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教?”,一头问号的秦庭安疑惑看向宁不二,“它不是十几年前就销声匿迹了吗?和它有什么关系。”
“你说的移花接木又是什么功法?我怎么从没听说过?”
没听说过?
这么有名的功法怎么会没听说过?
宁不二有些诧异,略一思索,顿时一巴掌糊在自己额头上。
好吧,是他有犯傻了!
他对白莲教这门功法的记忆还来自前世,前世白莲教借此功法的特性大肆屠杀朝廷官员和宗门天才,并嫁祸给对方,挑拨两方关系,加快了天下大乱的过程。
后面被曝光出来,这门功法和白莲教直接成了江湖最受热议的话题。
所以自然而然地宁不二下意识感觉秦庭安应该知道这门前世臭名远扬的功法。
但实际在现在的时间线上,现在这个时间段白莲教还在东躲西藏,还没开始像前世那样开始骚操作搞事,这门功法压根就还没被揭露出来。
秦庭安不知道才属于正常现象。
组织了一下语言,宁不二简单描述了一下移花接木的功法特性。
“移花接木是白莲教新研发的新秘术,主要特点是能将敌人攻击时的真气和真意以一种特殊手法截存在自己经脉,然后以特殊的激发手段打出去,这是一种借用对手的力量攻击对手的特殊手段。”
秦庭安越听眉头皱得越深,最后寒意直接从他眼底溢了出来。
他想起来了,昨晚两人交手,那位刺客有几次明明能躲开他的掌劲,却硬是要和他硬碰硬
。
当时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现在回想,应该是为了截存他的真气好嫁祸给他。
“呼~”
一股恐怖威压从秦庭安的身上朝四周扩散,密封的牢房顿时卷起一阵狂风,无数细小灰尘以他魁梧的身躯为中心打着旋上下飞舞。
“哼!”
冷哼如惊雷一般炸裂,宁不二脸色一白,就像被人用大锤捶了胸口,隐约有些喘不过气来。
门口的狱卒更是不堪,直接被这一声震得两眼发白,身躯一软,“啪嗒”一声晕了过去。
“师、师傅……”,宁不二艰难开口,秦庭安目光深邃看了宁不二一眼,吐了口浊气,收回气势。
“嗬嗬…”,大口喘了几口气,宁不二回过神来,幽怨地看向秦庭安。
“你差点就失去了我这个徒弟。”
“你要真那么脆弱,干脆现在死了得了,省得以后成祸害。”,秦庭安瞥了一眼宁不二,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什么叫祸害,我可是立志要当救世主的人!
宁不二撇撇嘴,他可不想这辈子也活成上辈子那样,这年头,真小人哪有假君子吃香。
“是你爹告诉你这些的?”,秦庭安突然问道。
“移花接木?”
“嗯!”
宁不二愣了一下,眼珠一转,快速回道:“当然不是!”
不是?
你丫在这骗谁呢!
不是你那执掌『无双』的爹,就你一个毛头小子能知道这些隐秘?
秦庭安嗤之以鼻,同时心里也有些震惊。
连朝廷都不知道白莲教还开发出了这种秘术,那位居然能挖出来,信息还如此详细,这其中的意义就有点耐人寻味。
看来所有人有些小看那位王爷了!
脑补了大概四五十万的阴谋论,秦庭安鄙视斜了眼宁不二,也没揭穿,沉声道:“我就当不是了。”
什么叫就当!
你老到底脑补了些什么!
宁不二无语了,自己好不容易说句真话,结果还没人信。
唉,心累!
余光看了眼门外,秦庭安叮嘱道:“要是不想你爹苦心经营的心血白费,以后这些隐秘别乱跟别人说。”
“先皇留给你爹那点东西可是不少人都在惦记提防着呢。”
我爹苦心经营的心血白费……
宁不二懵逼了,心里更加无语。
他丫就一条咸鱼,哪来的什么心血,更别谈苦心经营了!
所以,师傅你到底脑补了些什么?
宁不二揉揉眉心,有些疲惫点头道:“我知道了!”
“听你刚才说的移花接木,我又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如果没有其他类似功法,那么这一次算计我的应该就是这个白莲教了。”,秦庭安淡淡道。
不,算计您的是太子。
不过他选的接锅侠是这个白莲教而已。
宁不二撇嘴暗道,心念一转,接下来的行动也大致有了数。
“有目标了?”,秦庭安淡淡问道。
“目标还谈不上!”,宁不二笑了笑,“只是有了些头绪而已。”
“那就好!”,秦庭安点点头。
两人又谈了一会,宁不二才起身告辞。
出门后,宁不二救醒晕倒的狱卒,从怀里掏出一张百两的银票。
“我师傅的事你多上心,要是有其他人来面见我师傅记得通报我一下,还有里面一日三餐的酒肉不能断,至于剩下的就是你的赏钱。”
秦庭安只在里面待三天,而三天内哪怕狱卒买的酒水再好,花费也不会过五十两。
也就是说这一百两基本上能剩下一半。
对于一年俸禄不加上外快最多也不过十二三两银子的狱卒来说,可谓是一笔大钱。
银票一拿出来就馋得狱卒咽了口口水,只是宁不二的要求让他有些迟疑。
“这…”
“放心,你只管通报,我可以保证,真出了事也不会牵连到你!”,宁不二淡笑道。
狱卒想了想,最后还是咬牙接过银票。
……
出了天牢,宁不二还是没有立即开始调查,而是来到了秦庭安的家门口。
和其他二品大员不一样,秦府府邸显得寒酸很多,当然,这并不是尚书职业的俸禄不多,事实上,大夏的官员俸禄还是很充足的。
二品大员除奖赏外,月俸禄折合一下能有一千多两银子。
再加上自己一些产业的收入,秦府一个月收入其实能有三四千两,之所以秦府府邸如此寒酸,更多的还是因为自家师傅的大部分收入都拿去补贴他以前的手下退役的老兵。
“扣扣扣!”
敲了敲门,一个欢快的声音随之响起。
“来了!”
门一打开,宁不二就看到一个公子哥打扮的少女。
少女鼻梁挺立五官精致,眼角有一点黑色泪痣,穿着月牙白袍,纤细的腰肢用一根白色束带束起,突出了她那诱人的上半身。
她手里拿着把朴刀,扎着单马尾,一副看起来刚要出门的样子。
因为之前见过一面,所以宁不二很轻易就认出这是自家老师的独女—秦雨婷。
“你这是要出门?”,宁不二瞥了一眼她的右手,脸色怪异地问道。
秦雨婷看到门外的宁不二,也是一愣,耳根不经意泛起粉色。
注意到宁不二的视线后,俏脸爆红,手一扬,朴刀被她扔了出去。
“没、没,我、我只是……”,秦雨婷把书藏到背后,低着头,结结巴巴解释不清。
宁不二笑了笑,轻声安慰道:“别紧张,女孩子学点武艺护身是好事。”
“你不笑话我?”,秦雨婷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眼宁不二,黑琉璃般的眸子里透着茫然。
从小到大,身为一个女孩子,她因为喜欢舞刀弄枪的缘故,可没少被人嘲笑。
“这有什么好笑话的。”,宁不二摇摇头,在他看来的确如此,爱好是个人的,有谁规定女孩子就不能喜欢舞刀弄枪了吗?
再说,他就是想嘲笑,也得掂量一下,自己这小身板够不够萧月容打的。
毕竟他未婚妻才是开了女孩子舞刀弄枪先河的第一人。
笑话秦雨婷,他这是喝了多少才敢作这样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