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天机现法尊终出世，冬风列女帝允诺言
……
逐龙和周长明对视着，现世武尊与法尊之见的第一次会面没有众人想象的那般剑拔弩张。
至少他现在还不是你的敌人，逐龙想起了明慧对他说的话，强忍住了从内心深处散发出的，想要较量较量的冲动。事先逐龙可并不知道父亲要他来见的归乡的皇子竟然就是法尊，要不然逐龙肯定会有所防备，现在这个时间逐龙必需万事小心。
不过现在逐龙武圣匣在手，就算无法战胜对方那至少脱身是没有问题的。
“终于见面了，这一世的武尊…”周长明轻轻说道。
……
逐龙自幼在皇宫长大，与各个皇子皇女都至少打过照面，不过这周长明是个例外。长明自出身起就被发现了过人的法术天赋，虽说只是地位最低下的妃子生出的子嗣，但长明依然受到了重视，自幼被送到神州皇室观星塔里进行封闭式修行，但是在他十岁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被先皇赶出了皇宫。这件事就算是尉迟一脉也没有查出原因。
“你已经被剥夺了登基的权利，为什么还要回来。”逐龙倒不废话，直接问了最直接的问题。
“这十年来我走遍了世界各地，东瀛，天竺，西洋还有好多其他地方，这么多年我可是一直没忘记过我的国家。”长明道。
“所以你回来是为了什么。”逐龙说道。
“你我皆为救世。”长明笑道。
逐龙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当初的我的流放是我自己向父皇提出的。”长明缓缓说道，把玩着手上的折扇，“不过具体是什么原因恕我无可奉告。”
“那我就没必要相信你了，你怎么来的就请怎么回去吧。”逐龙准备扭头走人了。
“范怀山用来长生的法术我知道是从哪儿来的。”
逐龙停了下来，虽说这个案子法尊的嫌疑非常大，但目前逐龙不想错过任何线索。
“那个法术是两年前我在深藏海底的一处域外遗迹发现的，这个法术的雏形就镌刻在遗迹大厅的天花板上。”长明耸耸肩说道。
“遗迹？”这种说法虽然很难让人信服，那个法术也过于不凡，曾经逐龙听过说的长生不死的法术都是欺世盗名之辈无聊的骗局，人活一世不过百年，而这法术真能让范怀山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那就完全有可能是真的。
“两年前我发现了那个遗迹后被一伙人走漏了风声，现在几乎所有有些势力的国家还有组织都去过了。”长明补充道：“对了，神州也一样，你回去找找两年前的卷宗，就会发现我没有说谎。”
“那么危险的法术，你就把它留在那里什么人都能看到？”逐龙反问道。
“那可是失落的亚特兰蒂斯！”长明像是听到了什么愚蠢的主意一样，惊讶得说道：“那遗迹得有三千年以上的历史了。而且我说过那里面的法术只是雏形，范怀山使用的是他自己改造的，原来的法术可没有这种效果。”
“那之前的法术是用来干什么的？”
长明笑了笑，犹豫了一下，随即说道：“那个法术回路并不完全，应该只是完整法术的一部分，目前它的作用嘛……”
“你不会说没有人知道吧，既然那范怀山都可以自行对法术进行修改，那你身为法尊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逐龙说道。
“我还想保留点秘密呢。”长明苦笑着，伸手去摸桌子上的茶杯，不过在手指触碰到杯子的一瞬间，他又把手收了回来。
“你身上的秘密已经够多的了。”逐龙幽幽说道。
“目前，这个结论应该只有我一个人推测出来了，你可别走漏了风声。”长明从一边的书架上拿下来一个案卷，展开之后是一份逐龙从没有见过的法术回路，其不规则的边沿印证了这只是某个法术的一部分这一说法。
“这是应该是可以让凡人成为神明的法术。”长明压低了声音，慢慢地说道。
逐龙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但之后立马感到头皮一阵发麻，“成为神明”这可不是顽童之间的玩笑话，逐龙只是一个借用了神明能量的神眷者，就可以在凡人之中以一敌百，而站在逐龙身后的神明，逐龙自己完全没办法想象其真身究竟有多大的能量。
“目前我知道这么多了…”
“你的条件是什么？”逐龙严肃地问道。
“封王，还有一州的封地…”
“你的条件我能给，但我的要价还不够。”
长明微微一笑，说道：“你知道这几天有多少权贵来找过我吗？”
长明从一旁的盒子里洒出了一大把信件，里面每一张都盖上了一位神州高管的私印。中书省、尚书省、六部的，全是之前被尉迟家抓到了尾巴还没来得及处理的。
“还有梁州和荆州刺史的，虽然我没怎么关注但差不多已经开始私下屯兵了吧。”长明轻描淡写得说道。
逐龙的脸色这一点倒是不意外京城各部官员依然存有异心，而地方政府已经开始准备起兵了，这要是想独立出去还好，这怕是要谋反了。神州之前的起兵西征是由中央出兵，各周大多都只是象征性地派了点人，而直接受皇室管控的军队才经战事，现在各州许多势力都开始了暗中行动。
逐龙拿起了桌案上的信件，其中大多是试探长明是否有意篡夺皇位的，其原为马前卒的心思字里行间已经昭然若揭了。
尉迟的情报网一直监视着这些官员的书信往来，但这些信件一点风声都没有传到尉迟这里，甚至两天前在长明自己去找尉迟封之前，尉迟这边都没有一点消息。能做到这一点应该说不愧是法尊吗，逐龙对长明心里更加忌惮了。
长明把些私信推到逐龙面前，这些可都是可以用来清洗朝堂的罪证。
“就当是见面礼。”长明微笑地说道。“今天可是大年三十，明天我还得好好品尝一下这神州的人气，逛逛这闻名于世的新年庙会，到时候还希望武尊别打扰在下。”
逐龙没有接他的话，默默地带着刚才的“见面礼”回了皇宫。
回宫的路上逐龙想到长明提到的新年的庙会，逐龙自己可是用这个借口打发了长依好多次，这么久了也没真正去过。长依自从南风死的那一夜之后，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大哭了一场，第二天，她出来后便一直把自己泡在学业里。逐龙回想起在南风下葬的那一天，在尉迟家的陵园发生的场景。
“那天…姐姐为我而死，我不能只为了自己而活。为了姐姐，我会完成我该做的事。”
那天，眼眶红润的少女在南风的墓碑前许下承诺，她的眼睛中闪烁着决意。
“逐龙哥哥，你说过这个案子还没完。”
“对…”
“你会找到背后的真凶是吧。”
“对…”
“那我就放心了。”
那是逐龙这半个月来最后一次看见长依的笑颜。逐龙不知道长依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勉强让自己扬起嘴角，但是只有当一个人学会故作坚强，才能学会真正的坚强。
回宫的路上，逐龙决定明天带长依去逛庙会，不管是她还是自己，都需要一次休假，要做的事还有很多，在那之前先伶仃大醉一场吧。
……
当夜
逐龙来到了尉迟封的书房前。看着里面明亮的烛光，敲了敲房门。随后便推门进去了。看到案桌前闭目养神的父亲，逐龙不犹地想到自己那始终让人放不下心的弟弟，这么多事，也不来帮忙。
“问心那小子跑哪儿去了！”逐龙看见父亲已经睁开了眼睛，皱着眉头问道。
尉迟封摇了摇头，笑着指向了房间的一脚，逐龙这才发现自己的弟弟正倒在一堆书卷里，上面全是这些年皇宫每天大小事件的记录。看样子已经睡着了。
“老爹，你让他去翻记录？”逐龙吃惊道。他这个弟弟可是出了名的不爱翻书，这家伙一翻书就犯困，要他去读一天书还不如杀了他。
“那能怎么办，”尉迟封说道：“我本来想让南风来继承尉迟，可那丫头就是没这命，问心这小子一直拿他姐姐当挡箭牌，不学这，不学那，现在倒好，得硬着头皮上了……咳、咳”说着，尉迟封剧烈咳嗽起来。
逐龙赶紧从茶壶里倒出一杯温茶出来递给父亲。
“那我把他叫醒。”逐龙说道。
“不用了，都闷了他一天了，这小子倒是懂事，没给我偷偷溜了。”尉迟封饮下一口茶，气倒是缓了过来。“对了，你今天见了周长明了，怎么样。”
“见了，他就是这一世的法尊。”逐龙说道。
“哦！？那你们…”
“还好，没见面就打起来。”逐龙悠悠道，随后便把今天的经历统统说了一边。
“这个法尊，还真会给我找事。”尉迟封看着逐龙带来的见面礼，那一堆书卷不犹地苦笑。
“目前我们需要他的力量，老爹你知道的，现在神州的处境太危险了。”逐龙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当前紫禁城的防守太过薄弱，之前神州都城的防守其带有神龙之气的皇子皇女占了很大一部分，而目前神州的禁卫即使逐龙加大了训练力度，但对于潜入的异国神眷者级别的敌人还是太过无力。若是借助法尊的力量能为逐龙减轻不少压力。
“我知道，但我们也没有办法完全相信他。”
“当然，这个案子法尊本身就有很大嫌疑，我之前去占星塔确认了，至少法尊明着告诉我的那一部分是真的。”
“就先把他招进来，外面的事可以让他插手，但不要让他到接触里面的事。等到时候神州安定下来了，随便给他个偏远的州让他自己玩去。”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也不知道这里是不是全部，他到底还是藏着太多秘密了。”逐龙用手敲着他带回来的书卷。“到时候元宵节我们来个大洗清，预备的官员找好了没有。”
“早就找好了，这一点上你弟弟倒做的不错，都是可用之才。”尉迟封又自己倒了杯茶，缓缓说道。尉迟一脉一直为神州做足了打算，朝中所有清廉之臣，各地的能人异士，尉迟一直都有记录在案，虽说平时平时为了朝中政局稳固一些小动作可用忽略，但也随时做好了对朝堂进行大清洗的准备。
“事不宜迟，明天就把法尊带过来吧。我还得亲自见见他。”尉迟封说道。
“这个…”逐龙慢慢说道：“法尊说他明天会去京城庙会，让我们明天不要去找他。”
“这法尊架子倒是挺大，行吧，就让他先过一两天逍遥日子。”尉迟封说道。
一旁房间传来的角落里传来书卷落在地上的声音。伴随着一声哈欠，逐龙的弟弟，尉迟问心醒了过来。
“哥？你今天记得回来了，也对，今天是除夕…”说着，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你这书读得，看来梦里周公教了你不少东西，说吧，国历看到第几年了？”
“别啊，哥！你也知道我一闻到那墨水味就犯困。倒是哥，今天除夕，你把皇上嫂子带过来，小淮做了好大一锅饺子，一起吃呗。”
还没等逐龙回话，尉迟封就拿起烟筒打了问心一下：“你这傻小子就知道吃，你今天又睡着了，罚你今晚上再抄三遍千字文。”
“不要啊！”
……
第二天清晨
逐龙在场外看着房间里认真看着书籍的长依，现在长依对于帝王学的学习已经有了一个基础的入门了，而整个试炼一共文试一百零八场，武试十八场，现在时间已经过了半个月，长依的第一场文试已经可以拿到一个勉强可看的分数，虽说离合格还有一些距离，但是和之前参与试炼的其他皇子皇女相比已经是比较好的水平了。
一位禁军走到逐龙的身边，对逐龙耳语了几句。
就在刚刚，禁军已经完成了调度，逐龙看了看房间里那个故作坚强的女孩，今天要带长依出去，逐龙自己并没有和女孩子出去约会的经验，昨晚上樊源介绍了禁军里的一个花花公子给逐龙好好补了一课，逐龙感觉和女孩子相处可比练武什么的难多了，看来还是不能轻视这世上的每一种手艺啊。
逐龙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在脸上挤出了一道笑容。径直走进了长依的房间。在长依疑惑的目光中，逐龙将一枚书签放进长依看的书里面，一把将书盖住之后，对长依轻轻说道：“今天我们去逛庙会。”
“什么？”长依有些惊讶，“可，可是…”
“没什么可是，我都准备好了，相信我吧。”逐龙把脸凑得很近，长依感觉到逐龙的气息拂过自己的脸颊，惹得他一阵脸红，一直以来都是自己缠着逐龙，而逐龙可从来没有这么主动过。
“那就不要浪费时间了。”逐龙快速地说道。
“我还没…啊！”
逐龙不给长依拒绝的机会，直接把长依一下子从椅子上抱了起来。
逐龙碰了碰长依的额头，说道：“今天就好好陪我吧，我的女皇。”
长依已经脸红得说不出话来了，在一众宫女花痴般的惊叫中，逐龙一路把长依带出了宫门。
之后一个宫女回忆道：“那年的大年初一，第一顿吃的是糖。”
……
“女帝目前在三号区域，目前没有异常。”一名禁卫报告着逐龙和长依的行踪，目前长依正兴致勃勃地看着台上的戏剧，当前的逐龙和长依正扮成普通的富家子弟逛着庙会，在他俩四周至少分布了十五位变装的禁军。为了这次行动三分之二的禁军都出动了，他们在这几天接受了逐龙魔鬼式的反侦察训练，虽说目前只有极少部分的人合格了，但现在要想在这支部队的眼睛下瞒天过海，光凭之前范怀山的水平可是不行的。
禁卫在今天的任务可不止保护长依，同时还在监视着庙会场地另一边的另一对男女，身为法尊的周长明和他的侍女清雅。
“法尊目前在9号区域，正在看年画。区域无异常！”禁卫报告着，他们使用着特质的传音符，可以在一里的距离里相互通话。
“明！你觉得这张怎么样？”清雅向长明展示着手上的年画，上面画的是一个年轻的少年手举木棒大战猛虎，少年身后是一个柔弱的女孩。
这幅画的主人公其实就是身为武尊的逐龙，那是他十五岁的时候随皇室子孙外出狩猎的事。传说那时候是长依公主的马受惊走散了，逐龙在找到她的时候遇到了一只吊睛白虎，逐龙就持一根木棍和老虎大战三百回合，救回了公主。
不过当时真实的情况是长依闲的没事说是要养只小老虎，于是主动去招惹的那只大虎，逐龙无奈用了些驯兽师的伎俩赶走了大虎，不过后来长依没有在那老虎的巢穴里发现小老虎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没想到后面还被随行的侍从传了出去，民间一顿添油加醋就成了这样子。
长明看着上面勇武的少年逐龙一顿无语，虽说这么多年身为法尊的自己隐居红尘，但是这世间连一点杜撰的法尊的传说都没有，长明还是有点不爽的，虽说这些都是虚名，但至少可以让自己稍微虚荣一下吧。
看长明没有说话，清雅把年画放了回去，在一圈年画里找了半天，又拿出了一副，上面是一个皇帝服饰的大人物把一个小鬼赶出房门的话，这幅画是新年驱邪魔故事，典故就取自十多年前英明的先皇把身为邪鬼的皇子赶出皇宫的故事，这的确是长明的故事，他就是那个被赶出去的小鬼。看着画上的那个猥琐丑陋的小鬼，又看着一脸天真的清雅，要不是这小妮子从小跟随长明周游列国，不明白这些神州民间故事也不清楚这些画的典故，长明都以为她是故意恶心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
长明苦笑了一下，随手拿了一幅上面画着几个放鞭炮的小娃娃的年画递给了她，说道：“就这幅吧。”
虽说长明没什么别的意思，但清雅看到这幅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泛起一丝红润，这么多年两人相依为命走过了万水千山，虽说没有挑明，其关系但也早就无需言明了。现在两人回到故乡即将结束漂泊的生活，清雅对于未来的生活也是充满了期待，自然也有一部分别的方面的期待，回了神州安顿下来，就可平安过一辈子了。
“怎么了？刚才那碗面吃坏肚子了？”长明见清雅走神了，不由得打趣道。
清雅看着眼前的满脸笑意的长明，哼了一声。
“才没有，那阳春面那么好吃，晚上我还要去。”
长明苦笑道：“还要？刚才你都吃了五碗了！那些人都以为我每天都饿你饭了。”
“没办法，谁让我最近练功这么勤奋啊。”清雅一把抱住了长明的手笑道。
“得了吧，你以后可别说是跟着我的，这么多年都没教会你几个法术，都还得找武馆练武。法尊的侍女不会法术你不嫌丢人我可嫌。”长明一边挖苦着一边拿出些碎银子付钱。
“谁叫我一看见那蚂蚁窝一样的回路就头痛嘛~”清雅把头靠在长明的肩膀上撒娇道。
两人一路调笑着，走到了一条宽敞的巷子前，和之前那些热闹的区域不同，这条巷子里的人只是单纯地选购摊位上的商品，而且，这条街上的西洋人明显比外面那些热闹的区域要多。
清雅还在好奇地观望，而长明对于巷子中充斥的气味倒是十分敏感。
“三辉墨、龙艳香、狼毒纸…都是些法师玩弄的东西。”长明对此嗤之以鼻，一般来说法师不想武师，干什么事都行事低调，不会惹人注意，通常法师之间真正重要的交易都是私下完成的，根本不会放到台面上，更不用说是在这种人流密集的公共场合了。
在清雅的拉扯下，长明还是走进了巷子，和长明预想的一样，交易的物品大多是一些基础的法术素材，没有什么法阵成品和什么稀有的材料。不过其中也有不少西洋人在出售一些品相不错的魔晶原石，但这价格换算过来倒是比在西洋那里高了不少，虽说神州的法师不擅长魔晶法术，不过这种上手简单，而且卖相好看的法器还是俘获了神州的高端市场。和西洋人会购买神州的各种灵丹妙药一样，西洋的一些东西也是深受神州百姓的欢迎。如此一来，两方的贸易倒也一直没停过。
清雅一路上也没看到什么感兴趣的东西，转而向长明抱怨道：“什么吗，都是些难闻的东西，这么连个戒指项链都看不见。”
“废话，这个巷子是对内行人开放的，卖得是市面上流通的最好的法术素材，至于你感兴趣的那些花哨的东西，到外面去多的是，大多都是骗骗外行，逗人开心的东西罢了。”长明解说道。“你看你这一路，那些摊主看都不看你一眼，你这太明显是个大外行了，还好你没想买什么东西，到时候我还得给你解释半天。”
清雅吐了吐舌头，随即道：“那里面好多西洋人啊，其中还有一些不知道什么国家的人。”
“那…应该是那个要开始了吧。”长明摸了摸下巴，思索着。
“那个是哪个？”清雅问道。
“神州官方举办的一年一度的法师交流大会。”
“嗯？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