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个空间，可让我久等了。
“创，对不起，由于某些原因，我之后像这样和你见面的次数会减少。”
我在无重力的空间中打了个转，正面看向她：“我记得你是……梦对吗？或者说应该尊称为创世神大人！”
跟科洛泽娅一个摸样的她照旧不张嘴就话来：“你能记得我就好，可是大人这个称呼，梦承受不起。”
我疑惑得歪了脑袋：“难道你不是这个世界的缔造者？”
“我是，但您是前辈。创。”
虽然嘴没动，但那双眸子里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敬畏，以及……温柔。
这是我第一次从她的眼里读出感情。
“你貌似已经使用过一次法则了，但是你的肉体还承受不起折腾。这之后请多多磨练魔法强化身体。”
“你是指矢量控制？”
“应该早就察觉了自己这方面的能力吧。”
“可是没有那些半透明的字幕啊？”
“那只是我对你的引导，但创终究是创，你的东西，我是永远无法去做指点。再者崩塌越来越迅速，对你进行引导会耗费大量的逻辑运算，我不得不取消了。”
“我早就想问了！创是谁？你为什么这么叫我？”
“我的母亲之一。”
？？？
哈？
我可是近期才变成女性的，并且那层膜都没被捅破呢！何来的你这个高攀不起的野孩子？
“你认错了吧！我以前可是个雄性，生不了孩子的。”
“呵呵呵，您被人类的固识框住了呢！”
“什么意思？”
梦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浪费时间，直接岔开了。
“你的力量一直都在哦。不论是这个世界还是其外的一切动态运作，都是您的力量。只是把核心寄放在肉体上，需要强大的支撑。”
“姑且不问这些是什么鬼东西。强大的支撑到底需要多强大？”
“以你的朋友做参考，至少实力达到妮薇安娅的水平。还有，在这之前别再使用任何能力了，你身体快撑不住了。否则得给你更换肉体，你目前使用的是我捏了很久，百分百还原最原始的你。如果这一具坏了，下一个可不能保证一定吸引你的亲爱的。”
“额……谁跟她是亲爱的？！别误会了！说正事，你怎么不动嘴就能跟我讲话？”
梦索性闭上了眼睛：“我现在眼睛里是什么感情？”
这？闭上眼睛叫我读感情？
这不是强人所……
好像我真的看得懂！！！
“有一种……女儿对母亲的恨铁不成钢？啊？”
“不愧是创！我之前说过你并不是靠生物行为去读懂生物语言的，同理，你和我交谈并不是依赖生物行为，所以……”
“所以？”
“所以你在这片空间里张嘴说话，实属讲了个寂寞。我并不是通过声波和你交谈。”
“行行行！那你说是什么？”
“矢量语言。”
我越听越离谱，在空中打转。
“不是，我学过物理的，可从来没听说过还有矢量语言这一说！”
“矢量……我也只是用跟它最接近的人类定义给你解释的，我是指一切有方向的物质、过程以及……逻辑。所以你能控制能量的流动方向，能量的转换和流动是一种过程。逻辑上……我的能力是理解不了的，你能改变因果的流动方向。只不过逻辑上的方向需要大量的运算，你现在这颗人类的笨脑子根本不可能算出任何结果。”
“有那么厉害？？？我不是个超级废渣吗？”
“看来人类的知识让您学会了谦逊。”
“所以梦，我失踪多年的女儿，你还是没告诉我什么是矢量语言。”
“你觉得什么是语言？”
“生物体之间传达信息的高级形式？”
“信息是逻辑的载体，语言在本质上是自然中的生物逻辑体现。而这种逻辑依赖的是细胞间的信息传递以及生物电流。你能读出无论是细胞间信息的还是生物电流的准确方向，这些方向组合而成的复杂逻辑体正是一个生物的所思所想。这就是矢量语言。”
“虽然……半懂半不懂，也就是说我会读心术？”
“理论上是这样，可是啊……你这个笨脑子没有那么强的运算能力，只能读出简单的已经运算出来的矢量语言。也就是最外层的逻辑。”
“不懂。”
“容我想想……比如人工智能对图像进行分类，需要通过建好的模型对图片信息进行处理，最终得出类别。这个模型好比一个复杂的函数，图片是输入的x，类别是得出的y。而你只是读出了运算出的结果——y，对于生物的演算过程，你无能为力。心理活动是一种过程，并不是某种结论。”
“所以归根结底都是我的脑子有问题咯？”
“是。”
“你还真是残忍啊！”
梦没有在意我的吐槽，继续说着：“还有一件事情，你是秩序神，但是如今只持有矢量这一个甚至算不上法则的法则，因为它只是物质法则的一个分支罢了。你的分身，得你自己去寻找。他们被法则的力量所保护，我侦测不到。”
“这数以亿计的生物！你让我怎么找？”
“你得相信，因果律的强大。因果律寄生的宿主，必定是大脑异常发达的个体。它会在无形中协助你找到属于你的东西。”
“我能躺着把它们等来吗？”
“你先考虑怎么从目前窘境里逃脱吧！她来了，我得做我的工作了。创，请一定保住这个肉体，否则我们必定败给她。”
“她是谁？”
“我的另一个母亲。”
…………
刺眼的白光把我晃醒了。
我身处一座教堂之中，四肢被锁链禁锢着。
哇！到底是怎样的恶龙，才能被这么……严实的白金色锁链给镇住！？
有没有搞错？我根本不会嗷呜咆哮！
“喂？有没有人？”
“喂！”
回声在这个大厅里荡了好几个来回。逐渐减弱的回音中夹杂起别的声音。
“凯斯？不是说过她归我吗？”
“一开始是这么安排的，不过上头的人说她的身份不简单，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必须送到雅典娜大人身边去。”
“那雅典娜是神！她真的可信吗？”
“交易面前，信仰便没了隔阂。你说是吧？约瑟尔教主？”
“雅典娜大人和其他愚蠢的神可不一样！我们的宗旨是神魔平等，和平共处。”
“天上那群家伙的话能信？”
“放心吧！你现在急于做出一番事业，你父亲才能认可你的！否则你那个年幼的弟弟可是要夺得魔王称号咯！”
“如果是雅典娜认错了人，那请把使团长带给我。”
“请殿下放心。”
一人两魔边说边走了过来，远远就看见了那长长的锁链下疯狂龇牙咧嘴的奶凶的恶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