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次破碎的气场却是凛凌霜的,她的气场强是强,但在经过一次对抗后也终究是敌不过第二波了。
一瞬间,得胜的白狼兽的气场立刻就扩张着罩住了双方几人,凛凌霜和棕熊兽也都随之感觉到了身体和精神上隐约传来的一种不适感和压制感,而白狼兽却是相反的得到了一种上位者的轻松感。
“哎——可惜了。”
“对啊,这么年轻没想到竟然气场就这么强,但还是差了一招。”
“只能说还是那两兽的配合太强了,这种水准的配合一看就是一起在战场上混久了的。”
“......”
随着凛凌霜先招的失手,围观的人群中里就此起彼伏地生出了阵阵小声的议论,不少人都对那个为自己种族小孩出头的漂亮少女感到惋惜。
这里,路人们并不会说对面两个人一起上卑鄙什么的,因为在这个世界上胜者就是一切,比如他们没有理由让本来就是协助作战的狼族或者群军作战的蚁族放弃自己的作战方式。毕竟各有各的生存方式,用毒的、偷袭的、“单挑一群”什么的也都很常见。
而且那熊狼二人组也确实是厉害,整个气场对抗的过程其实也就不到半分钟,如果白狼兽的气场放早了就会在内部和棕熊兽的气场发生剧烈的内耗,而放晚了可能早就已经被凛凌霜的气场压制住了。
“雌性,本大爷承认你不弱,你比本大爷要强上一些。那么这样怎么样?你还是赶着进你的城,我们互不干扰。”
此时,棕熊兽的脸上并没有之前那么嚣张凶恶的表情,只是一脸的平静。之前他那些表情和语言只是用来恐吓和制造声势的,这个时候已经不必要了,还是把对面这个不确定因素赶走为妙。
“是么?”
凛凌霜的嘴角微微勾起,仍然站在原地,一蓝一银的异色瞳中,暗华一闪即逝。其实就在刚才,借助着聚集光华和气场对抗造成的波动,几条难以发现的金色虚影已经顺着她小腿完美的弧线滑入了脚下的地面。
表面上是凛凌霜吃了个不小的亏,但事实上她却是趁机安置下了重要的后手。别的什么社会人际那一套的她确实有点单纯,但战斗分的就是生与死、胜与败,在战斗中玩阴的,她凛凌霜可是很在行。
“不好意思,正好现在我腿走累了,还不太想进城呢。”
“你——!好,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那就别怪本大爷了。”
瞬间,战斗,爆发。
“疾!”
小嘴中轻喝出一字,翻手快速准确地比出一个手势,凛凌霜的精神在这一瞬间的集中程度就提高到了巅峰,然后伴随着她纯粹的意识指令的发出,一阵特定的神经冲动便在她大脑中错综复杂的神经网络光海里快速闪过,最终终于来到了目的地。
这是一个由几千条的神经束单独搭建的一个独立的微型神经网络,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除了其中几处特定的神经束是连接着外部的神经网络外,其他内部的神经都完全是与外部隔绝的。
而如果放弃细节而从宏观上简看,这分明就是一个类似于电路的神经集成模块。只不过这可比二维的电路要复杂得多,一条条纵横交叉的神经束在整个三维的微型空间里延伸向不同的方向,然后和不同的神经束相交,接着再继续向下一处连接过去......
平时这里的神经的活动程度都是保持在最低的、尽量不受外界影响的程度,但是现在沉睡着的一切仅仅因为凛凌霜的一阵特殊神经冲动的到来,就全部都苏醒了。
如果这时把整个模块外的背景换成黑色,把一道神经传递信息表示为一个光点。这样你就会看见,黑暗之中原本只是偶尔有光点亮起划过的昏暗模型,在随着一道醒目的白光从入口处注入过后,就像是燃料里飞入了一颗火星。一瞬间,绚丽耀眼的白光亮起!
微小的空间里,无数的白色光点飞速地顺着既定的路线闪过,从入口处瞬间就蔓延至整个模型的躯干。一眼看过去,就见因为无数光点快速闪动而留下的视觉残象,一个三维立体的复杂光影模型便是显现出来,而且因为不同时刻各个光点闪窜的特定路线不同,这个光影模型还在不停变幻改变着。
每次你看都不知道下一秒的光体会是怎么样的形状,但等到下一刻光体整体都发生了微妙的改变从而变成另一种状态时,却又会给人一种本当如此的规律感。这一切在黑暗的背景中,形成了一幅充满未知神秘感和科学艺术感的奇妙景象,让人不得不叹为观止。
这就是盛荒中期人族研究兽纹创造出来的技术奇迹——纹模。
而就是随着这个纹模的不断运转,一阵阵充满了特殊韵律的波动开始从模型中辐射开来,这时凛凌霜周身天地的源力仿佛是收到了指令的士兵一般,立刻围绕着凛凌霜运转起来。
在世界最微观的层面,一个个由最基本粒子构成的小球体开始以对应模式进行起行动:质能转换、原子重组、结构变换......
这是一次由无数微观粒子影响改变宏观的现象,也是这个世界玄学侧力量的本质之一。
纹模·神行天演
启动!
整个纹模运转过程看似复杂,其实大部分也真的复杂微妙得只能看成玄学,但所有的一切其实都只是发生在一秒之内。
只见一层变换着光晕的蓝银色光华缠绕着覆盖上凛凌霜曲线完美的修长四肢(启动气场所凝聚的光华已自动散去),随后她就感觉到身体一轻,对身体四肢的控制已经突破了某种特定的界限。
“嗖!”
俯身,脚下轻点,接着仿佛天地之间有一双无形的手在牵引着,凛凌霜瞬间就以一种极低的高度飞驰向熊狼二人组,而且每一次她的脚尖蹭上地面,她的速度就会突然拔高上一大截,到后面都快得拉出了一道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