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持续爆发,所到之处一片火海,从树洞之门开始蔓延的战火,现在的海上已经燃烧起了船只,这些魔人拼了命的想要往外爬,然后战斗力量一个个倒下。少女望着这片火海,看着来势汹汹的对手,她知道这是一场硬仗。但她没有退缩,她依然勇敢的往前走。
自从树洞之门的防守减弱开始,魔人的出现频率越来越高,然后现在终于到了难以支撑的地步。固然,人类最为擅长的还是内战,但是在大是非面前也该分得清轻重。在魔人要入侵现世,进而破坏秩序的情况下,其他势力少见的没有趁着这个时候添把火,而是选择观望。
因此,大家有了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对付魔人。
戴音怜已经不再是一个人在战斗了,她有了重要的人,有了想要守护的同伴,她不会轻易的死去,她会努力战斗,因为她有了更为重要的理由。
活着,是为了能够笑着和同伴再相见。
战斗,是为了能让背后的人安全的活在阳光下。
她开启元素纹章,冲入到敌群,开始了一轮轮厮杀。蓝羽凌没有闲着,他也在持续为其掩护,作为她最重要的力量而出征。
每个人都在成长,每个人都在努力,即使世界迎来末日,他们也会继续战斗下去。因为第二天的黎明还未到来,决不能在黑暗中倒下。
“4点钟方向,敌人数量8个,他们正在往这边接近。”
“收到。”
他们配合着战斗,默契度十足的他们成为了对手无法突破的点。在对付魔人这一点上,他们的经验越来越丰富。诚然,个人的力量无法改变世界,他们也只是普通人,但若是能保护好自己重视的人,那么这一切也是值得的。
金圣语在基地观看着影像,看着树洞之门发生的战斗,她陷入了沉思。
早在前几天,树洞之门控制不住魔人力量的时候,她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这些年人类一直在抗衡魔人的入侵,在这期间也的确是有效的。但一年前,世界势力发生洗牌,战力平衡被打破,然后树洞之门的力量开始减弱,紧接着就是一连串的连锁反应。
有今天一点也不奇怪。虽说几百年前魔人出现是因为超人类的缘故,但是时代也不同了,再从源头去追究这个问题也不可能了。现在,他们更应该解决的是,如何面对魔人的入侵。
“树洞之门想要完全关闭其实也不是不可能。”
在说起这个话题的时候,新井小姐也提出了这个可能性。
“虽然只是理论上,但也不是说没有可能。”
自然的,当她提出这个理论可能的时候,所有人都提起了兴趣,这其中自然包括政府以及工会。他们也想知道如何关闭树洞之门。
新井小姐虽然能力上并不如坎贝尔,但是她还年轻,而且在这个年纪她也有所建树,潜力不比坎贝尔差。大家对她的未来自然是无比看好。
当她提出这个可能性的时候,所有人都想从她嘴里听到她的理解。
“理论上,只要有四星水准的能力者进入树洞之门里面,然后找到开关关掉就行了。因为树洞之门的形成就跟电风扇一样,拔掉了电源就能关掉,虽然现在已经搞不清楚以前的先祖是怎么打开这扇门的,但是若能有足够强实力的人进入里面关闭了电源,那么树洞之门是有可能关闭的。但也仅仅是理论。”
“因为,进去以后是很危险的,里面的区域没有人开发过,不知道深浅。首先要保证的是足够强的实力,再有就是在关闭那个开关后要在最短时间内离开那个通道,不然的话可能就会被永远关在另一个次元再也出不来了。而且因为没有探索过,也不知道危险程度,一旦进去再也出不来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这个理论,确实是有可能,但谁敢去赌这个可能性呢。
这实在是太过于风险,没几个人敢去赌。即使真有四星,也不会真的有人会跟自己小命过意不去。
于是,大家默认不提这个话题。
过了几个月。
从树洞之门开始的战斗,一直在持续,为了不让魔人入侵现世,在前线的人们可谓是竭尽了全力,即使是这样也只是勉强保住了后方的人们的和平生活。走在前线的人们,一直在战斗,就是为了守护背后那些平民。
戴音怜和蓝羽凌这几个月根本没离开过树洞之门,一直在前线,在这里,戴音怜能感觉到这是自己最熟悉的地方,也是自己最适合呆的地方。只有战斗是她的特长,战斗是她能做的,而她也的确去做了。蓝羽凌一直陪伴着她,没有抱怨,他一直在自己身边。
他们都清楚,为了自己背后的那些人,无论如何也是不能放弃的。战斗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守护好同伴们。
几个月的磨难,实力明显在上升,戴音怜能感觉到自己快到门槛,她甚至觉得如果再这样持续战斗下去,她是有机会突破到四星水准的。缺的,可能只是机会。
这几个月她也不是跟外界完全割裂,她是有跟家人和朋友通过电话的,虽然对面总是很紧张她的情况。毕竟她待在这么危险的地方,要是出了意外也不是没可能,他们都担心她。戴音怜好声安慰他们,希望他们不要过于担忧。
长期的战斗生涯,早已让她习以为常,她更担心的是蓝羽凌,他并不是战斗员出身,她担心他会不习惯。而蓝羽凌自始至终都没抱怨过,他从来不觉得这是见很为难的事,他愿意战斗,也愿意努力。或许他是个利己主义者,但若是为了戴音怜,他并不会抱怨其他。
少女走在营地,想着去信号站通个电话报平安,一个突兀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过的挺不错的嘛。”
听到声音,她立马回头,看到的是一张熟悉的脸。是的,这个人并不是谁,而是坎贝尔,那个在她记忆中只出现过一次的人。
“是你....”
“看你过的那么好,我很欣慰。你似乎对自己会不会恢复记忆已经不关心了。”
他笑了笑,只是这个笑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