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仙闭目思索片刻,却抛出一绝对无人能答上来的难题。
虽然这种问题,除了问问题的人,一般也不会有其他人知道答案,只能说是比较下三滥的题目。
但为了赢下这一局,李长仙并不介意这么说。
宁缺微微有些讶异,但她很快就摇着扇子,说出答案:“相公喜欢的女子,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更在心里。”
李长仙不置可否,他没说宁缺对,也没说宁缺错,因为这题本就没有答案。
他就算说他喜欢一只大猩猩,喜欢男人,喜欢不是人的人,喜欢纸片人,那也都是他说的算,就算别人猜中了,李长仙也可以完全矢口否认。
宁缺似乎也不愿意听他答案,只是把折扇一合:“那么,相公请听,今夜的最后一题。”
“余喜欢的男子是谁?”
“是我。”
李长仙的回答,又狠又快,宛如一把尖刀,打得宁缺一个措手不及。
这最后一题,看似下三滥,其实是李长仙布下的局。
他问宁缺自己喜欢谁,宁缺心里没底气,自然是用模棱两可的话敷衍过去。
而同样,宁缺这种要强的人,被李长仙这么一问,觉得内心不爽一定是正常。
所以,她肯定也会问出相同的问题。
最后被李长仙反将一军。
李长仙望着宁缺稍显默然的表情,却拱手一礼。
“宁缺小姐若不是喜欢我,又何必将在下绑至燕国,圈养在这小小的屋子里?”
“但李长仙素来没听闻过丞相小姐的姓名,没见过丞相小姐的相貌,从前本无感情,现在又被强行打晕了带到此地,内心惶惶,自然没有一点欢喜。”
“若丞相小姐愿意解开鄙人法力束缚,在下李长仙当解开心结,认认真真地去了解你,认识你。”
“想必丞相小姐,也不愿意看到一个整天和自己过不去的丈夫,不知,丞相小姐觉得鄙人说的可对?”
先礼后兵!
劝说别人,除了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更要占据道德高地。
李长仙就站在自己被绑架的高地上,放低姿态,请宁缺给他更多自由的空间。
如果宁缺不答应,那自然是无理无德、不公不正。
那么李长仙也把结果摆明了放她面前。
你若不把我的束缚解开,我就跟你闹脾气,闹到你受不了为止。
“夫君是在试探余的心胸吗?”宁缺用折扇挡住脸,说道。
“那得看丞相小姐是怎么想的了。”
李长仙一拱手,却恭敬答道。
宁缺不语。
她把脸藏在扇子后面,细想了很长时间。
两人之间陷入到一段尴尬的沉默之中。
良久,宁缺才把折扇一收,她伸出手来,在李长仙的胸口上一点。
法力回转,尽管只有筑基二重,但李长仙确实再度感受到了法力的流动。
李长仙松了口气,赶忙拱手作揖:“多谢丞相小姐...”
“现在又开始叫丞相小姐了?”
宁缺笑盈盈地看着李长仙,但眼里却多了一丝光芒。
“哼,既然今日输你一招,余也不继续为难你。”她将扇子一收,忽然脱了鞋,往旁边的大床上一坐,招手,“相公,且过来,为余把袜子脱了。”
“丞相小姐,不是说不为难在下吗?”
李长仙苦笑一声,却问道。
宁缺疑惑地歪了歪头,她用手指端起下巴,故作思考:“咱们之前约好的,若是余输了,便不为难相公。”
“可在咱们燕国,男子为女子侍寝,是一种很正常的事,怎么能叫做为难呢?”
“若是相公在五秒钟内不过来,那余才觉得为难,毕竟相公没爱了,只能写下休书一封,把他送到青楼去,让他做男娼...呜,余可舍不得啊。”
宁缺梨花带雨地抹着不存在的眼泪,无比悲伤地开始假哭起来。
李长仙深吸一口气,心中虽然憋着火,但却又有些无可奈何。
但毕竟他也是个十九二十岁的青年,正值年轻力壮的时候,看到宁缺一直晃着小脚,在那不停地挑逗他。
李长仙的心里忽然恶向胆边生。
“好,既如此,那长仙便为夫人好好侍寝一晚。”
李长仙走上前,单膝跪下。
他伸出手,一把捉住宁缺那只不停晃动着的小脚,让它停下来。
宁缺穿着一双薄薄的黑色丝袜,摸上去,丝袜的表面冰凉透滑,不像是一般制品。
虽然说二次元美少女的脚丫子一般都是香的,并且也不会放屁,不会大号。
李长仙同样也没从宁缺的足底闻到任何异味,甚至反而有股淡淡的薄荷清香。
“夫人这玉足,倒是和我想象中有些不一样。”
“余可是经常做足部护理的,所以说,这可不是为难相公的事。”
李长仙揪起丝袜的边沿,将其缓缓往外扯出一些。
这冰凉透滑的丝织品,套在宁缺的小脚上,也不紧俏,反而很容易地就被轻轻扯了出去。
雪白的肌肤暴露在外面,宁缺用手托着下巴,凝视着下方正在为她脱下另一只袜子的李长仙,脸上笑意不减。
“夫君,伺候别人的感觉如何?”
“一般。如果我是个抖M的话,或许现在会很兴奋吧。”
“抖爱母?那是什么词语?”宁缺听到李长仙的自言自语,来了点兴趣。
“简单来说,就是一种被辱骂、羞辱的时候,反而会有**的人,嗯...很奇怪不是吗?”
“倒也不奇怪,这世间的怪人本就很多,余见过不少往府上送来的男人。”宁缺顿了顿,却又道,“有裹脚的,有妖艳的,有野蛮的,有粗俗的,更有一人,用绳子把自己绑的严严实实的,衔着一枚鞭子,要余鞭笞他。”
“那后来呢?”
“余对这些庸脂俗粉全无兴趣,倒不如说,在燕国的规矩下,这里的男人一般很难有像样的,从小便学着刺绣女红,裹足的余孽思想至今还有人保留着。”
“所以,余更喜欢相公你,不仅仅是你的脸,你的人生,你的故事,还有你的一切。(早在很久之前,你便已经出现在余的生命中,但是,你却可能已经忘记了。)”
用手指轻轻拂过李长仙的面颊,宁缺的脸上,却少见地露出温柔的色彩。
她为何对李长仙如此执着,却是有原因在里面。
但宁缺不愿意去说。
把它当成一个只属于自己的秘密就好。
李长仙倒没有多想,他握住宁缺的玉足,嘴角露出一丝邪笑,随后用力按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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