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function of culture is to meet people's needs"
“文化的功能就是为了满足人的需求”
——Malinowski
——[英]马林诺夫斯基
人为了满足某种需求而去创造相应的文化
People create corresponding culture to meet certain nee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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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卷
一
“爱丽西斯,已经死了”
我挣扎着把眼上的纱布取下,我勉强看清床前说话者,是教会学校高中部的教导主任修女艾露恩·阿尔默特,在我暂时不适应光照的视野里,她从蓝色头巾中露出的银色短发耀眼地像在发光。一位我记得姓张的中国籍副校长,也陪在她旁边,看来我这次出事他们学校很重视。
“三年前,爱丽西斯因为走不出父母车祸的阴影,跳崖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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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后的第二天上午。我坐在咖啡馆里,等待着约好的人。
我叫周武,是一所大学的一名大二学生,专业是民族学(ethnology)。大学很普通,但是有这个专业在的大学就很少。
很多人第一次听到我这个专业的时候,基本都会有同样的疑问:民族学是什么?是学什么的?是研究少数民族的吗?
虽然我现在才是大二上学期,但经过一年的学习和经常被提这些问题,我也有了自己总结的回答。概括来说,我们民族学是研究人及其文化的学科。
美国著名人类学家博厄斯提出人类学四分法,将人类学(Anthropology)分为考古学、语言学、体质人类学和文化人类学四部分,其中广义上文化人类学包括了社会学等内容,狭义上的文化人类学等同于民族学。
人从一出生时就有着生物属性和他的文化属性,生物性是他作为人这个物种;文化性重要的一条就是他的民族身份。所以我说我们专业是研究“人及其文化”的,绝不是只研究少数民族或者国内的民族,我们研究范围可以广到全人类;我们观察人所创造的文化现象和行为,也关注他的身体本身,更在追寻这些现象背后的联系、意义与原因。
田野调查是我们这个专业的基本方法,甚至可以说是和大多数学科区别开来的标志。我们要完成某个调查,一定要亲身来到某个调查点,真正的进入到这个社区进行浸入式的参与观察,搜集第一手的、真实的材料。
这个学期才刚开学,宗教人类学这门专业课的老师带着我们班,坐着大巴车从我们大学所在的城市出发,摇晃了一天,来到这所教会开办的学校进行为期八天的考察。这所学校正好位于我的老家桂林市区内,不过我从前并没有来到过。本以为恰好在老家很多东西都会比较熟悉,还可以顺道回一趟家里,结果反而给家人和学校都添了麻烦。
在病房里,我听老师和同学说,我在第三天的分了小组的自由调查后,突然失踪了,到晚上集合的时候也没见出现。本来以为是我直接回家住了而没在酒店,结果到了第二天还没见人,手机等联系不上,给我家打电话,也说没看到人,大家急忙开始找我,还好同小组的同学想起我之前有说过要去山上老教堂看看,这才上到山上,与值班的修女询问,问出有人去过地下室,从地窖里找到了我。
这个地窖口的石盖是只能从外解锁的,我下到里面调查时,盖子突然合上了,导致我被困在了里面,手机信号和网络因为在山上又是地下封闭的环境里打电话和发信息不了,敲门大喊也没人听见。被困了一天一夜,救出我来时我因为缺氧昏迷不醒。送到医院经过医生的治疗,在头天又昏迷了整整一天,到住院的第二天早上才醒来。
我尽量概括但又对一些我印象深刻的细节加以详细描述,把我跟爱丽西斯这几天经历的故事给在场的人讲述了。
“这可能是你昏迷时做的梦吧”他们都说。
“之前我们都没听说过爱丽西斯这个人”妈妈和其他同学又说。
“我以前教过爱丽修女,确实没见到过你和听她说过你”艾露恩主任也说,副校长点头附和。
看着手上的吊针和身体多个穴位被扎着针灸,长枪的乌鸦女和被击中的针刺感,可能是来源于这个,医生的治疗每次都会让我清醒些所以会有回忆起自己身份的片段;封岛的时候感觉外界那么多人,其实不是在封锁,原来是想让我从这个岛中出去的围在我病床旁的大家;地下室的地窖开关外侧找不到,因为我实际上在内侧吗……
但是,爱丽西斯的呢?有关爱丽的那些情节,是怎么来的呢?
“爱丽她,有可能还活着”
我说出的话,一时让在场的很多人都认为我还没完全清醒。还在说着梦话。
“她还活着,或者说以某种形式还存在着”
“比如说,灵魂”
作者有话说:
让我相信爱丽已经不在了吗?故事结束了吗?——推荐收听:下卷转场曲:鏡花水月-ヲタみん
いつまでも いつまでも
无论何时无论何时
途切れない二人を信じた
相信二人还未走到尽头
触れられぬ幻を
由衷地渴望得到
心から欲しがるように
无法触碰的幻境
手放そうとしないよ
我不打算放手
記憶は香ってる
回忆里满是芬芳
優しさ ぬくもり
被温柔环绕
耳に残る その声 嗚呼
残留在耳边那个声音
いつまでも いつまでも
无论何时无论何时
終わらないことただ信じた
相信着故事还未结束
咲き誇る華のように
就像盛开的鲜花
やがて散ってしまうのに
不久就要飘散
ひと時の永遠を
面对着两人一起有过的
共にしたふたりは向かった
片刻的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