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看见狼王发觉了自己的失态,便硬着头皮说“狼王,王霸之业不是靠你那些花招就能成的,这次你运气好,而我也无心争斗,所以你方能擒我。可换做别人,你觉得这样有效吗?”
狼王察觉了吉达的心态转变“老爷子,你是怕手下的人不服我吧?”
“没错,我那帐下五万人是敬仰我的实力,才拜入帐下的。就说我的军师绍布,完全可以自立的,但他心甘情愿的辅佐我。按我说,你不妨靠着自己有粮食这点,积攒五六年,那时候兵力也会上去,兵士也信服于你,比这样剑走偏锋好很多。”
“时间太少,事情太多。老爷子话说的有理有据,不过我还是想尽快做了狄银,谋一些更大的事情。”此时,吉达已经放下了自己的傲骨,开始像一个前辈教导晚生,他心中有一种想法,自己无法完成的事情,说不定这个小子可以完成。
“那你可说一说你打算怎么当上这狄银?我开发发觉你是有所预谋的,不然不会离我那么近中田,也不会时间掐算的如此之好,将我擒住。要知道,冬天就快来了,如果没想错,你是想在冬天的时候将北之伊勒德收服吧?”
“我且说,老爷子且听,如今天下大势趋于安乐,草原你我皆知,穷于内斗。中土之辈,皆酒肉之徒,若以强兵击之,不出五年必破。沙漠民风彪悍,可与之为友,不可为敌。视为远交近攻,我等与沙漠人分割中土,积攒实力,而后攻之。如此一来道路顺畅,也免于连年征战。雪国巨人一族,愚昧固守,可不予理会。”
“你这说的是当了狄银之后的事情,而且别跟我说这些文绉绉的话,我就问你,你如何当上狄银?”吉达有些反感狼王的中土语气,其实中土人说话,也不是这么文绉绉的。
“哈哈,老爷子,这算我错了,多年游学习惯了这么说话。时不时的就会显得文绉绉的。草原上的事情,其实我是这么想的。老爷子你是性情中人,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你肯定会帮助我的。伊勒德与我年龄差不多,继承父业,杀气很重,但头脑不灵活,我也可设计让他献降。斯日波是最麻烦的,他只认单打独斗,所以我必须有了两员大将之后,才有机会赢他。而胡拉坦,他是个精明的人,身为四庭柱,但基本是跟中土人打交道,所以如果三方都拜入我帐下,他自然会来的。”
“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可以帮助你,但我有一个条件,你需要让我手下的五万人信服,我才能帮助你。不然一切都是空谈。”
“我自有办法,老爷子只需要在七天之后,引你五万兵马前来便可!”
与此同时,就在老少二人彻夜畅谈的时候,另一边的诺敏,已经临近了纪德。她在山阴夜雪发生前的三个月,从草原离开,一路匆匆南下。
随行的有十余个护卫,诺敏躺在马车中的软床上,这一路的跋涉让她生了很多次病。当狼王请她去纪德与卡恩商谈盟约时,她义不容辞的答应了。
儿子,已是无所依仗,二来她也明白。十有八九,她是当人质去的,甚至说还会下嫁给狮王卡恩,成秦晋之好。为了让自己的孩子,有个好的环境,她不惜谋杀自己的丈夫。
那么这点事情,对于一个母亲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是她一失足成千古恨,让自己的儿子十数年有家不能回。是她让原本美满的家庭,变得支离破碎。
她还记得吉仁太临终时的那句遗言,每每想起,便心如刀割——
游子回乡家不在,老鸟归巢子已亡。吾悲远胜此,无人哭诉,心泪汇成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