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开始,我的日常发生了改变,每天在与子衿聊完天后,我就在各处奔波,去询问我能找到的任何权威人士,甚至去拜访了我之前的大学。我几乎榨干了我学年中的一切生物以及医学知识。我希望找到另外的方法,我希望结局不要这么的残酷。
我的状态一天不如一天。
子衿说我的眼睛里多了一份执着,又有一丝无奈。
她说的没错。
因为我打心里觉得没有别的方法。但是脚步却无法停歇。
——“周翰先生,你害怕‘死亡’吗?”——
我害怕......我真的害怕,特别是......我带给别人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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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推移,推移到连我自己都在阻止自己,巨大压力使我迷茫。我最终把那篇论文装在一个文件袋内,一言不发地塞到设施一名研究员的怀里。
“回去再看......”
我感觉到自己的嗓音在颤抖。
依旧是暖色的灯光,依旧是那面厚重的玻璃,依旧是那个朝我打招呼的女孩。但我却觉得无法再与她对视。
“周翰先生,怎么啦?”子衿看着我沮丧的模样通过扬声器向我表达询问。
我感觉到自己的心情即将失控,“对不起......”
“对不起?为什么啊?”
她还一无所知。我还是不忍心把一个如此残酷的事实抛给她。
我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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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我们提早结束了,我最终还是那这件事告诉了她,她那双黑色的眼睛第一次暗淡了下去。
“周翰先生,我们今天先到这里吧。可能我们都需要一个人待一会......”
压抑的心情使我碰了自从当陪语员再也没摸过的酒品。在这种时候,我能做到的,只有用酒精麻醉自己的神经了吧。
一杯接着一杯,直到一切在我的眼前变成了模糊一片,直到最后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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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我主动向官方辞去了陪语员的工作,又恢复到了忙碌的医者生活中去,在不分白天黑夜的工作中,我逐渐将那份苦楚沉淀在了心灵的最深处。
女孩的声音还是时不时会猛然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上次分离前最后一刻,子衿暗淡的目光又忽然点亮起来,她对着麦克风向即将走出门的我喊了一句,“呐,周翰先生你找到曙光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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