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呆苹果 更新时间:2013/8/26 22:33:49 字数:0

1

江碉堡是班上公认的处男。

大概的来说,是全校;准确来说,是一年级、二年级以及三年级都认为他会当「一辈子处男」的人。

被外校来游玩的学生见到后,当面不由自主的哼出「我想我会一直处男,这一辈子都这么处男;我想我会一直处男,这样处男一辈子」这种事也有。

真是理所当然的悲惨啊!

背负如此的名声还能活下去,真是有种「和普通人生活在同一片蓝天下,真是对不起了」的感觉。

不过,虽说江碉堡的头衔是如此的独特,却一点也不丑陋,相反,单从照片上看起来,给人一种奶油小生的感觉。所以,男生们经常在私下开玩笑的说他是「性别错位症」。气氛更热烈的时候,便会称呼他为「江大小姐」,真是让人无法反驳的相称感。

这就是一个不管被怎样调侃都不会生气,常年笑靥如花的滥好人;

这就是原名已经无法被人记住的滥好人;

这就是我,从来没有被女生喜欢过的滥好人。

2

我叫江枫雪,18岁,可以预见继续下去到19岁,20岁,甚至是到81岁,桃花遍地开,依然是处男。

不,我才不要这样啊!这种事情才不可能是什么理所当然的!

独自怀着悲伤的想法,以为就要这样走过一十八个年头的我,却被某天发生的事给完全否决了。

确切的说,就是在我刚成为准成年人之后,然后对我来说好像失忆般的国庆黄金周结束后的十月十日发生的事。

负责教室卫生的我正因为弯腰时间过久,而躺在凳子上小憩的时候,从教室后门处,有个女孩子伸长脖子在后门窗口处张望着。

是李叶群。

班长。

让人一眼看过去就认为是班长的女子。刚到肩膀的马尾辫,眼镜,常年规规矩矩穿着校服,说话温和却带着些许威严,就像90年代学生电视剧里班长的样子。

李叶群在高中一年级、二年级都没有和我同班,直到高三文理分班后,我们就同班了。

听说之前一年级、二年级她都是班长,再往前些,据以前和她同班的同学说,初中也是班长。如此想来,小学的时候她也一定是班长吧。「真是天生的班长」,对于我这样从小到大从未当过「一官半职」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典型的「邻居家的孩子」。

李叶群总是在教室的座位上一个人学习。有时是用来上课的课本,有时是看起来就很深奥的习题册。从来没见过她看过这个年纪的女孩常看的时尚杂志或者消遣的言情小说。

头脑非常好,每次考试后的名次表的前三人中,必然有着李叶群的名字。

在学校中,这样的学生自然是人尽皆知,受全部老师的喜爱。

而且,更为重要的是,除了学习外,她和每位同学的关系都可以算得上是心心相印,为人坦率,从未打过小报告。

这一点便让我惊叹不已,可能对此是我的想法太过于阴暗,所以才会用上惊叹一词。

李叶群走进来了。

老实说,用走这个字明显不对,李叶群并不是从后门走进来的,因为当时我已经打扫完教室,把门已经锁上,准备回家了。

不是从门内走进,只是从窗户翻进教室的李叶群罢了。本应该起身去开门的,但是我却选择了躺在凳子上,从课桌的缝隙中看着李叶群做出了以上的行 为。

要说当时我是因为过于懒惰而没有起来的话,那应该是不存在的理由。因为在李叶群翻窗进来后,我却屏住了呼吸,将教室伪装成一个空无一人的教室。不可理喻的,可怕的沉默,就像不在这里一样。

我的直觉告诉我可以看到一个不一样的李叶群。

是的,不一样的,跟展现在众人面前的那个随时脸上带着微笑,就像邻家姐姐一般的班长不一样。

可以说,李叶群现在就像报复社会的恶魔一样,狰狞着面容,将同学们放置在课桌里的物品肆无忌惮的破坏着。

比起说是报复,不如说是发泄。报复是有目的的破坏,而发泄便是毫无目标,单纯散发内心欲望的一种表现。

在那瞬间,我还以为我见到的只是披着班长外皮的一个人。

比起说是班长失控,我说是长得很像,比如说是双胞胎、孪生姊妹的话语,别人会更加相信吧。

犹如风暴肆虐,虽然凶猛,但是过去也很快。李叶群似乎消耗了所有体力,这点与我所料想的倒是相同,长时间都花在坐着学习上,很少见到运动,自然不会有太过于旺盛的体力。

李叶群随意的坐在身旁的凳子上,我可以看到她张开的粉色唇间呼出的热气,一张一合。可惜起伏的胸口被桌子阻挡住了。她将脑袋侧趴在桌子上,绑着马尾辫的绳子也不知什么时候脱落,满头的黑发凌乱的在课桌上散放开来。

就像群叶之花。

3

「李叶群同学?」

听到我的回答,炎萝停下了打PSP游戏,歪过头来看着我。

「为什么会跟李叶群同学挂上钩?」

「你这样说,显得我好像很烂,完全没资格有跟人相提并论的感觉哎!」

虽然刚说出这句话是带着生气的口吻的,但是说完后,我便泄下气来。

「——好像,确实是这样。」

「我没说错吧。」

「喂,我可是你哥哎,有这么贬低自己哥哥的妹妹吗。」

「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好吧,重点不是这个,这种细节不要在意。说起——炎萝你在意李叶群同学?」

我有些好奇。

「是的,某些原因我关注着她。」

倒是很直接的回答,就像她平日的作风一样,干脆且直接。

江炎萝。

同父同母的妹妹,15岁,同一个学校,就读高一。喜欢将一半的长发放到右边,然后扎成一个结的半扎发打扮,行事干脆直接,说话也毫无遮拦,若套用日系ACG里的词汇来说的话,就是毒舌。

实际上这种属性只有在二次元中才会有喜爱的受众,若这种属性放在现实中,绝对是令人所厌恶的。就算是拥有着超越平均面貌值,具有8.46的美丽值的炎萝也无法摆脱这一枷锁。

只有这个时候,我才能感慨上天是公平的,并不是「只有美丽的人才拥有青春」这一说法。

由于炎萝这一「丑陋的性格」,导致她从小学开始便一直处于被孤立的状态。

炎萝和谁一起聊天交谈的场景,我还没见过。不管什么时候,她都是一个人呆着,仿佛在身边筑起一道看不见的墙。

不过所幸的是,我的妹妹并没有因为这样,落下扭曲的性格。

相反,除了那一个「丑陋的性格」外,炎萝日益变得「可爱」起来了。

而且,有一个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的情况发生着,炎萝的胸部随着身体的发育越来越大了。

「你在偷瞄我的胸部吧。」

炎萝说到。

「……」

「是想用沉默来掩饰你内心的肮脏想法吗?」

「才没有,作为哥哥,怎么可能去偷看妹妹的胸部。」

「作为澄清,请回答,我今天穿的内衣是什么颜色的?」

「你都没穿内衣,怎么回答颜色。」

「……」

「啊哈哈。」

惊觉到自己的失言,我不禁打起哈哈想蒙骗过去。

「变态,垃圾,败类,卑鄙,下流,龌龊,肮脏,禽兽,畜生,恶心,无耻。」

11HIT,瞬间我便遭受了炎萝的11HIT连击,感动到快要从眼中流出泪水。

「难怪是一辈子的处男。」

K.O!

「哥哥喜欢看妹妹的身体有什么过错吗?」

「还真是一个变态到无以复加的哥哥啊。」

炎萝向后仰去,「噗」的一声,像一个「大」字躺在我的床上。

说是向后,对于我来说,应该是向前的,因为刚刚她一直都是背对着我,扭着头和我说话的。

「正处于青春期的哥哥,满脑子都是白花花的胸部跟H的想法吧。呀!这样一想,感觉好像就能理解哥哥了一样。」

炎萝玩笑般的说道。

可是她的表情却让我有种置身冰窟的感觉。

「所以哥哥你不能因为动物的性本能,而去觉得李叶群同学这样是有言不由衷的原因才这样做的喔。」

「……」

不能反驳。

想想之前跟炎萝交谈的时候,我带有自我意识的为李叶群辩驳起来。

作为单纯的描述者的话,我加入的主观意识太过于浓厚,如果是在法庭上辩护的话,那么毫无疑问,我的发言将会成为无效的证供。

仔细想想的话,好像确实有种被炎萝说中的感觉。

而且这理由和动机确实可笑,好像我在炎萝面前说李叶群的好话的话,她便会做我的女朋友一样。

「要抬不起头了……」

我想通后便止不住的沮丧起来。

「被妹妹点破这种事情,太难为情了。」

「你是我的哥哥嘛。」

「为什么炎萝你会关注李叶群同学?」

「因为群叶之花。」

「群叶之花?」

「一般情况下,红花绿叶搭配总是相宜的。」

炎萝将右腿立起来,露出光滑的大腿。

「但是群叶之花却是绿叶将红花给压迫起来了,这样便会产生不可遏制的爆发。」

「好像禅言一样隐晦啊。」

「但是花终究是花,它还想继续生存,那么它会开始欺骗修园匠,把那些树叶给统统的修剪掉。」

「是在用隐喻的修饰手法指代李叶群同学吗?不过她真的有这么危险吗?」

「你们同班才一个月多一点吧。你就认为了解她了?」

「可是炎萝你好像连面都没见过吧……」

「恩?——」

炎萝转动眼珠与我的目光相对视。

「没什么。请继续。」

「其实哥哥你做什么我都不会阻拦你。」

哎,炎萝的口吻突然来一个180°的转弯。不过这也是她说话方式的一部分,相处了15年的我,勉强还是能够适应过来的。

「只是请哥哥不要跟其他任何人H,因为这是为了哥哥的性命着想。」

「——欸?」

「啊!」

炎萝从床上坐了起来,却发出异常痛苦的短促声音。

「光和你说话去了,游戏忘记存档,自动关机了。这可是PSP3000的机型啊——」

「咦?喂?……」

4

第二天。

我向往常一样,来到了学校教室。

高三(1)班,我读书所在的文科班教室。

虽然说是(1)班,但实际上整个年级也只有3个班,一个文科班,一个理科班以及一个艺术班。

所以说,被命名为(1)班,并不是说是这个年级最优秀的班级,这点和社会中一般的排名不同,认真说起来,只是因为一共就三个班,按照人类的思维惯性将其排为了(1)班吧。

周围一片吵杂。

这种情况早就在我的预料之中。

当然这并不是因为我是如同麦迪文或者诺查丹玛斯一般的预言家。预言家这种职业打我心底里就位于不可相信之物,未来是充满着各种假设,假如会按一两个人所说的话而行走的话,那这样的未来并不能称为未来,大概只能称为「陷阱」吧。

假设说是因为我有预知的能力的话,还不如说是因为昨天我离开教室的时候,对于一片狼藉的教室被人发现后会引发的灾难的一种判断。正常的社会人类在遇到超过自身所预期外的场景的自然反应。

简单来说就是昨天李叶群破坏后的教室被人发现了。

遭受损失的同学在哀嚎着,老师则充满怒气的盘问每个有嫌疑的人员。

好像大家都还不知道这一切是李叶群同学所做的。

「说得也是,谁也不会将班长与凶手联系起来的。」

「那么,你要去揭发这一切吗?」

「敢做敢当。」

「真的要去破坏大家心中美好的形象吗。」

我沉默了。

算打小报告?

是犯罪吧。

知情不报。

协同作案。

李叶群。

完美的班长。

大家眼中的好学生。

目标,挚友。

纯白无暇。

将雪踩入泥中的快感。

「江同学,你知道昨天有谁很晚都没有离开学校吗?」

背后有人问我。

回头。

出乎意料。虽然回头前,感觉声音有些熟悉,但并没有将发音的人和所想之人联系起来。

「啊,班长。」

一瞬间,我的思维有些断裂,就像在沉睡中被人惊醒一样,顺从本能意识的,用迷惘的声音回答「不清楚」。

「江同学见到我好像很吃惊的样子,我的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我认清了对方的身份。

李叶群,班长。

在我还处于惊醒的过程中,李叶群一边说着以上的话,一边用手在脸颊上摩擦着。

「……」

「像你看到的,不知道是谁把教室跟同学们的物品破坏得这样凌乱不堪。如果江同学想起昨晚放学后,有可疑的人的踪迹的话,要来告诉我喔。」

「可疑的人吗……」

说可疑的话,昨晚的你就是犯罪者吧。

而且,对比你现在的表现。

仿佛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难道真的是我看错人了?

虽说男生中平常会开玩笑,说「撸多了会导致视觉模糊之类」的话,不过那种程度的事,我怎么可能会认错。

「这事情是不是很严重?」

「不是很严重,是非常严重。被抓到的犯人一定会被开除学籍吧。」

「开除学籍啊。」

的确如此,做出如此事情的后果,无论是作为犯罪者还是遵守学校制度的班长都清清楚楚的明白。

「那么现在有找到可疑的人了吗?」我问道。

「有了。」

「有了?」

「是(3)班的唬同学。」

班长说道。

沉重的声音,叹息或者挽息。

「虽然平日唬同学便喜欢打架、欺负低年级的学生,平常就觉得很危险,但却想不到会做到这样……」

「危险?」

「你知道……唬同学经常和外面的小流氓一起。」

说到一半便停了下来,李叶群又叹了口气。

「这样不务正业,整天跟流氓混在一起,做出这样的事情也是很可能的吧。」

哎,虽说唬同学是艺术班的人,但是我之前也是与他同班两年的人。不过是一个多月前才分班的罢了。

「唬的脸是很可怕,而且经常欺负其他人,这点倒是没错。」

「江同学,你知道唬的含义吗?」

「吓唬?唬弄?还是说唬做非为。」

「是胡作非为喔。」

「抱歉,语文我一直分数不太好。」

「唬,其实是指虎口的意思,你有听过虎口脱险这个词吗?」

「嗯,听过。」

「所以说,唬同学就像一只老虎一样,随时都会出口伤人的危险呐。」

真是有意思的解释,汉字的魅力大概就是在这点了吧。

不过,等等,由这点就说唬同学是犯人也太过武断了吧。

仔细想想的话,这已经算不上武断,用这个理由作为犯罪证词实在太可笑了。

而且,在我知道真相的前提下。

「而且,唬同学也没有证据证明昨晚放学后那段时间他不在学校。」

李叶群说道。

好像有点慌张的样子,是我的错觉吗。

「那接下来会怎么处理?」

「如果接下来再找不到新的嫌疑人,大概就会判定是唬同学所为的吧。」

「这就像私刑一样——」

「江同学你错了,这不是私刑,而是民主的意愿。」

「但是如果意愿本身就掩藏在假象之下的话。」

「是吗?」

言多必失。

「啊,突然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

「昨天的作业还没有上交。」

突然岔开话题,虽然这种行为非常的可疑,但是以明暗位置所属的话,李叶群应该不会想到我是了解真实情况的。

「噢,那江同学你快去交作业吧。因为这件事,老师们已经足够心烦了,若是给老师再添加新的烦恼的话,便更不好了。」

「好的。」

……

因为没有找到其他的嫌疑人,数小时后,便召开了年级大会。

实际上,这次年级大会,更像是一种批斗大会。

唬同学被责令站在台上,然后听着各式的训斥。

有欺负低年级学生、收保护费、对老师无礼、上课喝酒,甚至还有在办公室门口撒尿的罪状……

可是唯独没有破坏教室公共财产的罪名。

若猜想没错的话,是因为没有证据吧。

难道这次大会不是针对破坏教室公共财产的犯人而进行的审判吗。

总而言之,大会结束了。

确实如李叶群所说,唬同学被开除了学籍。

我和李叶群站在那里,谁都没有说一句话,看完了整场大会。

我的内心就像被某种东西充满了一样,呼之欲出。

然而终究平息了下来,就像炎萝对我说过的话一样,「其实哥哥你做什么我都不会阻拦你。」,我只是什么都没有做而已。

那么,李叶群此刻内心中充满的是什么呢?

幸运?

悔恨?

活该?

抑或是迷惘……

5

放学,今天依然是我打扫教室。望着教室后面堆放的四张残缺的桌子,这是在检修过后无法重新投入使用的课桌。

放好扫把和簸箕,走出教室,用手关上门,刚要转身往前走,就听到背后有人说话的声音。

「江同学你全都知道了吧。」

有人问我。

虽然不是熟悉的声音,但是一天内听到两次这样的招呼方式,我还是会留下印象的。

「班长你还没回家呢?」

我回头说道。在我回头的瞬间,李叶群把舌头伸进了我的嘴唇的间隙中。

舌头?!

柔软的物体在我的口腔中,与牙齿和口腔内侧做着摩擦。

「……」

咔嚓,咔嚓。

「……呼,呼」

刚电光火石间发生的事情太过于震撼,我傻了一样的张开嘴,保持着之前的动作一动不动。

「江同学,你可是夺走了我初吻的男人哎。」

「……」

「那么,我现在就是你的女朋友了吧。」

「啊,那——」

「那——么,女朋友做了坏事,你也会包庇过去,不会告诉其他人吧。」

原来——

她察觉到了,我知道事实的真相这件事情。

「江同学是处男吧,那么我们做个约定,如果江同学一直保管好这个秘密,那么毕业的时候我就跟你H。这样你就不会被人称为一辈子处男了。好,这个约定就成立了。」

不对,不是那样。

发生什么情况了。

这么淡定的说出这既伤人心又温暖人心的话,这不是我所认识的班长啊。

而且重点不在H,也不是女朋友。

再往前。

再往前,喂,这也是我的初吻哎!

「如果我不答应呢。」

李叶群笑了,但是却不是邻家姐姐一般的微笑,面颊在微笑,但是眼中的视线却冰冷的让人发憷。

「我相信你会答应的。」

她举起了左手,上面有部手机。

原来刚刚咔嚓的声音来自于这里。

我这样想。

「如果你不答应,那么我会说你想**我,在你的淫威下,我迫不得已才会去破坏学校公物的。刚刚的照片就是你侵犯我的证据。」

我和我的小伙伴都惊呆了。

虽然不明白**要判什么罪行,不过这肯定是比开除学籍更为严厉的惩罚吧。

「请不要这么认真的用淫威这种书面词语。这样光是想想,就觉得害怕起来。」

「不喜欢淫威这个词吗?那么换成**待怎么样。相比较,后者更符合当代人说话的习惯吧。」

这时间不是进行学术探讨的时候吧。

但是,看着这个家伙冷酷的眼神,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

我认真的点了点头。其实就个人来说,本来我就没打算将此事告诉给第三个人,呃,不对,告诉第四个人知道。自然我就地选择有利于我的道路继续前行。

看着这样的我,李叶群夸张的叹了口气。

举起手机的手,也放了下来。

「我还担心要是江同学是一个正义感强烈的人,那我是不是真的要这样做呢。」

这是反向说我是个怯弱,毫无正义感的人吗!?

这是何等的耻辱!

「那么既然江同学是我的男朋友了,那么请告诉我你的全名是什么吧。」

「啊?先不说作为恋人,就算作为相处了一个多月的同学,你连对方的全名都不知道,就要当他的女朋友?」

「区区一个多月时间而已,想想多少大学生在读书的三年或者四年里,同班的六七十人。到大学毕业后,连面都没见过的有多少。那么知道对方的名字又有什么意义呢?」

「呃,好像还真是无法反驳。但是,做恋人前总得要先了解下对方的爱好、家庭成员、交际范围以及是喜欢吃甜豆腐脑还是咸豆腐脑吧。」

「就是这样,江同学你才会到现在还是处男的。现在的男女,有多少是在H后才知道名字的,那么仅仅相处成男女朋友还需要知道对方的姓名吗?」

理所当然。

李叶群说的是那样的理所当然。

「那叫419。」

「想不到江同学还懂得这样时髦的词汇。」

「相比较来说,班长你这样平常看起来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乖乖女知道才更让人吃惊吧。」

「所以说来,乖巧听话的女孩才是江同学所喜欢的?」

「大部分男人都喜欢这样的女生吧。」

「那还真是抱歉,我让你的性幻想目标破碎了。」

「……」

「太过于吃惊,为何这种事情都被我知道?只是午休的时候,我偷偷看了你的日记。」

「……」

班长真是太过于危险了。

「那么,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全名叫什么了吧。」

「你都看过我日记了,那么我写在日记上的名字你没看过?」

「没注意。」

如果真是没注意到的话就算了,可是连那种私密内容,就只小小的提及了一下,就被看到了,那么写在封面上足足有一厘米长的名字却没注意的可能性有多大。

那么只能当成她是在故意耍我了。

「江枫雪」

「哦,哦!江枫雪啊。」

班长转过身去,面朝走廊外,背对着我,双脚站在护栏的水泥墩上,双手抓住护栏。一个人在念叨着什么。

突然,像哥布伦发现新大陆般,歪过头来兴奋的说道。

「以后我就喊你naji吧。」

「这两者之间有关系吗?」

「没关系啊。怎么了?」

「……」

有意见吗。

算了,我还是当作没意见吧。

6

十月,十一月,十二月。

自从十月的时候发生的教室破坏事件以来,两个多月的时间很快的就过去了。

由那件事情所引发的蝴蝶效应,我虽然还是个处男,但是也是有女朋友的人了。

这是在安静的学校走廊,少男少女之间懵懂的爱情扎根发芽。

就像栀子花开,是淡淡的青春,纯纯的爱。

其实,说出这些话来,我本身也是心慌的。

虽然说,私底下我和叶子成为了恋人的关系。并且也接过吻了,那些暂且不提——

一般而言,普通学生要是恋爱了,起码一起吃中饭,一起牵手放学回家都会做的吧。

但是,这些全部都被叶子给阻止了。

「江同学,上课要是不认真听课,而胡思乱想的话,成绩会下降的吧。」

她露着微笑,以最温柔的班长姿态说到。

「nagi你说对吗。」

然后会在没人注意的瞬间,在我耳边以极小声说到。

不过怎样也好,最终我还是争取到在两人的情况下可以称呼她为「叶子」的权利。

「叶子,小叶子?」

「是的,以后我叫你叶子吧。」

「叶子吗,真是一听就让人觉得发甜呢。」

「这样才比较像恋人吧。」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讨厌甜食。」

李叶群抬起下巴斜眼望着我说道。

「我喜欢辣的,甜食让我恶心。」

「……」

不过,最终她还是接受了这个称呼。

说实话,如果我不知道那件事的话。我们现在的关系,不会有任何的变化。她依然是那个永远挂着微笑,说话温和,受人喜欢的班长。

实际情况,她现在也是。

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常常会不由自主生出跟我在一起的是不是她的孪生姊妹之类的想法。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叶子的性格实在是太过于恶劣。然而一旦有其他人的存在,便会立马转变态度。

就像是双层人格一样。

我曾经在午休的时候跟她在学校天台讨论过这个问题,但是被叶子给否认了。

「双重人格?」

「嘛,你看你平常体现在大家面前的你,这个时候是非常让人安心与喜爱的。而且有着超强的亲和力。」

「喔,合适的性幻想对象。」

「另外一种就是现在这个需要以最大的忍耐力才能面对的你。」

「nagi,你是拐着弯在说我性格不好吗?」

不不,这绝对不是拐着弯说,只是保持基本的尊敬才这样说的。

「你看,这个时候你除了轻佻外,还会带有暴躁的性格。」

「那又怎样,这也是我。」

「正因为你这人前与人后的相差实在是太大了,所以我在想是不是有双重人格。就像电影《东京少年》里的藤木美奈斗一样。」

「虽然你说的电影我从来也没看过,以后也不打算看。不过我还是能理解你的意思的。」

叶子坐在地上,用左腿平放,竖起右腿,然后将头放在膝盖上的姿势跟我说。

「俗话常说,越滥好人的人越闷骚,这句话果然没错。Nagi你只是单纯想跟一个人亲吻了,但是达到跟两人接过吻的效果吧。」

「这才不是我的愿望,只是你的误解!」

叶子将双腿伸直,双手反扣,举过头顶做着伸懒腰。

「我没有双重人格。」

她的语气有些低沉。

「我是说谎者,但是是诚实的那一种。人们倘若知道我是在说谎,便会责难我以不同的方式讲述同一个故事,但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我一开始就捏造了整个事件,而倘若不重复下去,则别人会认为我在说谎。」

奇怪的女人。

「真是好人啊,nagi」

叶子说。

「那么的温柔。」

仿佛碰触到了什么开关一样,叶子独自滔滔不绝的说着。

「能接受这样的我。我真的好害怕,好害怕,我不敢将这个谎言戳破。人常说,说一个谎言,就要说一百个谎言来圆这个谎言,果然是真的呢。」

「我的父母不和,在我小时候就分居了,所以从小我就特别害怕孤单。但是无论是谁,我都不能放开心性与对方交朋友,因为他们都是被我的美好形态所吸引的。这样一来,虽然每个人都和我和和气气,但是我却没有一个真正的朋友。」

叶子同学也是没有朋友吗。

不想孤单一人。只是想随便找个人陪在身边吗?那么其实不是我也没关系吧。

「对不起。」

突然,叶子向我说出了道歉的话。

果然是因为只是将我视为代替消遣寂寞的人偶,就像芭比娃娃一样,所以要道歉吗。

然而我并没有问出这些话来。

我没有问「为什么」。

而是说了「没关系」,我果然是个滥好人。

连向叶子进行责备的话都没有。

因为这么无助的叶子,我还是第一次见。

叶子将头靠在我的肩上。

「马上就要到圣诞节了,不准备送点什么礼物给你的女朋友吗?」

又是很突然的,叶子换了个话题。

表情也不再是那个低沉的表情。这样的转变真是需要强大的忍耐力才能接受啊。

「这样的提示也太露骨了吧。」

「虽说nagi是个好人,但是并不说明是个有钱的人。要是现在不开始存钱的话,到了圣诞节那天,想起要买礼物,结果一摸口袋,哎呀,没有一分钱。于是一拍脑袋,想出将自己**绑上丝带作为礼物送过来的话,那让我怎么接受。」

叶子盯着我。

「为什么我会要有这样的想法。」

怎样的猜忌才会让她想到这种地步啊?

「我还想到时我没钱的话,就用这种方式送礼物给nagi的。现在看来,nagi你不喜欢这样的送礼物方式啊。」

「你的回礼就这样定了,不要改变。」

「真是变态。」

7

现在的时间是十二月二十四日。

身为高三党,在这种西方节日面前,完全不可能得到休息的。

不过倒是意外的不用上晚自习。

「……哇喔,已经是七点了。」

我把手机放进口袋,然后朝校门飞奔过去。

太好了,叶子还没到。

并不是说因为我早到了而开心。

虽说中午和叶子约定好是七点十分在校门口见面,不过让女生等并不符合绅士的作风。

而是因为我在遵守时间上这点没有违反我人生准则而开心。

只是我曾经在没有遵守时间上有过一些烦恼而已——晚上8点是妹妹的洗澡时间,这个时间不准走出屋子。

我曾经不小心违反了这个规则,绝对不是故意的。

那个家伙刚洗完澡出来,只盘了条头巾。

先不说我看到了什么,为什么盘了头巾却没有围浴巾,这样不合理的事情不是才有问题吗。

可是这样不合理的问题我并没有得到有效的回答。

只是以后每到晚上8点的时候,我的房门居然在外面被其他的锁给锁住了。

……嘛,到现在依然还是会这样。

像这样胡思乱想走到了校门口,确实没有发现叶子的身影。

应该买什么礼物送给叶子呢,虽然十多天前有就礼物的问题进行过讨论。

仔细想想,跟没讨论过也没什么区别。

不管怎么说,今天是一定要买礼物的——

「喂,变态。」

买玩偶?估计黑叶子不会喜欢吧。

这里说明下,虽然叶子亲口否认了她有双重人格。但是在我心中还是根据她的形态分为了白叶子和黑叶子。

「哟嚯~变态哥哥!」

这么毒辣的称呼真是刺耳啊。

转身朝发出声音的方向走去。

江炎萝——就是我的妹妹,站在门柱旁边。

「请不要擅自在哥哥两字前面加上无谓的定语。」

「我只是在变态后面加上无谓的代词而已。」

「那好吧,那么变态的妹妹是不是应该叫妹变态或者变态妹。妹变态或者变态妹你怎么还没回家啊?」

「唉——!好难听的称呼。居然对一个来关心哥哥的善良妹妹取这么难听的名字。」

「……是吗?」

就算我是一个再多愁善感的人,也无法从之前的对话中听出关心的含义呀。

「你看,在这种恋人满街的日子里,哥哥独自一人在大街上行走,是多么的孤单啊。真是枯藤老树昏鸦,不如自挂东南枝。」

「那你能起到怎样的关心。」

「我可以假装是你的恋人,然后跟你牵着手回家。这样,哥哥你人生中的第十八个平安夜就不会独自一人咯。」

「换种说法说,如果没有你,我就会度过人生的第十八个孤单平安夜?」

「嗯,你说的没错。」

「还真是毒辣,不过光牵手什么的,又不是过家家酒。」

「难道想跟妹妹做圣诞kiss吗?」

炎萝做出防卫动作。

「我才没有那么想。」

「那盯着『妹妹』的嘴唇看什么,还伸出舌头舔自己嘴,真是丑陋。」

「只是看着你那涂了水润唇彩的嘴,下意识想prpr下而已。还有,请不要强调『妹妹』这两个字。」

「我觉得更加危险了。」

啊,不小心暴露了真实想法。

「一不注意就跟你聊了这么久,今天我约了人,你先回家吧。」

现在还在等叶子的途中呢。

我可没忘记这件事。

「在等李叶群同学吗?」

「是啊——啊,不对,你为什么会这样猜。」

「只是之前在校门口等你的时候,眼角余光不小心瞄到了李叶群同学罢了,当时她就像在等人的样子,然后我就随口猜猜咯。」

「那还真是『不小心』啊。——你的意思是她早就在校门口了?」

「大概6点半的时候就在这了吧。」

没想到叶子居然会为了等我来这么早。

「那她人现在去哪了?」

「不知道,快7点的时候有几个混混在学校门口溜达。其中一个长得像老虎一样的家伙,好像跟李叶群同学有仇一般,然后把她给拖进一辆车里带走了。」

等等。

这个场景,这不是被绑架了吗!

亏得炎萝还这样心平气和的说出来。

长得像老虎一样的人?难道是唬同学。

这下可不妙了,怎么想都是不好的结局。

「炎萝你先回家吧,我晚点再回家。」

「那么,你把手机的GPS打开,要是到了8点还没回家,我就会告诉爸爸了。」

「嗯,爸爸生气起来可是很可怕的呢,我会尽量不让他生气的。」

炎萝,伸出双手握了我的右手一下。

然后不回头的离开了我的视线。

8

我交上女朋友,是在十月十一日那天。离光棍节差上正好一个月的时间。光棍节的起源,应该是来自于1990年代南京高校的校园趣味文化。如此象行文化的节日,恐怕只有在咬文嚼字的中国才会才会出现。其他国家,是不会想着把文字当成饭菜下肚的。

为什么要单独将十月十一日那天单拿出来说。

并不是为了进行何种炫耀行为。

只是,在光棍节的前一个月,我第一次拿到了自己的手机。

这个年代,很难想象到十八岁了,还没有属于自己的手机这种事情。

这就和把饺子当成米饭的下饭菜一样令人难以置信。

然而实际上,这种吃饭风格也并不是太让人无法接受。

与其说接受,不如说是现实所迫罢了。

一碗米饭=半分饱,一碗饺子=半分饱。

面前只有一碗饺子与一碗米饭的时候,只能选择饺子下饭。

当然。

有些聪明的人会选择饭下饺子,这样又是一道新的美食出现了。

十月十一日,叶子同学单方面的宣布她成为了我的女朋友。

分别时,她向我要了手机号。

在明确了我所说的「没有」一词的概念后。

她命令我,必须在晚上十二点之前拥有自己的手机。

毫无反驳的余地。

不过当我有了手机之后,并没有发现拥有手机和没有手机有什么区别。

没有人找我交换邮箱与号码。

因此,在拥有手机很长很长一段时间后,我的手机联系薄上只有两个人的名字,李叶群和江炎萝。

这并不是说我被同学孤立了,只是作为一个普通的高中生来说,准确的说是没有女生喜欢的男高中生来说,不会有女生与我交换电话号码的。至于男生,基本通信靠吼,手机这种通信物作为存在的价值就愈趋向于0了。

话虽如此,未想到,在平安夜这天,存在感价值趋向于0的手机居然派上了用场。

在我拥有手机后,叶子同学便第一时间与我交换了GPS码,虽然我觉得这只是她用于更好的监视我的方法。

但在此时,却让我不用像无头苍蝇一般在城市内寻找她。

感谢中国电信。

在从我、炎萝以及叶子就读的市立师范学校乘出租车要十分钟左右,在江边的一块突起的河滩上,有个荒弃的楼房。

据说是政府本要在这起一栋十层的城市标志建筑的。

结果还只建到三层半的时候,便发现如果到了夏天河水上涨,地基便无法支撑起而停工了。

连地基都没勘探好,就开始起楼,这是何等自信的想法。

如今,只剩下一个三层半的废墟存在了。

责任重于泰山。

破烂的铁丝网上斜挂着这么条破损的标语。

叶子就在这里。

被绑架来的。

接下来,正剧要开始了。

我并没有像黑社会电影里主角所做的一样,从正门冲上去,而是从侧面的下水管道处爬了上去。

其一,据炎萝所说,对方有3个人。

其二,我觉得我不是什么主角。

其三,我不想引人注目——不对,引人注目才更好吧。

我有些后悔为了耍帅,没事先报警了。

「——刺啦!」

就在我隐藏的窗台前面的大厅里。

依靠蛮力用双手撕裂少女的校服,像发狂的野兽——色情电影一般的桥段。

少女被压制着四肢,挣扎扭动着。

伴随着口哨和嬉笑声——校服被扯烂,露出贴身的白色内衣。

绑马尾辫的绳子也被拉扯下来。

黑色的长发散披。

眼镜被压碎。

镜框已经完全变形,一块镜片也完全碎裂掉。

穿着白色的内裤——裙子褪到了脚腕处。

正是我寻找的人——叶子。

这场景让人愤怒。

叶子挣扎着,骑在她身上的唬突然抬起手来。

「——啪!」

响亮的耳光声。

叶子的脸颊瞬间就显现出红色的掌印。

「小**,大爷我被学校开除全都拜你所赐,今天你就用身体把欠大爷的还回来吧。」

现场的紧张气氛弥漫开来,一时间寂静无声。

叶子听到这话,停止了挣扎,侧过头一动不动。

对我说。

现在的我内心充满了焦躁。

硬要说的话,我潜意识中将叶子当成了我的私有财产。

私有财产马上要被别人破坏的话,任谁也会生气的吧。

「看这小嘴,多么的柔软。」

唬用右手掐住叶子嘴唇两侧的脸颊说道。

「……是啊,没错。」

我如是道。

我不会武功,也不会拳击,没有学过跆拳道,空手道什么的只在电视上见过。

我做的事很简单。

就是拿着钢水管向唬的脑袋上挥去。

典型的街头群架。

将所具有的知识毫无保留的动员起来,没有招式,没有刀光剑影。

只有打人,被打。

然后——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等着被救。

无论什么年代的打架斗殴都是这样的。

这次也是。

说起来,幸亏偷袭得手了,不然以1打3,恐怕就不是现在4个人躺在地上了。

虽然感觉打架是不好的行为,但是现在,从结果看来,我还是比较满意的。

最起码救人这件事,我做到了。

「……nagi,nagi!」

叶子站了起来,迈着踉跄的步伐,摇晃着身体走过来。

抱着。

「nagi……你怎么会来这里?」

「喂,问出这样的问题也太笨蛋了吧。完全不像平日那聪明的班长啊。」

我在叶子的帮助下,将自己的上半身抬了起来。

然后枕在她的大腿上。

「在还没跟你H之前,你还是我的女朋友,那么女朋友陷入了贞操大危机,我怎么可能作壁上观呢?」

「真是……都已经遍体鳞伤了,还说这么色情的话。就算我现在一丝不挂站你面前,你也没办法动弹了吧。」

虽然叶子说出的话,充满着调侃的语气。

但是,她却情不自禁落下泪来。

明明从见到她开始,一直到刚才,都还是黑叶子专用冷漠表情的。

说起来,从认识叶子开始,回溯到还是高一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都没见过叶子哭过呢。

「不用害怕了,我在这里。」

「不,不,不是这样。我知道的,nagi你肯定会来的。」

「所以说……」

「但是我知道,我是利用nagi,用谎言牵住了nagi,nagi你才会来的。」

还真是让人泄气的发言呢。

「恋人之间本身不就是相互利用的嘛。」

结果我刚想好圆场的话,叶子便立刻打破这个平衡。

「我从来没想过要当你的女朋友,说要跟你H,也是骗你的。」

「那我就当是帮助温柔的班长大人脱离险境吧,这个说法也不错的样子。」

「那样的我也是在大家面前树立的谎言。」

「笨蛋,这些都是你。至于谎言,那就让它过去吧,当成恶习,然后改掉,做你自己就好了。」

「就算是那个讨厌学校,讨厌甜食,讨厌坏男生的我也没关系吗?」

「这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子罢了。」

我抬起手,摸了摸叶子的头。

听完我所说的话,叶子先是有些吃惊,然后眼圈更加湿润了。

她放声的大哭起来。

良久。

叶子停止了哭泣。

「那,我们不是恋人关系了吧,江同学。」

「哈,好像是呢。」

我说道。

「呐,江同学。」

「嗯?」

「请和我H吧。」

9

半小时后。

我和叶子离开了废墟,来到了我的家。

这是一个普通的复式公寓。家里只有炎萝屋里亮着灯,看样子父母还未回来。

我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7点56分。

人生总是充满意外。

说是意外,其实是一时兴起。

不,不是,要咬文嚼字的话,应该是一时性起。

这一切的元凶都是现在站在我身后的人。

李叶群。

说起来,一般女生遭遇要被**这样危险的事情获救后,早就应该哭哭啼啼回家寻求安慰了吧。

然而她却提出要跟我H的想法。

真的是出乎意料。

虽然我是一个正直向上的三好青年。但是接到这样的请求,尤其我还是处男这样的前提下,不答应的话,简直就是见鬼了啊。

古人云,机会就像流星,不赶紧许愿就看不见。

所以,便发展到现在的情况了。

脱鞋。

进屋。

关门。

一气呵成。

「要喝点什么吗?」

叶子坐在床边,双手压着床沿。

「白开水就好。」

大概是刚哭过的原因,叶子的声线有些沙哑。她穿着被撕裂的校服,白色的内衣清晰可见。她扯了扯衣服,发现无论怎么摆放都无法遮挡,于是便停下手来。

「啊,我帮你去找件外套穿。」

「不用了,反正等会也要脱掉的,只是我觉得现在这样穿有些不礼貌罢了。」

叶子发出嘿咻一声。

「干脆现在就脱掉吧。」

叶子将校服脱下来,她的皮肤非常白净,应该是不怎么运动缺少见到太阳的机会才会养育出这么白的肌肤。

「就算要做,也还早了些。用不着这么急着就去思考这方面的问题吧?」

听我如是说,叶子脸红了下。

「那还真是抱歉啊,我只是觉得江同学这么有干劲,怕你忍不住了……」

「我只是身体还到处疼痛,想通过活动分散注意力——况且,还有个家伙没睡呢。」

「还有个家伙是谁啊?」

「是我的妹妹,叫炎萝,一个学校的。」

「江同学还有个妹妹,倒是没听你说过呢。」

「不是不想说,而是那家伙,实在是个毒舌,简直就是个人形杀器。为了周围人,还是让她一个人呆着好。」

「这样她不会寂寞吗?」

叶子大概想到自己,低下头来。

「咳……她跟你不同,那家伙自我存在感太过于强烈,大概就是丢到宇宙去,太阳也会受不了她的毒舌,而把她给丢回来呢。」

「虽然不太明白,但是感觉很厉害。」

「不过那家伙安静的时候也还是很可爱的啦。」

「呵~」

叶子很愉快的笑了起来,紧接着她像只兔子一样蹦到我身后,抱住了我,软软的胸部紧紧贴上我的背部。

「那江同学你来比较下,我跟你妹妹谁比较可爱吧。」

当然,我是不可能去把叶子同炎萝进行比较的。

无论是对于叶子,抑或炎萝都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

虽然我处于萌动的青春期。

但是,存在于社会的基本礼仪与道德还是明白的。

尽我所能。

话说回来,这是我第一次亲手碰触到女生的胸部。

以前我无时无刻想着,如果我真的到死都没有H过,那么在我死的时候,我以灵魂状态飘在我那腐朽的身体上时,会是多么悲催的场景。

黑色的棺木,身上洒满了白花,耳边回响着苦痛的哀乐。

但是没有一个人因为我的离去而哭泣。

因为我没有H过,连任何子嗣都没有。

照顾我的大概只是敬老院里的工作人员罢了。

我的离去,大概是让他们的工作压力又减轻一份吧。

孤独终老。

不过,此刻人生的道路发生了改变。

江枫雪,人生的第十八零二个月的年头,终于在此时面临由男孩成为男人的关卡。

澎湃的力量涌上丹田。

左手抚乳。

右手握腿。

人神合一。

我进来了。

我那要命的部位刚碰到叶子两腿间柔软的地方。

门被打开了。

走道里照射进来的光线让我一时头晕目眩——

站在门口的是,我熟悉的女生的身影。

江炎萝。

江炎萝——狠狠的瞪着我,眼神冰冷凛冽,仿佛要冻结空气一样。

「……」

无言以对。

要说无言以对,倒不如说过于尴尬。

被妹妹看到赤身裸体的哥哥和赤身裸体的女人H这样的事情。

好想去死!

好想去死!

好想去死!

好想去死!

好想去死!

我痛苦的捂住眼睛。

话说,其实在那个瞬间,在我的脑海里面,一下就蹦出以下选项。

1.大声呵斥妹妹不懂礼貌,进门要先敲门。

2.骗妹妹说,哥哥正在跟大姐姐玩摔跤游戏。

3.邀请妹妹一同玩耍。

转头一想,不管选哪个选项都会被妹妹用飞腿给踹到墙上吧。

哎,真是头晕。

「那个……炎萝,你能不能先关上门出去下。」

「你马上就要死了。」

喂喂,虽然是让你看到了一些18X的画面,可是咒哥哥死,是一个妹妹应该做的吗?

「你马上就要死了。」

这样面无表情说出这样的话,好可怕。

「你马上就要死了。」

男人H有什么错吗!

「你马上就要死了。」

炎萝重复着相同的台词。

「我不过是有些头晕而已,头晕怎么可能会死。」

但是炎萝的口吻完全没有玩笑的意思。

也就是说……

我挣扎着深呼吸了一口气,补充提供大脑最低所需运行的氧气。

「我会死掉吗?」

「不H就不会死,为什么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

是吗。

我就要死了啊。

真是太好了,死前终于可以摆脱「一辈子处男」的称号。

……

「我的生涯一片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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