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息间的事已经无法再经过大脑判断处理而行动.
夏又临接下来所做的事完全就是反射性的行动.察觉到狐喇目的的夏又临下意识的就对那只狐喇刺了出去.
因为是临时改变目标,这一刺的走向非常糟糕.因为如此,意识到遭到反击的狐喇很容易的就回避开了夏又临的攻击.
此时夏又临的视线几乎已经没有了另一只狐喇的身影.在一只狐喇攻击丸时,另一只的狐喇在那之后的数秒也随同的开始攻击.
所以,此时的夏又临对它来说可以说是破绽百出,对一切机会都很敏感的野生动物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立刻的就开始咬向夏又临.
几乎没有,那就是说多少还是有的.
夏又临在那个瞬间眼角还是勉强的留下另一只狐喇的身影.这使得他能够察觉到另一只狐喇的攻击.
可是现在察觉有什么用,刺出的剑的惯性很难在迅速挥回.
即使如此,夏又临还是拼出了自己所有的求生欲扭动了自己的身体.这一步的扭动.却是给予了夏又临一个反击的机会.
扭动的瞬间,夏又临也意识到了这个机会.当他要挥出剑时.他的意识的深处却忽然像拽了他一下.
被这意识的一拽,夏又临瞪大了双眼...这一刻似乎世界都进入了慢速播放的模式,
这一刻世界变得异常宁静,宁静到他能够很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呼吸..
此时他似乎下意识的明白,这么挥肯定是会挥空.所以他只是改变了一点手持剑的角度,然后轻轻的递到了自己的胸前.
夏又临,他是一个普通的人,诞生在普通的家庭.过着普通的生活.
在唯一的亲人也去世后,他也只是普通的打工,过着普通的单身狗的宅族生活.
如此平凡的他,可在将剑摆到胸口的那个瞬间.夏又临很清楚的意识到了.自己会剑术....
不,不对,说是剑术,这感觉更接近战斗的记忆,手上似乎残留有各种曾经似乎战斗过的感觉,而为什么会有这种手感,现在不是去想它的时候.
狐喇犹如被磁铁吸引般自己送上了剑的锋刃.寒芒四溢的刃尖从狐喇的颈侧到肋下带起了一片鲜血编织而成的花朵留下了一条致命的划痕.
夏又临这一划不单解除了当时的危机.他这剑只是划过而不是刺入的一击也让他有了反击另一只狐喇的余裕.
给予袭击自己的狐喇致命一击后的他不是马上转头对付另一只狐喇,而是果断的卡住已经被划伤的狐喇的颈部,一边只靠着手的触感判断,用另一边手上的剑划下了保险的最后一击.
一边同时单膝跪地,扭头用死去的狐喇做掩护的样子开始准备对另一只狐喇的反击.
被连续两次的致命攻击的狐喇,在咽气之前留下了最后一声悲鸣
而要袭击丸的那只狐喇有如被这悲鸣锁住四只一般瞬间停止了对丸的袭击.
虽然夏又临解决它伙伴用的这十几秒它已经完全靠近了丸..但是它同伴的结局让它的心里完全充满了恐惧.
它开始夹住了自己的尾巴,背对丸向着夏又临开始威吓的低吟...
狐喇随一边低吟一边一步一步的退让.此时野性的本能已经让它无法去袭击那几乎已经是唾手可及的猎物了.
夏又临此时内心在想什么?
他的内心已经空白,之前急促的呼吸虽然依然急促却开始有了规律.他充血的双瞳只是盯死了还活着的狐喇.
狐喇明白他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他已经只能逃命.
野生动物就是如此,当它明白自己没有任何胜算时逃走就不会有任何犹豫.
所以它就这么再次消失在了森林.
确认到狐喇离开后,夏又临才总算松了口气.一日里连续两次这样在鬼门关徘徊真是吃不消啊.
夏又临很快的赶到了丸的身边,见到夏又临朝自己接近而来.丸一边嚎啕大哭,一边冲过来扑进了夏又临的怀里.
这感觉就像之前救下丸时候的场景.不过想想,这半天内发生的事情确实太多太多.
而对丸这样的小不点来说,几次的死里逃生无法不激起它内心最强烈的感情.这种感情无法用言语表达.所以它现在能做到的只有失声痛哭.
此时的夏又临也是非常的疲倦了,虽然他觉得自己还是要去安慰下丸,可不知道拿什么来安慰丸的夏又临只能轻轻的抚摸丸的头.
黄昏来临,夜色以近.丸在痛哭之后很快就陷入了睡梦之中,一方面是因为连日来的精神疲劳的打击,一方面是被夏又临救了两次,开始产生了信任所导致的安心.
丸睡的非常沉.但是夏又临却不得不为今晚的过夜做打算.
虽然很想生火,但因为遇上了意外事件使得根本没能离开废都太远,胡乱生火如果吸引到猪头人的注意就难以脱身.
所以夏又临只能放弃了生火的念头,开始刨起了土.当然他不是要遁地.
之前杀死的狐喇还在身边,因为不能生火驱赶野兽,所以只能尽量减少血的气味防止夜里被野兽偷袭.
所以夏又临刨了点土,用土沙稍微擦拭了剑,然后将狐喇的尸体与沾过鲜血的土都一起埋了浅浅的坑中,随后盖上一层沙土,最后洒上一堆树叶.
当夏又临想要擦拭衣服上的血迹时才注意到,衣服上几乎没有粘上多少血迹,刺向狐喇时明明喷出了不少血,这衣服却没有粘上多少血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