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就不见了?”带头的护卫站在一处高楼的看台上,望着夜市的灯火。“头,公主要跑必然要过城门,把城门守住不就好了吗?”
他身后的护卫说了一句,可谁会不知道呢?雨华也不会傻到真的堂堂正正从城门走。带头的护卫没有说什么,只是让他们去通知各城门,要严查好出城的马车,城墙周围也要加强巡逻,便收队回城
另一边,被莲披上黑斗篷的雨华跟着她来到了巷尾的一个小院里。
“小姐,这里是我们暗卫平时休息的地方,先委屈你待一晚吧,我明天在想办法带你出城。”莲谨慎的关上大门,转头便看见雨华已经把斗篷摘下,把脸凑了过来。
“那么,你怎么会在那?”面对雨华,莲后退了一步,别过脸,“恰好路过而已。”雨华没再问,径直的走向面前的小屋,打开门。
“好啊,我才走半月,就已经开始骗人了?”雨华看着屋里那一群熟悉面孔,径直走了进去。
第二天清晨
“余夫人,这月的出粮竟提前了数日,是遇上什么大单子了嘛?”南门卫军的头领看了一眼后面五辆马车的粮车,转头看向从车里的余夫人。“最近家里刚除完虫,半月有余,大伙们都吃的开,卖粮买粮的自然多,外面的孩子们也当分得多些。”
走在前面的林墨,回头看了一眼,“余夫人可快些吧,路子还很长的。”那头领挥手示意放行。马车一一走过城门,过后,那头领便派人去皇宫里报信。
南门外虽是大片的平原,但远处的地平线外,过了柱江便是森林高山,而江的下流,便是下放南方的犯人们的必经之路。
出了城,一行人便向左拐去,走了六里,便来到了皇室的粮仓外。
“林将军!”两个看门的卫兵看见车队来了,便引着车夫把粮车拉到隔壁的运粮口。余夫人的马车里,雨华穿着昨天的黑衣,手上握着从洛家商站拿来的铁剑。
“接下来的路就要靠你自己走了,离开了京城,好人可就不多了。”林墨从马匹上翻身下来,右手在马车上扣了三下。“进了林子,谢大哥两口子会带你一段路,南下到了马田镇他们就要向着西去了,那时你想去哪便是你的自由了。”
“咳咳,林将军,你那小女儿已经走了。”余秦芳抬起袖口掩嘴轻咳两声。林墨无奈的笑了一声,“又不是自家孩子,自是不会有这么多不舍,怎么不见你家臭小子出来送一下啊?”
“商站里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呢,我出来,他不得看着啊,而且....也没多长时间了。”余秦芳说完拉开车帘弯着身子进到马车里面。
待工人们把粮食从车上完,林墨便让车夫带余秦芳回洛家商站,自己则一人待在南门的大门口前等待。
从城门外向里看去,主街道上,一群士兵分开两列站在街道两旁,百姓们也慢慢的聚集了起来。
街道尽头的拐角处,高达兴将军骑着马走来,后面跟着两辆马车,一辆关着涉案家族的孩子,后面跟着的是老弱,在后面跟着的就是夫人小姐和下人们。
百姓们手里拿着臭鸡蛋和烂菜叶都是准备要扔向她们的,这一批人平时在京城,暗地了欺压弱小的事也没少干,百姓想发泄也是正常,但却都被一旁的士兵们纷纷拦下。
在高达兴准备出城门的时候被林墨叫到了一边,下马说了几句,然后林墨拿出了一封信,交给高达兴。
上马起程,朝着雨华和谢夫妇碰面的森林里走去。
到了太阳落山后一个时辰,高达兴下令原地休息,开始生火做饭,他身边的几个亲信被他叫道了小溪边。
他拿出林墨给的那封信,几人打开一看,一脸不可思议。“接下来怎么做还要教吗?”其中一个高个说到:“将军,你也知道我们五个从小就跟着你了,除了夫人和小姐,军中的那几位,我们就没怎么和其他女子交流过,况且也只是语言上的交流,整这么一出,我们怕出手不知轻重啊。”
听到他这么一说,高达兴举起手掌就拍到那高个头上,准备再来一下,那高个就已经躲到其他兄弟身后,“看你那样,以后肯定讨不到老婆。”达兴指着高个骂道。
“讨不到就讨不到,我就永远跟着将军。”高个伸出头回了一句,便缩了回去。
“华,几人里面就你之前做过一次绑人的事,应该知道要多少力道吧”达兴看着高个前面的那名叫华的男子,“知道,我会教他们的。”“好,去吧。”
达兴转头向营地走去,五人过了一会也回到了营地旁,然后拿着刚刚的那封信,喊了四五个人的名字,何海灵也在其中,出列的其他人中有下人,也有贵族女子。
还坐在地上的女人们害怕的缩在一起,五人把她们带进了漆黑的树林中,不一会就传来了一声惨叫。一名妇女从人群中站了起来,她认出了,这是她女儿的声音,一旁的士兵立马拔剑指着她,让她退回去。
可女人不但没有退回去,还抬脚走向前去,双眼撑大,对着那士兵骂道,“畜生,你们对我女儿干了什么。”士兵看她伸出双手,闪身到左边一剑柄敲到她的后颈上。
妇女晕了过去,随后,华带着五人回到营地,左手还在用抹布擦拭着剑上的血迹,这下一旁的女人们都明白了,而那些怀里抱着孩子的,似乎抱得更紧了。
可还是不知道从哪蹦出来一句,“我们是被派往南下劳改,你们怎么能说杀人就杀人,这是哪来的道理?”把她们炸开了,纷纷在那嚷嚷起来。
之前得那个高个,对着她们吼了一声,拔剑,稳当当的叉在了地上的那个妇人脑袋边上。女人们霎时间就安静了下来,“道理?你们本来就是死囚,要被抄斩的,只是因为五公主求情才让你们南下劳改,现在南边不需要这么多人了,杀一两个人,也不是没有道理吧?”
华冷冷的说道,“现在你们的命可都是五公主给的,好好惜着吧,可别在路上都死光了。”转身带着五人离开,地上的妇女也被他叫人看好伤势。
此时,她们开始后怕,在被通知因意图谋反,暗杀五公主而要抄家时,她们的内心仿佛落入了万丈深渊,在牢狱中待了一月有余,生怕会不会同那方文芩全族一样要杀头,最后等来的消息,便是南下劳改。
死里逃生的兴奋让给她们忘记了,自己是有罪在身。
第二天,部队继续前进,昨晚的妇女在得知自己的女儿已死的消息后,便靠在牢车的角落,眼中失去了光明。
此时,雨华与谢夫妇也路过了这片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