二天咯?”风蕾边说边给炎赤切了一块。
“没过五点不算第二天。”炎赤对时间的定义有着见解。
“你不是答应我今年要试一试莲蓉的嘛~”海千把脸靠近,问炎赤。
“那你不也答应我今年要为试一试五仁吗?”炎赤用一只空闲的手把海千的脸推开。
“我可是遵守约定吃了哦。”
“哈?什么时候?”炎赤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海千。
“在你喝多了睡着的时候啊,别那么惊讶,小笨蛋。”海千上手扯了扯炎赤的脸蛋。
炎赤本来就很瘦,脸上基本没什么肉,刚捏几秒钟海千就放手了。
“呜,可恶,居然没看到,”炎赤现在的心情就和她的头发一样一团乱麻,“那、那也给我一小块,就一小块。”
风蕾应炎赤的要求也切了一小块莲蓉的月饼给她,不过炎赤还疑惑风蕾又切了一小块五仁,但没多问。
“嗯……嗯……”炎赤盯着眼前这一小块莲蓉,迟迟不肯下口。
“来,我喂你。”海千靠近,直接把月饼徒手拿起来,然后直接塞到炎赤嘴里,然后用手把嘴堵上,“不咽下去我就不松手哦。”
“别!呜!呜呜!呜——”
炎赤极其艰难地咽下去。
“咳咳、咳咳,呕……”炎赤干咳了几下,然后还干呕了下。
“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甜死了,好腻!给我喝的!”
风蕾默默地打了杯橙汁,啊,不够了,就只打了半杯。
然后还把刚刚切的五仁月饼一起送过去。
表情还是衣服看热闹不嫌事大,而且还会使坏的表情。
海千有股不祥的预感。
“炎赤,其实她没吃。”风蕾十分冷静沉着冷冰冰不带一丝感情还十分精简地说。
“……”“……”海千和炎赤干瞪了几秒。
“你小子骗老娘是吧!”
“!?”海千试图往外爬以逃走,然后被炎赤一把抓住裙子。“不要啊——蕾子姐为什么你要这样——”
“……冷了。”风蕾静静地喝了口茶,没说话。
酒不开了果汁喝完了,喝杯之前泡的茶没问题吧?
是吧?小黑?
“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