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选择花费较少的小路而是直接选择走大路。这样虽然要收将近一枚银币的过路费但是却很快捷。
车上前方的两匹好马拉着车子前进,周围的景物在向后逝去…
哥特的眼睛一直盯着黑暗的前方
“可千万不要有事啊,臭老太婆……”
一路上哥特想了很多东西,其中他想的最多的便是自己的事情。
如果自己是一切的灾厄之源,,那么最危险的便是离他最亲近之人。而这一多月来自己跟谁待在一起的时间最长——妮娜!
哥特现在非常想给自己两个大耳刮子,但是这样除了给自己加上自己是蠢货标志外再无他用。
“师傅,能够再快一些吗?”原本一直沉默寡言的哥特用着低沉的声音说道。
“尊敬的魔武士大人,现在是黑夜,无论是能见度还是我的体力和精力都不太够。”
“虽然车上的结晶灯可以照亮前方的一部分道路,但是仍然很危险”车夫用着平静的语气回答道。
“但是我现在有必须不得不快的事情啊!!!”哥特突然向着前方的黑暗的怒吼道。
“御……”车辆被迫停了下来。
原本老老实实地在前面奔跑的马匹像是受到惊吓,乱了手脚。
车夫下了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马匹们安抚。
“魔武士大人,虽然我并不知晓你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如果你这样大喊大叫的会惊扰到马匹。最终会使得我们的速度减慢,拖延时辰。”车夫看着车子上将面容包裹在自己的双手中的哥特劝说道。
车夫一面用自己粗糙的手轻抚马匹。“如果您愿意的话,可以说出来,分享的意义就是在这里体现的”
哥特没有理会车夫的话,他只是感觉他的心中好乱,恶念在不断挣扎着想要突破他自身理性的束缚。
他现在不知道他会做什么事情!
车夫见哥特没理他也不动怒,等到完全安抚马匹后再次启程。
这次他坐的位置离哥特远了一些,因为他现在也觉得哥特有些奇怪,就像民间传说的“鬼上身”了一般。
车夫突然觉得有些后悔接哥特这一单生意,虽然利润确实不错。
“或许他真的只是有什么烦心事吧,避一避矛头就行了”抱着这样的想法车夫驱使着马匹继续向前。
马匹飞快的向前奔跑着,沿途踏过一块栅栏两旁的生长着腐莹草的的空地,腐莹草的汁液染在马蹄上,在马蹄上踏出点点荧光。给这空虚而又恐怖的夜色增添了一丝虚幻的美感。
因为数十年前的魔兽之乱,这个区域的领主加大了对道路的保护和修建。越靠近驿站便会出现便会出现这种保护性的栅栏。
车夫打算下车去驿站取点薄荷酱,这东西特别醒脑。
车在栅栏外便被拦截下来。守在栅栏外面的卫兵们走到车夫面前伸出手。
车夫一脸媚笑地将哥特之前交给车夫本金中取出一袋钱币放到卫兵的手上。
“这是过路费和两位卫兵大爷的犒劳费。”
“为什么这么晚了还要过路。”
“小人的雇主大爷的委托,没办法。”
卫兵垫了垫手中钱袋的分量。点了点头说:“过去吧”
“谢谢,谢谢!!”
…………
车辆和马匹被安置在驿馆的门口,虽然现在已经是深夜,但是驿馆中仍然灯火通明。
车夫在柜台中点了一份白面包,配上薄荷黄油和牛奶来补充体力。
虽然想问一问哥特要不要吃什么夜宵,但回过头他已经睡着了。
“没想到这么警觉的人也会如此的不设防。”
还是不要打扰他为好。
……正当他正在享用他的夜宵的时候,在他旁边的两位五大三粗的佣兵正在说着粗话荤话,不时的哈哈大笑。
“喂,秃子”一位毛发旺盛的佣兵咬了一口干巴巴的熏肉对着面前的同样凶恶的秃头佣兵说道“听说莫甘里地区那边有一个悬赏传出来,报酬是五枚金币。想不想听?嘿嘿。”
“有屁快放,别吊老子胃口”
“你先给老子把杯中的酒给填满了再说。”
…………
原本吃完的正打算里去的车夫也被那五个金币的悬赏给吸引,重新坐了下来。
“嘿嘿,说出来吓死你个**的老小子”
体毛旺盛的佣兵将手中的酒液一饮而尽,趁着许些醉意,对着面前那个光溜溜的秃头说道:“这是关于恶魔的悬赏。”
“那你讲你个****,老子还没有那么大的心去送死。”
“别着急啊,我还没有说,嗝,…完。”
“这个恶魔是说是恶魔其实事实上是个人类,可能是不知道哪个异教徒得罪了教会,被冠上了恶魔的名称,你知道教会那群*****喜欢搞着些没什么营养的思想斗争。”
“你的意思是?”
“我觉的我们两个去掺一脚,毕竟没有谁会跟钱过不去的。哈哈哈。”
“异教徒的悬赏吗?”车夫起身正打算离开的时候。两位佣兵继续说道
“好像是叫什么亚什么之村的村民,一个叫哥特的家伙”
“我之前在悬赏榜上看到的。”
…………
车夫在路上驾车行驶的时候,咀嚼着佣兵之前的话,一个亚格里地区叫哥特的家伙?
那不就是身后的这个睡着的家伙吗?
五枚金币的赏金很令人心动啊……
…………
…………
哥特是在黑暗中苏醒的,强烈的头疼令他还没有清醒的意识到周围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
嘭,这是哥特的身体与大地亲密接触的声音。
铁链的声音清脆。
哥特这才感觉右脚被什么东西给勒的生疼,冰凉,坚硬的触感……
哥特回头看见了一根粗大的铁链,给自己拷上这条锁链的人显然粗鲁至极,自己右脚脚踝处的一大块皮肤都被蹭掉,淌出一片暗红色的血迹。
哥特这才发现是铁链的冰凉和坚硬的麻痹了自己的痛感。
周围很是潮湿,上方缓缓地滴落滴冰凉的水,砸在哥特的头上。
面前的是一根根的竖起铁柱,旁边还能够听见有人的呻吟声。
哥特用脚想都能想到这是什么地方
可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监狱里?
自己现在不是应该车夫的车子上吗?
“喂,来人啊,来人啊。”哥特向外面呼叫着。
随着哥特的挣扎,铁链又摩擦到他的伤口,疼的哥特倒吸一口冷气。
没有人回应他,他的声音就像是消失在窗外的夜色中一样。
“怎么回事?”周围传来的冰凉潮湿的空气和身上明显单薄的衣裳令原本哥特昏昏沉沉的大脑清醒了一些。
哥特发现自己身上的钱财全部都不见。
还好脖子上始终挂着的珍贵的二级魔导器---魔力聚合瓶还在身上。。
“车夫,车夫,你在哪?”
……
哥特呆呆地做在地面上,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应这样的场面。
自己现在不应该正在坐着车夫的车前往佩伊领主的庄园吗?
可自己现在正困在一间矮小,潮湿,冰冷的房间里。
并铁链锁住的右脚踝依旧冷的发疼,这铁链有些地方还生锈了。
车夫背叛了他的诺言,并将哥特身上的全部钱财席卷一空,只留下了最珍贵的珍贵的二级魔导器---魔力聚合瓶。
“车夫!啊啊,”哥特现在很是愤怒。
“谁能告诉我这一切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哥特的声音注定没有人听见。
黑暗中旁边传来一声虚弱而又低沉的声音。借助那一点微弱的月光哥特发现对面还有一个人影。
“别吵了,吵到老头子我休息了。该死的货。”
“你是谁?”哥特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般。
“我是谁?说出来吓你一跳,老子是教会的传教士之一。”
“教会中教士,信徒大大小小数百余人都归我管。”老者说这些话的时候明显底气租了一些,也不会像之前那样说的有气无力。
教会,传教士?这是什么鬼东西?
“小子,来到这个小黑屋恐怕一辈子就别想出去,就一辈子陪老头子我吧,哈哈哈……哈哈咳咳…”老者看来是笑的太厉害了被呛到了。
“扑哧”那是吐口水的声音。
一辈子都别想出去,什么鬼啊?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哥特简直不敢相信面前发生的以前,如果不是右脚踝的鲜血淋漓的痛感,哥特都感觉是不是另一个异梦。
“说吧,小子,你是因为在教会得罪了什么人才被关进来的”
“教会那些人的手段就这些,要么诬陷别人是恶魔,要么说是异教徒。”
“老子在外面风光的时候也看见不下数百人因为这些理由进来了。就没想到这次反倒是自己在这里栽了个跟头。哈哈哈……哈哈咳咳…”
“咳咳咳咳…………咳”
哥特感觉对面的老者仿佛要把自己的肺咳出来。
“呼……呸呸,没想到啊,自己为了教会付出这么多,到头来落到这个下场。”
“真是天意弄人啊!”
哥特一直听着面前的老人的自言自语,自己内心中除了懵逼还是懵逼。
教会?
教会的小黑屋。
对面的老头是一个传教士?
不是一个大官吗?我听说牧师在教会里面也只是一个教士呢。
不对现在最先应该搞清楚的这是个什么地方?
“喂,老头。”哥特 抿了抿自己干燥的嘴唇对着对面的老者说道“这是什么地方?”
“哈哈哈……哈哈咳咳…”
“唔,这个教会里还会有人不知道这个地方是什么,真是奇异至极,”
“看来是新晋升不久的萌新吗?”
“莫甘里拷问屋,没有听说过?”
“莫甘里拷问屋,那是什么?”
“就是困住你的这个房子,你这个笨小子!咳…………咳。”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得问你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主教,如果是白衣主教的话,还可以叫你的家人赎你出去,红衣的话就难说了。…哈哈咳咳…”
对面老者每说一句就要咳嗽一声没这样子的说话方式让哥特很不舒服。感觉好像他得了什么疾病一样。
“可我什么都不知道。”
“鬼知道那些吸血鬼是怎么想的。他们只知道一味的索取,索取,在索取罢了。”
“这样下去,这个教会也只会被他们啃的有名无实罢了。咳…………咳”
“愿光明神保佑!”即使自己非常难受,老者也仍然不失信仰的做出了祷告姿势。
“可我现在有急事,有非常要紧的急事,事关人命。”
“人命这个东西随时随刻都在发生,人如草芥般活着咳…………咳。”
“人命永远是最不值钱的东西,无论是更久远的以前,还是现在咳…………咳。”
“咔…岔。”铁门被打开。珍贵的光芒照了进来,一个卫兵打扮的人出现在小黑屋的门口。
“你们两个中,谁是哥特?”
…………
(未完待续……)