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人远望兮梦还乡,孽缘未了兮红线长;
红袖以添香兮佳人难忘,神州却惊变兮前路漫长。
半个月后
神州的远征军在这么多天里已经跨越了无数山脉,沿途所经的城市无不夹道欢迎,
逐龙背着武圣匣和所有的步兵一起行军,这么多天他倒也没少被南风打扰,又是习剑,又是练枪,对就是火枪。之后逐龙才知道,南风这丫头的枪法有多差,之前比武的时候南风的那一枪其实是朝着逐龙的后背打的,结果一下子打在了腿上。也是巧了,要是那一枪按南风的想法打在背上,那武圣匣就直接把那一枪挡下了了,可谓是瞎猫碰上死耗子,逐龙知道了别提有多憋屈了。
火枪这种东西产自西洋,和做工粗糙的神州火炮不同,这玩意结构之精巧属实罕见,逐龙的配枪是从以前的一个国家缴获来的,看起来已经用了很久了,逐龙是故意找的这用转手了很多次的枪,这和他的武尊天赋有关。
历代武尊被称为百武皆精的原因,就是身为武尊,可以感受到武器的记忆。凡是在逐龙手中的武器,逐龙都可以感知这把武器的主人是怎样使用它的,如何挥砍,如何发力,使用什么样的步法,配合什么样的体术,逐龙都可以瞬间掌握。之后就算武器脱手了,换了一把崭新的同类武器,逐龙依然可熟练地使用。所以习武对于逐龙来说的确是要比其他人简单太多。但这种能读取记忆武器倒也不常见,必须是一个人长年累月地使用那一把武器才能形成记忆,而记忆的质量参差不齐,但换言之他只要去触碰天下高手常用的武器,就能掌握对方的武学。
逐龙自幼借朝中重臣之子的身份一直与神州的各大门派、势力互有沟通,学得多了自然也有了自己的见解,再配上可以提供格式武器的武圣匣,以及逐龙潜心修炼了一些法术,逐龙的战斗力可以说到来一种可怕的地步。
不过逐龙自己再厉害,也有他怎样都搞不定的烦恼。
“姑奶奶,你可悠着点吧,这都第三次了……”逐龙看着眼前枪管被炸得开花的枪管,不禁说道:“这玩意本来就不能连射,一过热就容易炸膛,我不是说了要让它多休息吗?”
南风听罢,耳根子烧得绯红,南风本身对逐龙可是抱着自己的小心思的,特别是最近快要回到京城了,南风来找逐龙的次数更加频繁了。
看着逐龙还是老老实实地修起了火枪,南风也索性坐在了逐龙旁边,偷偷看着这个当了她二十年哥哥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心跳一直加快,后面立马不敢再看了。
南风见逐龙还在弄,突然心里想到了什么,和逐龙说了一声后就离开了。逐龙倒是乐意,要是她在这里一直让逐龙分心,这玩意不知道要修到什么时候。
傍晚,逐龙离开了营帐,但到处都找不到南风的影子。一打听,逐龙来到了军营里一个特别的营帐,那里住着的是整个神州军里最特别的一个人。
逐龙看着帘子上一串铜制的铃铛,是用来当门铃的,逐龙等人互相找人一般都是直接靠喊的,所以挂了门铃的营帐也就这一间了。
逐龙正准备摇铃叫人呢,突然一个人影从营帐里钻了出来,正是南风。南风看起来神色不太对劲,逐龙把火枪递给南风,正准备问点什么,南风还没等逐龙开口,就直接走开了。正当逐龙思索着自己又这么招惹到她时,营帐里传来一个急促的声音。
“你来的正好,快进来!”
逐龙还是第一次见到里面那人这么说话,立马神色严肃了起来。营走进帐里,里面是一个金发的西洋男人,他的双眼早已失明,一直用眼罩盖着,这个人名叫刘(lio),具体全名太长了逐龙也记不住,反正也一直叫他刘了。刘是血统纯正的西洋人,他在西洋的家族毁于政乱,他年幼时乘船逃难,不料遇到风暴,最后被神州出海的商队救下。之后的十几年一直生活在神州,靠着家传的占卜预言术在神州混出了名堂,现在是神州远征军的专用占卜师,在他那失明的的双眼里,传说可以看见未来。
“这个事,千万不要公布出去……”刘对逐龙说道。逐龙咽了一口口水……
……
夜里,逐龙看着眼前连绵十里的营帐。还有三天的路程就要回到京城了,每一座营帐都灯火长明。
夜深千帐灯。
神州的行军是走四天歇一天,也就是说,这是在军营里最后的一天休整了,没想到倒是帮南风修了一天的枪,逐龙摇摇头,转身回到自己的营帐,刚才和刘聊的内容让逐龙难以平静下来。
逐龙也没点蜡烛,衣服也没脱,就径直躺在了床上,白天的劳累一直没办法让逐龙进入梦乡,不知过了多久,门帘被拉开了,一个人影溜了进来,逐龙没有任何动作,他一瞬间知道了那个人的身份。
南风直接骑在了逐龙的腰上,在透过门帘拉开的缝隙的月光下,逐龙看到了南风的泪水,还有她那熟悉,又陌生的脸。
自己有好久没有这么仔细地看南风的脸了,逐龙这样想着,原来这丫头已经出落得这么漂亮了,比逐龙见到的所有女孩子都要漂亮。一时间逐龙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看着逐龙的脸,南风哭得更厉害了,把头埋在了逐龙胸前。逐龙感受着逐渐被泪水打湿的衣襟,他明白了南风这次来的目的。
“你说过什么都可以答应我的。”南风哽咽道。
逐龙无奈地微笑着。
“是的,我的小姐。”
南风吻上了逐龙的嘴唇,夜还很长……
…………
自己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的义妹对自己抱有兄妹以上的感情的,逐龙自己已经回答不上这个问题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逐龙回过头来就已经发现了,他知道自己被婚约所束缚没有办法接受南风的感情,而南风也明白兄长的难处,也一直没有把事情放到明面上。兄妹一直这样秘而不宣得度过了好多年,但这次,逐龙就要回京了,而南风会留在兵部或者继承尉迟家,但两人总归是要分离的。
自己是否喜欢南风?逐龙曾经无数次在心里问自己这个问题。其实自己并没有那么喜欢,在逐龙眼里,也许南风一直都只是妹妹吧,但这个夜晚逐龙还是接受了南风,即使有着约定的束缚,逐龙还是可以找到无数理由拒绝。但逐龙没有,在他的心里到底有什么呢,也许是对妹妹的宠爱,也许是对军营生活的怀念,更多的应该是同情吧,自己的妹妹陷入了一段没有结果的感情中,而逐龙却是最无力的那个人。
…………
第二天清晨
南风依偎在逐龙怀里,两人都已经清醒,但都没说一句话。
南风再一次亲吻逐龙的嘴角,说道:“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会一直等着你,不论你回不回来。”
说罢,南风起身,穿上了衣服离开了。之后逐龙也换上了衣服,看着被弄得一团糟的床铺,还有床上的一抹猩红,无奈叹了口气。
“南风那丫头怎么来得这么早…”赵光明还有罗乔一边说着话一边走进来,但两人看到那被弄地一团糟的床以及上衣还没穿好的逐龙,两人顿时瞪大了眼睛,看着逐龙一脸默认了的表情,两人立马露出了看待人渣的目光。
“逐龙!那可是你妹妹!”赵光雄大叫道。
“你们,附耳过来…”逐龙在桌子边坐下。两人见势不对,倒也冷静下来,听逐龙说话。
…………
“什么!”两人听罢,同时叫了出来。
“那她?”罗乔问道。
“她当然知道,不然也不会这样了。”
“那我们怎么办?就这样干看着。”
“这种东西,我也没法强求,你们也知道那黄毛的厉害,很多时候我们要是采取行动,反而会害了她。”逐龙说道。
……
三天后
远征军在这天夜里来到了京城郊外,这里是皇宫贵族平常打猎、出游的地方,今天在这里扎营,明早进城,到时候,会有一场盛大的欢迎会等着他们。
在军营深处的一个营帐,南风和逐龙正在弈棋,这两天这两人倒是经常黏在一起,南风说了,至少在长依来之前,把时间留给她。
“长依来了!”逐龙突然说道,说着,端起一杯清茶来喝。“不会吧?”南风小声道,这都快两更了,这公主还能这么晚出城。
“你看着吧。”逐龙摇摇头,说道。
话音刚落,逐龙的营帐就被掀开了,一个较小的身影钻了进来。
“逐龙哥哥!”
神州的小公主,周长依,出现在了逐龙的营帐中,立马就扑到逐龙的身上,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了逐龙身上。
逐龙看着自己的未婚妻,三年了,这丫头的确是褪去了些稚气,有了更多少女的感觉了。不过,这身段……根据长依抱着自己触感,和逐龙推论的一样,这丫头的确还不够成熟。逐龙不由地想到了南风的身体,那感觉……
南风一脸鄙视地看着逐龙,也许是发现了逐龙心里想的下流事,也许是有些吃醋。不过她还是很快调整好了心态,现在,她只是一个小姑而已。
逐龙感受到旁边妹妹那冰冷的视线,马上拍了拍长依的肩膀,轻轻说道:“好了,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快放开。”
“不要!”
长依把脸埋在逐龙怀里,没有丝毫放开的意思。因为逐龙也只好由着她了。这丫头从小就一直喜欢黏着逐龙,后来她知道了两人的婚约,就更加变本加厉了。甚至在逐龙加入远征军之前的两年,长依还求着逐龙在宫中常住,逐龙倒也拗不过他,在皇宫里住了两年,同时也在名义上统帅着宫内禁军。那两年南风正好在军营打拼,和逐龙先见甚少,后来兄妹俩随远征军离开后,南风还为此和逐龙打了一个月冷战。
逐龙还记得自己在离开的时候长依可是哭着求了自己好久,不过逐龙还是放心不下自己的父亲和妹妹,毅然选择了离开。其实这次远征也并不像最后的那般顺利,在战争前期,十国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好多的新式装备还有军用法术。神州军一开始吃了消息不足的亏,一直损兵折将,后来战事才慢慢转好。战场上上千人,上万人的拼杀,上万神州将士埋骨他乡,逐龙一直觉得自己运气不错,即使是武尊,也不是不死之身,能够衣锦还乡,已然是天大的幸运。
营帐里沉默了好久,长依才慢慢松开了逐龙,她抬起头,早已是哭得梨花带雨。
“你再也不会离开我了,对吗?”长依那甜甜声音略带了一些沙哑,显得更加楚楚动人。看着这样的长依逐龙怎么也说不出个不字,只好答应下来。
“逐龙教官,贵安。”一个男人走进营帐中,逐龙认识他,这人名叫樊源,是皇宫禁军的一员,当年逐龙也教过他一招半式,眼下公主出宫这种大事就只带了他一名护卫,相比他这三年至少也晋升到了禁军的中队队长的职位了。
“对啊,好久不见了,”逐龙说道,说实话他还是有点想念皇宫里的那些禁卫的,不同于混迹沙场的士兵,禁卫军在要求战斗力的同时对纪律和礼仪的要求更甚,至少不会像逐龙带的那些兵一样像个沙雕似的一直在某些方面迫害逐龙。
“这三年我倒是研究不少新的花样,就是不知道你们这三年到底成长了多少了。”逐龙一边说着,一边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樊源立马吞了一口唾沫,他想起了三年前逐龙身为禁军教头的时候。那时候逐龙本身也只是个不大的孩子,他的教学倒也简单粗暴,就是不断地模拟实战。每次逐龙下手也非常狠,只要不打死,就往死里打,用他自己的原话说,“要是害怕受伤还当什么护卫!那军饷可不是你们干站着就能领的,是要用血去换的。”
看到逐龙的笑容,樊源感觉自己当年被逐龙打断的右腿又开始痛了起来。“还请教头手下留情…”樊源小心翼翼得说道。
“不对,我可没教你们说这种话。”说完,逐龙狠狠瞪了樊源一眼,樊源顿时感觉到一股杀气,瞬间汗毛战栗,如坠冰窟。
樊源立马又咽了一口口水,立马站直大声喊道:“逐龙小贼,这次我们皇宫禁卫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的!”
虽然是句嘲讽的话,但樊源可是喊得没有一丝一毫的底气,逐龙看着他那一副接到愚蠢长官的愚蠢命令然后准备去送死的小兵一样的表情,满意地点点头。
“对!这才像话,凡事不能丢了气势,回去给他们说说,好好练练。”逐龙悠悠说道,一旁的南风倒是笑得花枝乱颤。
之后兄妹俩和长依寒暄了一会儿,其实南风和长依的关系一直很好,以前逐龙的童年时光一直被修炼占据,南风在那时候就一直陪着长依,两人好得跟亲姐妹似的。
“公主,时候不早了,该回宫了。”樊源看着气温越来越冷,不禁提醒道。
聊得正欢的长依一听,顿时鼓起了脸颊,逐龙倒也理解禁军的难处,也劝道:“好了,我们明天再聊吧,我可不敢让你睡在帐篷里,这皇上要是知道了,非得扒了我的皮。再过两天我陪你去逛夜市怎么样?”
长依想了想,撒娇道:“那就我们两个去,不要带护卫。”
“好!”逐龙答应道。一边的樊源倒是没有意见,他知道他加上他的整个中队一起上都不能搞得定逐龙,到时候那一天他反倒会轻松些。
随即,长依跑到南风面前,嘱咐道:“南风姐姐,我在这里看到了好多姐姐,都好漂亮,你可要帮我看好逐龙哥哥啊…”
“啊!?好,好…”南风有些心虚得回答道,逐龙虽然面无表情,心里道是笑出了声,这傻丫头,你最该小心的就是你的南风姐姐,防火防盗防闺蜜。
“那明天见了。”长依念念不舍地告别后,离开了营帐,不过没过多久,营帐外面传来了长依还带着一点奶味的声音,她几乎是用尽了所有力气大喊道:“逐龙哥哥,你要快点来娶我呀!”
顿时外面传来一阵起哄声。
“阿伟出来走一下流程!”
“医疗兵!医疗兵!快,我要血包!”
“医疗兵已经把血包用完了。”
“啊!不行了悠,你妹妹是不是也是十五岁。”
“滚啊!我妹妹是我的!”
“靠!你竟然打自己妹妹的主意,看你爸爸我把你的三条腿都打断。”
“没关系,小爱理,爸爸永远爱你。”
有好多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啊!
……
逐龙无奈地扶着额头,也不知道这群沙雕是怎么打赢战争的。也许正是因为在这无尽的杀伐中,这样的不正经才能让这些将士不会沉浸在杀戮之中。对于这些将士来说,逐龙的八卦可是这三年为数不多快乐了。
“南风姐姐你可要看好我哦,可不能监守自盗哦。”逐龙一开口就知道是老阴阳人了,忍着笑意看着南风。
南风先是老脸一红,然后狠狠掐了逐龙一把,说道:“老娘那是馋你的身子。”
“那你可太下贱了。”逐龙幽幽道。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南风绕过桌子,已然不是之前玩闹的神情了,她抱住逐龙,在他的耳边说道:“到底是我对不起长依,你一定对她好一点,哥!”
三年来,这是南风第一次叫逐龙哥,逐龙也知道,从此以后,南风就只是他的妹妹。那一夜的事,也就虽大漠的风一起埋没在黄沙之下。
…………
第二天
逐龙破天荒地把武圣匣放在了身后的马车上,自己骑上了高头大马,和一众将士一起迈进了京城的城门。入城的队列中,作为元帅的尉迟封骑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逐龙紧紧跟在身后,四大都统以逐龙为首,其他三人则在逐龙之后。
一旁的街道不断传来炮仗和锣鼓声,看管了长河落日,再听到这家乡的声音,将士们无不喜上眉梢,这一切在已经在京城呆惯了的逐龙眼里,却有一种独特的感觉。三年的战事已经逐龙早已把京城的一切抛之脑后,逐龙以为自己已经将京城忘却,但在看到那熟悉的街道后,逐龙却感觉那三年的战斗才是梦一样,自己仿佛从来没有离开过京城一样。
在绕遍了京城后,尉迟封领着逐龙等四个都统进宫觐见皇上,而其他将士则分别论功行赏,大多数士兵会在领赏之后告老还乡,一部分会被兵部留下,分配加入各个郡的驻军。神州又将迎来安宁。
来迎接尉迟封一行人的是一个名叫华兰心的太监,这人已经侍奉皇室超过二十年了,被上代皇帝赐姓为华,已经是主管宫中各项杂事的总管事了。逐龙看着眼前的华兰心,他的样子和三年前一模一样,以前他和长依没少给这大内总管添麻烦,所以逐龙还是挺喜欢这个为皇室鞠躬尽瘁半辈子的老太监的。
“镇国公,可把你给盼来了!”华兰心说道。
“怎么了,天塌了不成?这皇上不还在吗,宫里又不是没我就不行了。”尉迟封说道。
“不是,这宫中的来信不是说了吗,就是去年那六月之变!”
“什么六月之变?我怎么不知道?”尉迟封疑惑道。
“唉,就是今年六月国师范怀山造反,把在京城的一共二十三个皇子皇女全绑了!”华兰心说道。
“什么?”众人大吃一惊,面面相觑。
“这事我们从未收到宫里的信提到过!”逐龙说道:“每次宫里的来信我都是第一手拿到的!”
尉迟封倒是显得比较镇定,低声道:“继续说。”
华兰心继续说道:“那范怀山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个邪法,可以强行汲取皇室成员魂魄中的神龙之气,听说可以让他长生不死。当时他以帝师的身份私下聚集了京城里所有拥有皇位继承权的皇室,把他们困在城郊天狼山的一个山洞里。”
逐龙听着,不禁握紧了拳头。要知道逐龙在一众皇子里不乏一些交心的朋友。
“后来禁卫军赶到的时候,发现范怀山已死,在现场发现了他和三皇子战斗的痕迹,应该是三皇子挣脱了束缚,发起了反抗,破坏了范怀山的法术,但皇子皇女们还是魂魄受损无力回天,只有小公主借着御赐的长命锁保住了魂魄。”
“这事长依昨晚怎么没告诉我?”逐龙问道。昨晚上长依和他们聊了很久,对这事只字未提。
“唉,小公主自那以后倒是没什么大碍,不过只要有人问她当时的情况,就会立马头痛,小公主也不敢去想那时的事,好几次都是直接痛晕了过去,后来皇上就直接下令不让人在小公主面前提这事。到时候镇国公,还有驸马,你们也要注意这点。”华兰心嘱咐道。
之后众人一脸凝重地进了皇宫,虽然还有很多问题,但是逐龙等人还是决定进宫先见了皇上再说,只要皇上还在,那么至少神州皇室还是可以延续下去的。
众人走过宫里的大大小小的宫殿,和外面的城里不同,宫里的气氛明显要肃杀一些。
片刻后,众人到达了大殿之下,登上大殿的台阶,逐龙的心情变得更加复杂。
“爱卿,郑可盼了你好久了。”坐在大殿之上的正是当朝皇帝周皇麟,体格健壮,还是那逐龙熟悉的脸庞。不过下面的尉迟封的脸色一时间却变得非常难看。逐龙同时也是猛地一震,瞬间面如死灰。不过两人的神情瞬间变了回去。
众人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地缓缓地走向前。
“准备动手,你负责右面的近卫。”当走到该向皇上下跪的地方的时候,南风耳边传来逐龙的传音。
“什么?”还没等南风反应过来,尉迟封和逐龙就冲了上去,尉迟封一下子把皇上的脖子摁在了龙椅上,一旁逐龙先是一脚踢翻了右边的贴身侍卫,然后一个擒拿控制住了左边的贴身侍卫,南风虽然慢了一拍,但还是反应过来了,一脚把倒在地上的那个右边的侍卫踢开,直接摔坏了后面的屏风。
朝堂一片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