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个时辰的处理,正豪两兄弟的伤都得到了处理,正杰的小腿上被绑上了竹片,不可大动,正豪伤了手,做起事来也不是很方便。
夏玲让两人退出比赛,不管怎样,还是命重要。但正豪说到,明天就是游猎会结束的时候,他不想放弃,更何况两兄弟已经有了不错的收获,可以不用再去捕猎,只需在明日傍晚前回到会场就行。
天源也游说了一会,但正豪的心意已决,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而靖安和夏玲这边就有点尴尬,两人都没有在比赛中获胜的意思,夏玲在劝说无解后便离开了,而靖安则是在潭边逗留的一小会,才离开的。
天源有想法,正豪也不拦着,让他也要好好加油。
到了下午,冬天的暮色很快便开始淡下来,在三人走后,正豪给正杰做了一根粗制的拐杖,而正杰也是昏睡到了晚上才醒来。
正豪见他醒来,先是扶到树下坐起,“怎样,腿感觉还疼吗?”“疼是还有点,但可比早上那会好多了,哥,你的手?”正杰看到了那没了半边袖管的内衣被放到了一旁。
“这个啊,是掉下来后,被鹿角刺了进去,那位夏姐姐已经帮我处理好了,你的右腿也是她固定好的。”正豪说明了那之后的事情,便让正杰尝试一下,靠着树,能不能站起身来。
他双手扶着树,慢慢的往上挪,而右腿也小心的,不让其有压力。
成功站起来后,正豪把自己做的拐杖拿过,让正杰撑在自己的腋下。
“好,慢慢的,走出来,对,小心地上的石子……”正豪引着正杰走出草丛,旁边篝火的光芒打在两人的脸上,很是柔和。
而这时,离他们不远的一个草丛里传来了沙沙声。“两位不用紧张,是我们。”那边传来声响,是天源。
而后跟着的就是靖安,但他的身上好像还背着一个人。
“夏姐姐这是……”正豪看见夏玲趴在他的背上,而且…不知是不是火光的原故,她的脸看起来十分的红润。
“她自己有底气说别人看着点伤口,容易发炎,自己就没关注过自己的伤口,好了,现在发炎,还发烧了。”靖安的语气停起来有些责备,但还是她背到篝火旁的树上放下。
“发烧了可不得了,如果不尽快退烧,很容易伤到身体的。”正杰靠着拐杖,走过来,夏玲看上去好像已经睡过去了。
“她自己已经服了药,伤口也已经重新包过一次了,如果过了今晚还不退下来就真的很危险了。”靖安说着拿起其中一件烘干的厚衣盖到她身上。
三人在旁边看着,有点诧异,这对人家这么好,是发生了什么吗?两兄弟齐眼看向天源,他摇摇头,他是在回来的路上才碰见他们的,发生了什么他也不知道。
但从他们的话中还是能听出点韵味,但也只是猜想,至于真正的原因,靖安应该也不会说。
四人围在篝火旁,吃着打来的猎物。“林大公子,舍妹近来可好?”坐在正豪旁边的靖安突然问到,正豪并没有过大的反应,毕竟以太子的身份,知道点什么也不出奇。
“有劳殿下担心,近来很好,我们也很喜欢她。”旁边的正杰听着也顿了顿,然后继续,吃着东西。靖安应了一声,便没有再问。
反正天源是没听出什么,便提出待会由他守夜,毕竟,这山里的动物确实可怕。
到了酉时,夏玲从梦中醒了过来,她在靖安的背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看到盖在自己身上的外衣,心里竟感觉有点安心。她摸了摸额头,烧已经退了。
“夏姐姐,你醒了?”后面突然传出的声音吓了夏玲一跳,是正豪。“是,是啊,烧已经推了……诶,你的伤口怎样,没像我一样发炎吧。”
正豪轻笑了一下,坐到篝火旁的木头上“没事,夏姐姐医术了得,怎么会有事。”夏玲叹了一声,正豪又问到“那我弟弟的腿…”
“骨裂的话在固定后就不要乱动,不然会影响腿的自然修复,可以去找根长一点的棍子,给他撑着,只要腿不嘭地就行。还有……林公子你叫我夏姐姐,我有点不适应,还是叫……”夏玲停了下来,直叫名字好像不大好,小姐的话她自己又觉得别扭。
“父亲教道,不管身份如何,要是比自己的年纪大,都要敬称,家里也是如此,但如果是坏人的话就另当别论了,所以夏姐姐这个名称你就受着吧。”夏玲深深感叹,果然,只有林将军家是例外吗。
虽不是同一个母亲,但对弟弟的关心也不比亲兄弟差,还有那收入了门已经三个月的妹妹,听说也是关爱有佳。
“夏姐姐,你和太子之间是发生了什么吗?我只是单纯想听一下,没别的意思,如果你想说就算了。”正豪尴尬的挥了一下手。
夏玲也没有要说到意思。“但我还是看得出,太子殿下还是有那么一丝紧张你的,而且白天你叫他去准备烫剪的时候他竟没有反驳你,当然,可能是救人要紧吧。”
正豪嘟喃到,他自己也不知道刚刚为什么要说这些,可能是看着她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啊啾!”“晴儿,是不是冻着了?怎么突然打起喷嚏来了?”叶尚文停下手中的笔,看向一旁正在用帕巾捂鼻的叶晴。
“可能吧,入冬以来第一次打喷嚏。”叶晴收起帕巾,刚想继续抓笔写字,就被叶尚文叫住了,“好了,夜也已经深了,快回房休息吧,我让人再给你房里添几张被子,明天再找大夫看看吧。”
叶晴应下,起身回房。
第二天一早,尚文领着叶晴去找御医看了,但并没有什么问题,可能就是冷到了而已。随后便直接去了会场,今天没有了比武,因为都在等那些从山里回来的人。
不少人已经已经陆陆续续的回到会场上,而他们的猎物大多都像正豪他们那样用木筏拖着回来的。
内官到场地内称量重量,而在看到一些变质肉时,会直接不称,虽说是以重量取胜,但如果肉质都无法保证的话,猎再多的动物都只会是浪费它们所共献的生命。
接近晌午时,场上最好的成绩是三十四斤七两,是赵嘉耀,随后便是雷家的雷高翔,第三是何海诚。
“大哥和二哥怎么还没回来,人都快齐了啊!”观众席上,玉珍正在嚷嚷着,曼清则安慰到“可能会有惊喜也说不定哦,抬子不也还没回来吗?”
在夏家的席位上,坐在最边上的那位便是夏玲的母亲—魏妍,她的旁边还有一个小男孩,命叫夏灼。
“喂,你看,那是不是太子殿下?”“好像是啊,他身边好像还跟着三个人,有个怎么还一跳一跳的。”
“太子背上好像还有个人。”“什么?”“不会吧,还真有人成功了?”
听到这,人们的目光都齐齐的看向从西边回来的五人,特别是那些小姐们,一个个的都站了起来。
“那是谁家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