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一直无法学会战技。
不是她不认真,而是不知道哪根筋天生长歪了。
相反的,锻的战技学的一直很流畅。他教了她十几年,一直都是失败。
“姐你能告诉我你的脑子是什么做的么?”
“……滚粗!”
锻只能蹙着眉不耐地叹了口气。
“反正都教了十多年了,再教多十几年也没什么关系吧。”
寒抬起头,冰蓝色的瞳眸中光华温润。许久,笑意溢满。
“嗯!”
…… …… …… ……
“末锁今天不去找言若她们吗?”
“她们有事……”
末锁侧过头把桌上的东西收拾进书包里,漫不经心道。汀月眨了眨眼睛,却没有在末锁脸上搜寻到平日的淡淡寂寥。
“没有不高兴吗……?”
“诶,因为还有一个人可以陪我啊。”
“是谁呢?”
“小兔子。”
嘴角不可抑制地上扬,末锁的笑灿烂而开怀。
那个冰蓝瞳眸的,略微呆萌的孩子般的少年。他说他叫锻。
汀月皱了皱眉,一脸不明觉厉。正打算开口说声是不是爱上别人了,气浪突兀掀起,在汀月身侧翻涌形成剧烈的漩涡,迷了眼,血光淡淡,眼睛传来的不适感不禁让他抬手挡住强烈的风。
风渐渐散去。末锁手上的书啪嗒一声掉回桌上,白皙的手指因诧异不禁捂住嘴唇。
随着风突然出现在汀月身侧的血眸的少年,扯了扯因风而乱的衣领。白色的衬衣袖子被随意折了两折只到肘部,扬起线条冷锐而流畅的下巴,他的目光聚在汀月身上。
“大概就是你了吧。”
“诶诶?……”汀月微怔。
仿佛为不知如何开口而苦恼般蹙了蹙清冷的眉眼,血眸的少年微微眯起眼开口道。
“你可以,做那孩子的朋友吗?”
…… …… …… ……
寒抱着膝盖坐在寝室的床上。
寝室的寂静犹如凝成了实体般沉沉压在耳膜上。
“呐,锻儿怎么还不回来呢。”
并不是因为说了这句话就会对锻早点回来起作用。只是因为……太过静。
寝室只有寒一个人。
侧过头,散漫的目光毫无焦点地在寝室转了一圈,渐迷成雾。
…… …… …… ……
“小璃她自己想要记起来啊。她想拿回属于她的失去了的记忆。”
谁啊这又……
“尽力……阻止吧。”
另一个声音……你又是哪位?想阻止那个什么人拿回记忆……吗?
“为什么……是属于她的记忆不是吗?”
“你就不怕宣音的事情再一次发生?”
默了。再无声。
愣愣地站在原地,寒扬起头。
梦的气息漫上来。
可是这里的陈设……的确有那么几分眼熟。
在哪里见过呢?
哪里呢……?
…… …… …… ……
开门的声音小心而谨慎,还是惊起了陷在梦中的寒。
“锻儿……?”
“姐。”
“好晚……不过回来就好。去干什么了?”
“没什么。”
“……”
转身背对着锻,寒精致的瞳眸中滑过不易察觉的失落。
没什么……吗?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锻儿会对我说这句话了。
我的锻儿果然在长大。
也在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